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会都是巧合吧？她以前觉得尹轻湉有一点小女孩的狡猾，看来她扮猪吃老虎的功力好像比她想象中更厉害嘛。

尹轻湉笑，咬着下唇，脸上乖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从下往上与云澹烟对视的表情，尽是单纯无辜。茶艺感十足，小绿茶本茶没错了。

偏偏这幼态无辜的表情还说着理所当然的话：“打你主意……就从十岁开始呀。十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听到你唱歌，我就完全迷上了耶……”

“整个童年时期，少年时期，一直到现在，想的都是你。每一天要进步成什么样子，为自己做的每个决定，想象的每一个长大以后做什么，都是以你为榜样。姐姐你知道的吧，你是一个大——大，大偶像。”

云澹烟觉得好笑，16岁她就成名了，喜欢她的人很多，哭着喊着情绪激动地说爱她的人也很多。不过还是第一次，听一个人这样巨细靡遗地诉说着她对作为偶像的云澹烟的喜欢，这把云澹烟给逗乐了，小女孩果然很有趣。

“你这是追星吗？现在你自己就是大明星呀。”

“不，我在你面前，你永远是我的爱豆，我永远是你的小迷妹，专业粉丝十几年。”尹轻湉嘟嘴。对别人不能理解她对爱豆的真情实感很是不满，哪怕那个人是爱豆本人也不行。

“我有那么好吗？”云澹烟笑起来，兴起了逗她的念头。甜言蜜语人人爱，多听几句也没关系。金主姐姐这一年来，对于无脑舔狗的行为已经适应良好，你敢说一句“没有”试试？

“有！”舔狗本狗，非常上道，回答得又快又大声。尹轻湉沉吟了一下，表情认真起来：“对于我来说，你的所有点点滴滴都是好的，你身上的每一寸，都那么完美。”

尹轻湉说这句话的时候，隔着睡衣，轻轻亲吻云澹烟的腹部。这是云澹烟的心结，上次说起腹部这些伤痕的时候，两人不欢而散，尹轻湉不明就里其中的原因，而现在，她知道了。

云澹烟显然也明白了尹轻湉的意思，她没有推开尹轻湉，只是淡淡地说：“是吗。”

尹轻湉专心地亲吻着，用手轻轻地触摸，她用她那唱起歌来甜美清亮的声音，软软地说：“是的。其实姐姐都没有发现吗？这些痕迹像个音符……你看，这里像符头，这里是符杆，这里是符尾。你的小腹，就像美丽的五线谱，上面的音符在跳跃。美得……就像一曲旋律。”

“这些旋律把你留住，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这是我所知道的最美的旋律。”

云澹烟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浮起的泪意，化成了笑靥：“真会说话，嘴巴这么甜。”

“我的嘴巴是很甜，”尹轻湉带着十足的娇俏坏笑着，“姐姐要尝尝吗？”

本来就是一句很骚的话了，何况你动的方向是哪里？这说的，直接让一句骚话变成了水彩画。五颜六“色”。

你是在让哪里尝尝你的嘴巴很甜？云澹烟揪住枕头的两边，声音略带纷乱：“尹轻湉，我觉得你居心不良。”

“甜就要让姐姐试试。你这么美就要吃掉嘛……”轻轻吐着气，呵得云澹烟控制不住颤抖的时候，一举攻占下了最美丽的那个休止符。

演奏曲谱的人都知道，休止符不是旋律的结束，而是下一段旋律的开始。乐章从一开始就慷慨激昂，快速的音符跳动，在五线谱里上下左右，深入浅出，带来了激越的感受。

云澹烟忍不住闭眼倾听，葱白纤细的指抓紧两侧的枕头，指节因用劲而泛起了白色，悦耳娇柔的哼唱随着重音和符点或重或长，一唱一和。直至最后几个重音落下，全身被音乐洗礼浸润，变得通透。第一乐章结束。

云澹烟浅浅地喘，伸手轻轻揪住尹轻湉的发丝：“小甜…”

尹轻湉随即爬起来，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抚她：“姐姐，我在这。”

“嗯。”云澹烟低声应，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时间不早了。云澹烟以为是曲终人散，顺了顺尹轻湉的背，意思是告诉她是时候该回她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可是对于尹轻湉来说，这不过是中场休息十五分钟，云澹烟抚在她背上的手，像是开场提示。尹轻湉趴在枕头上看云澹烟漂亮的五官，悄悄耳语：“姐姐，你累吗？”

“还好。”累死了也不会示弱的性格倔强的姐姐。

“那…”

“那…”

“那…”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云澹烟瞥她一眼。

那我可就说了。尹轻湉继续悄悄耳语：“那…我可以要你吗？”

“你不是…”云澹烟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尹轻湉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