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秧:“当时他什么反应啊?”
“人傻了,我走了。”叶流景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悔道,“我怎么可以把一个男的摁墙上凶啊,我这样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啊……”
陈秧:“其实不嫁也挺好的,现在网上不是每日一个恐婚小实例……”
汤倩瞬间用手肘撞了一下陈秧,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陈秧当即捂住嘴巴,愣了半秒后,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反正你表白了,他能接受会来找你的,不能接受……那,那就天涯何处无芳草呗!”
“我觉得也是。”陆语冬说,“如果真想在一起,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可能藏一辈子的啊,早点让对方知道是好事,就像我和曼珠,一开始……”
陆语冬话到此处,想起有些话不太方便让陈秧和汤倩说道,于是给叶流景使了个眼色,当即改口道:“一开始……也互不了解,因此产生过一些误会。”
叶流景下意识抬眼望向陆语冬,隐隐猜到了陆语冬说的误会与曼珠的身份有关,眼中不禁燃起些许宽慰。
如果,在有所欺瞒的情况下,人都能原谅妖精,人与人之间为何不能呢?
陈秧和汤倩就听不懂这话里的话了,一听陆语冬和曼珠之间有误会,就忍不住丢下叶流景八卦了起来。
宿舍里,女孩之间的话题变得就是那么快,聊一晚上都能换七八个,半点也不夸张。
陆语冬也架不住陈秧和汤倩的八卦之心,只能说了一下初中时,班上同学那些恶意的玩笑。
事实证明,大多时候坏的情绪是可以进行转移的。
陆语冬说起当初那些事,不止陈秧和汤倩生气,叶流景也是在一旁听着听着就生气了,气着气着就不那么难过。
再后来,大家的话题换了又换,天色转眼暗了下来,便一同吃了一顿热热哄哄的外卖。
叶流景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她的心一向很大,喜怒哀乐一类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吃饱喝足也聊开心了,便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起了陈秧推荐的小甜剧。
不过陆语冬知道,叶流景还是不开心,因为以往她看小甜剧都会笑到翻滚,可今天的她却是十分安静,跟面壁思过似的,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陆语冬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得安慰安慰她,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戳了一个私聊过去。
陆语冬:小叶子,明天下午上完课,你要跟我一起去看七月吗?
小叶子:不是昨天才看过吗。
陆语冬:今天我和曼珠视频的时候看到她了,她说想见你。
小叶子:[吓得我瓜子都掉了]她也会想见我?
陆语冬:[捂嘴笑]她说她的伤口舔舔就好了,你帮过她,所以她回头也要帮你舔舔。
小叶子:[一脸嫌弃]我是拒绝的。
陆语冬:[捂嘴笑]我已经帮你拒绝过一次了。
小叶子:我听秧秧说你和曼珠姐约了一起吃饭的。
陆语冬:是周六中午去吃啦,明天时间太紧了。
小叶子:那明晚我和你一起去。
小叶子:能陪我喝几杯吗?
陆语冬:你这是要借酒浇愁啊?
小叶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叶子: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小叶子:愁啊愁,泪直流QAQ
那个晚上,两人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酒吧看七月,而后叶流景对着陆语冬就是一通“呜呜”,各种哭泣的表情包都来了一套,最后累了,这才睡下。
可有些人吧,生来就是重色轻友的小鸽子。
陆语冬第二天刚醒来不久,还在刷牙洗脸呢,就听见了叶流景近乎疯癫的鬼婆笑。
室友三人将目光望向了刚从床上睁眼的叶流景,只见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人抱着手机在那左摇右摆傻笑个不停。
大家一追问,才知道昨天凌晨三四点,江放在叶流景睡着后发来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讯息。
与其说是讯息,不如说是小情书。
原来,早在叶流景注意到江放之前,江放就已经注意到了叶流景。
有时候,心动的感觉好像就是那么简单,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擦肩,他就注意到了那么一个在朋友边上蹦蹦跳跳,眉目含笑的女孩。
女孩长得很甜,齐刘海、双马尾,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时,那略带几分婴儿肥的包子脸上会生出一对很好看的小酒窝。
那是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很想很想认识一个女孩的冲动。
那份冲动,被他放心里藏了小半个学期,藏到后来再冇能遇见那个女孩,才开始为自己的胆小而后悔。
他以为这叫冇有缘分,却冇想到缘分只是来得迟了一点。
后来有一次,他跟着流行乐器表演团外出表演了一星期,回来后的第一天,在琴房大楼又一次见到了她。从那一天起,这个女孩就频频出现在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