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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惩罚花心前任的最佳方式(147)

常有人说胡籁磨人, 那是他们不认识沈证影,和沈证影一比, 她干脆果断得不得了。沈老师才是深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色的那一个,浑然天成, 没有半分做作。

理智上, 胡籁早已溃不成军, 可是她不想就那么投降算了。

在面对沈证影这个没法给出反对答案的问题时, 胡籁反问她:“你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吗?”

除了希望、万分希望, 沈证影没有第三个答案。

于是,胡籁告诉她:“这取决于你, 而不是我。”

当初沈证影提出分开从此再不来往,她一次一次试图挽回,结果还不是分开了。

她们的关系,她说了不算数。

沈证影并未因此沮丧, 眼眸清亮继续问她,“你会等一等我的是不是?”

沈证影深谙语言艺术,她不说等她, 只说等一等她。

啊!

胡籁哀嚎,她倒是想说不等不等等个毛,等你不如等鸡下蛋。可是她知道,一时半会儿她哪也去不了,这次和以往每一次恋情不一样,她没法说分开就分开,从此陌路也好,偶遇也好,她无所谓。如果不是她坚持忍住忍住再忍住,早搂住这个狡猾的女人亲吻一百次。

不!一千次。

沈证影在她的眼里,在她的心底,一举一动无不牵动她的心神。

爱是那么短暂,遗忘那么漫长。

一天在“燃”喝酒,有个长发男人想用诗来换酒。

他拿着吉他用西班牙语吟诵:“想着我不再有她,感受着失去了她,听着孤寂的夜晚因为没有她而显得更加憔悴,失去灵魂的辞藻像落在草原上的露珠一样乏味,为什么我不能保有我的爱……爱是那么短暂,遗忘却那么漫长……”

哪怕听不懂西班牙语,胡籁依旧能感受到一种孤寂与怀念。她请长发男人喝一杯酒,从他那知道这是聂鲁达的诗。

说来可笑,从前胡籁念不了现代诗,总觉得肉麻兮兮,太过直抒胸臆。

现在好了,与诗产生共鸣。

不知是陌生的语言使她更容易听入耳,还是心境与诗相契合。

那时胡籁正好在感叹,和沈证影相识相处不过数月,怎么放下的难度别与以往。

走路吃饭喝酒听歌依旧会想到她。

有恨铁不成钢的怒,也有化不开的爱怜。

她还能怎么说,只能说:“沈证影,我在这里。但是我们没有和好,我还在生气。”

沈证影一下子笑了出来,慢慢的,眼眶含泪。

那晚当然什么都没发生,她们还没和好。

第二天想起来,胡籁想笑,笑着笑着又觉得不对头,开始气自己没有立场没有原则没有骨气。

是个标准的贱骨头。

必须得找人吐槽一下。

这事如果跟周怀宜讲,她一定会说沈老师有沈老师的难处,既然她来找你,肯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一直在惦记你。周怀宜最会讲的就是体谅和包容。

她当然可以体谅包容,何莳从头到尾坚定不二,还有个可爱的小天使女儿安生助攻。

沈证影呢,从头到尾摇摆不定。

她先亲她的,亲完就跑,当无事发生。

自己想和她谈恋爱发展长期关系,她却满脑子黄色废料只想跟她上床。

别说还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油瓶哈士奇狗儿子。

盘算来去,最有可能跟她有共鸣的应该是雷莛雨,上回她们吐槽只进行了半场,继续下半场也不错。

过年前大家心思浮动,尤其今年情况难明,回家过年有一定风险,家在外地的同事每天看最新发布的信息,一会儿回去一会儿不回去,时刻天人交战。胡籁随大流一起放羊,问明雷莛雨傍晚有空,早早下班去她的花店参观。

从近几次送货上门的花束来看,雷莛雨家的花品质不错,与大路货的花束不同,品种上破费心思,时不时有些意外惊喜。价格与市场同类相比属于中等水平,但绝对物有所值。

近几年出现不少互联网花店,定期送花,号称价廉物美,但实际到手里,真正物美的不多。用胡籁的话说,这些花最美的一刻全是图片修得好,实物品质参差不齐。她试过好几家,有些花一看上去就是残花败柳,有些花束搭配奇土,不是开头好持续差,就是从头开始差。而且像是说好了一样,你卖芍药我也卖芍药,你卖牡丹我也卖牡丹,可以理解为了走量,但实在无趣。

雷莛雨的花店在几个居民住宅区附近,从选址来说,很有些街坊邻居花店的味道。不过花店内窗明几净,陈列有序,不似街坊花店那般杂乱邋遢。

胡籁到时仍是工作时间,店内顾客不多,只有两个店员,皆为女性,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姑娘,一人接待客人,一人操作电脑接单。雷莛雨则对着电脑点点画画,学习别的行家,一抬头见胡籁进门,眼前一亮,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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