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知道，她移民二代，她是法国人好吗？左清挠头。

“七夕节你也没过过吗？”

“不过。你不是说要有对象才过，这是情人节吧。”左清还是知道七夕节的，以前宣传得不多，这几年为了商业利益，被商家炒起来了，中国的情人节嘛，包括什么元宵节，等等。

因为每到节日就是云澹烟最忙也是她最忙的时候，所以节日在左清眼里，几乎都变成了“商业”的代名词。

“说得有道理……”顾斯媛突然觉得，左清挺可怜的一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还跟着一个同样冷冰冰高高在上的老板，平时也没个朋友啥的，家人也不在国内。难怪她什么节日都不过。

瞬间同情心爆棚的顾斯媛，觉得可心疼左清了，她有义务让左清感受到“节日的温暖”。于是顾斯媛顺手从垃圾桶里拔了一朵玫瑰出来，然后伸手递给左清：“喏，反正花不要了多可惜。送给你吧，七夕节快乐。”

左清接过玫瑰，嗅了嗅，迟疑了一会还是说：“谢谢。”

这，花……她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送花呢。就，还挺香的。

于是左清也伸手从垃圾桶里拔了一朵玫瑰，递给顾斯媛：“给，也送你花，七夕节快乐。”

“哈，我也有啊！”顾斯媛也很高兴，帮爱豆收花她是收得手软。可是被人送花，她也是长这么大头一遭啊。真香！

“走，我们回去吧。”顾斯媛笑眯眯的，一手拿花，一手挽起左清的手臂往电梯走。左清从来不让人近身，下意识地就想甩开，可是侧头看一眼，顾斯媛笑得兴高采烈的样子……唔，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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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一个人在办公室吃盒饭，桌面上的座机亮着红灯，电话里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大半年来，她和池夕娴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各自在各自的办公室，然后开启电话免提，一起吃饭。

有时候一边吃饭一边聊两句，有时候就只是各自吃饭。平时忙起来不一定能天天见面，远程电话一起吃个饭，算是两人每天的固定联系。

不过最近这一个月，盒饭连线都经常不能保持了。姜莹一般不会特别问起，偶尔提及，池夕娴都是说：在和尹轻湉的经纪人谈事情；在和段敏珊吃饭。

“你今天没出去应酬。”姜莹想起这件事来，于是问。

“下午茶时间出去，和T.M娱乐公司那边约了，谈一下。”池夕娴说。

“你最近怎么和那边联系得这么密。”姜莹问。

“尹轻湉的事。总要看看有没有办法合作啊。”

“你对尹轻湉也太执着了吧。”尹轻湉是很红很能赚钱没错。可是池夕娴现在是一个手握估值50亿公司的老总，她手上赚钱的事业部有四五个。经纪项目是其中一个，而尹轻湉又只不过是艺人中的一个人，值得她这么念念不忘。

“不是对她执着，是对她身上的东西执着，对她相关的人执着。唉你不懂，公事。”池夕娴打住。和姜莹说多了，这姐姐又要炸毛。

池夕娴对尹轻湉的执着，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征星公司她是代持股份，本质上是云澹烟的东西，她做得再好，也就是职业经理人。池夕娴对这个身份倒是没异议，只不过干了那么多年，从一个空壳公司一直做起来，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感情，池夕娴已经舍不下这公司。

既然舍不下，那就要保证公司没了她也不行。那么手握住老板最在乎的东西，就是她的资本。而显然的，她的老板云澹烟，最在乎的东西，不就是尹轻湉嘛。把尹轻湉带回手里来，才能让池夕娴更有安全感。

于是这段时间，池夕娴一直在和段敏珊接触，想争取两个公司合作的可能性。段敏珊的人脉在海外，而内娱这一块是池夕娴的长材，两人有很大的合作基础。

不过这些不好对姜莹说，毕竟姜莹和云澹烟感情深厚，她这边打着和云澹烟相关的主意，姜莹知道了夹在中间难做人，而且恐怕又要炸毛了。

“诶，公事我怎么就不懂了。”姜莹对着电话翻白眼。然后一想，啧，这女人不是对尹轻湉感兴趣，而是对尹轻湉身边的人感兴趣，这能是谁？总不可能是她家云大魔王，那就只剩下段敏珊了。

我靠。这么刺激的吗，大龄□□的喜好你都有了，段敏珊是大导演的老婆好不好？

“哎我挂了，老段的电话进来了，我接一下。”池夕娴一下有点语气紧张。

姜莹一听很不是滋味，她认识池夕娴二十年，这人以前只会提到她的时候才用这种紧张的语气。现在听得真是刺耳，她听不得池夕娴嘴里说得好像对别的人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