先婚后爱(15)
普通人应当会觉得稀奇,不过这些车她从小便见多了,便不会觉得奇怪。
将车门打开,「bong」的一声,她便已顺利地坐入车里的后座上。
“下车。”
一阵低沉有点磁性严肃但却很好听的女性成熟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她顿了顿。这人好不礼貌。
虽是她先错在先,先上了别人的车,但这人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听她讲便要轰她下车吧。
见车外头越来越多人寻找她的踪迹,她便觉得浑身都累。
“那个,你好……”
“我让你下车。”
这个严肃的语气再次响起。
那人同她坐的位置前后对齐,她看不见那人,但那人可以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因为她将自己裹得很紧,所以那人应该也看不出什么。
可这时她怎能下车,她不带保镖便算了,她连手机都没带。
“你好,这位女士,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上你的车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但因为……”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简汐茶的话未说完直接便被打断了。
这人说话似有些蛮横,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简汐茶生性温柔,脾气很好,对外人即使是不喜欢也能理智的一惯保持礼貌。
可这人怎么让她温柔不起来?
不仅是如此,她心里还能感觉到一些排斥,这莫名而来的排斥,似有些奇怪,她以往从未这样。
已是26岁的成年人,待人接物一方面她是成熟的,也是稳重的,不论对方身份如何,是富贵亦是贫贱,她都一视同仁,相同礼貌对待。
可这人却给她一种,不论如何都不该被礼貌对待的感觉。她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直接便选择了不说话。
也不下车。
那人沉默着。
她也沉默着。
见车外头还有人,刚才被她绕了一圈甩掉的人现在也跟上来了,外头的人在交流着什么,车子隔音好,仅见嘴型,未闻声音。
“你欠了别人多少钱?”
那人冷冰冰地问道,她话语同声音结合起来,如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般,冷里带着厌烦,可她说话却又很好听。
“什么?”简汐茶问她。
原来这人以为她是躲债的。
“哦,我没有欠别人……”
“我希望你能下车。”
这人再次将她的话打断。且这次那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悦。
简汐茶也开始有些不悦了。
她对人不会生气是真,一般使她不开心的她便可以忽略不看,或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总之她的修养和理性永远不会让她做和别人动怒的傻事。
可是这人……
“Ich mag deinen charakter nicht 色hr(我不太喜欢你的性格)”
简汐茶用德语和那人讲。
那人却用菲律宾语回了句:“Salamat, kinamumuhian kita at umaasa na bumaba ka.(谢谢,我很讨厌你,希望你下车)”
说得极为流利,好似在菲律宾留学过的一般。
“En p色 ulos autosta nyt.(我现在不能下车)”简汐茶又说了芬兰语。
“Haddii aadan ka soo degin gaariga, waxaan u sheegayaa dadka banaanka jooga, waad ku dhuumaneysaa, waxaan rajeyneyaa inaad ka 用索马里语回她。
她沉声道:“Stultas autem nolite spero.(希望你不要做这些蠢事)”说的是拉丁语。
“Jo kinne besykje.(你可以试试)”那人说了佛里斯兰语。
一场精通外语的对话结束,简汐茶听得出,这人外语说得很流利,水平很高,和她一样,应该也是通读各国语言。学历应该不低,应该是出国留学过的。
看起来不简单,但性格不太好。
简汐茶再次沉默。
那人却将车窗摇了下来。
看似要同外面的人讲话。
“哎,你这样,有点不太好吧!”简汐茶同她说。
却不料车窗一直未停的往下降,不一会功夫便全部降下了,外面有几个人见了,疑惑地看了看,简汐茶冷静惯了,倒未慌张,她沉默地看着外面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仿佛想看清驾驶座的那人,便缓缓靠近这里,但未离近,那人便又将车窗摇了上去。
简汐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沫质将车窗摇上去后,脸色便变得更为难看。
不耐烦和厌恶的脸色是沫质的常态,她冷如封冻千年的冰山。熟知她或习惯她的人都知道
她是谁,她是沫质,是从回国便一直待在热搜的人,是新闻媒体的目标,是恒向集团的总经理,是即将同简氏联姻的人。身份之多,慕名而来更多。
她讨厌别人拿着手机相机对她胡乱拍摄,也讨厌别人举着她照片或名字的牌子说一些奇怪和她不爱听的话。
为防止这些,她能避免,便尽量选择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