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泫怎么好意思说她不高兴是因为提及石月婉时乐小义特殊的反应,最重要的是她没弄清楚为什么上次见面,乐小义和石月婉对视的时候,露出了那么不寻常的表情。
所以她其实本能的不愿意让乐小义和石月婉接触,但理智又告诉她不该那么斤斤计较。
两相冲突之下,火就燃到乐小义身上。
面对乐小义单纯柔和的眼神,姬玉泫难得感到脸皮有点热。
乐小义抬头,捕捉姬玉泫飘开的眼神,嘴角勾起些微弧度,唤她:“姬姐姐?”
她的呼吸像一把火,烧红了姬玉泫的耳朵。
“祁前辈的事,我去处理。”姬玉泫小声说。
乐小义眨眨眼:“怎么呢?”
姬玉泫瞪她:“反正你不能私下联系石月婉。”
乐小义后知后觉觉出点意味来:“怎么叫私下联系?我跟石姑娘又没什么交情。”
姬玉泫哼声,转头没理她。
乐小义眼里带了两分笑,右手偷摸抚上姬玉泫的腰线,追问:“到底怎么啊?姬姐姐?”
明知故问!姬玉泫怎会看不出乐小义的心思,她一把抓住乐小义的衣领,拉着她往下,递唇上去咬住乐小义的下巴:“你再不识好歹我就把你踢下去。”
乐小义闷声咯咯笑,不再得寸进尺,见好就收。
为了一个石月婉耽误她和姬姐姐的良宵,显然不值得。
·
第二天乐小义醒来时姬玉泫已先走了,本来昨天就该下山的,却因为乐小义小狗似的的眼神不由心软,多待了一夜,故而今晨早早起来,像以往一样留了字在乐小义枕下。
乐小义对此已习以为常,起身掏出姬玉泫的留字仔细看过,末了还打了个软绵绵的呵欠。
起身穿衣的时候发现身上又多了新的痕迹,前一日的印记还未彻底消失,新的红痕又赶着往上叠,看着十足暧昧。
本来没多少相聚的日子,想想她们在一起时,一多半的时间都花在床榻上,乐小义既觉好笑,又有点耳朵发热。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没羞没臊。
穿好衣服,柔软的布料遮挡了玉白肌肤上旖旎的风光,收拾妥当之后,又是清丽温婉的乐少宗主了。
先将洛青云开给她的药喝了一副,日常前往探望左云琴,拜见祁剑心和阎云清,又处理了一番堆叠的宗务,捡了捡昨日收上来的见面礼物,选出些好的给左云琴、左诗萱等送去。
结盟之事已定,乐小义暂时没有十分迫切的急事要处理,难得空出时间好好休养,日子过得闲散而舒适。
正如乐小义所料,大战结束后才两天,便陆陆续续有书信送来,便是那日战后扭头就走的宗门,回去几番思量,还是放下身段,请求加入龙吟山同盟。
乐小义让吴拓将这些书信整理到一处,并向祁剑心转述,等这些人考虑得差不多了,再统一抽个时间出来开一场同盟会,决定让不让他们加入同盟。
第三天,乐小义与天字席位的众长老开了一场秘密的小会。
此后乐小义将绝大部分宗务都转手交给祁剑心,每天喝喝药,练练气,天黑就睡觉,天亮再起身,日子过得十分闲适。
寒冬已过,开春之后冰消雪融,草木皆换发生机,人也变得愈发懒散,时常书看到一半,脑袋一耷便靠着桌子睡着,直至吴拓发现,拿了衣裳披在她身上,她才恍惚醒来。
期间每两日与姬玉泫通一封书信,吴拓得知乐小义的小秘密之后,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替乐小义遮掩,给乐小义行了不少方便。
但这样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乐小义舒舒服服地养了半个多月,这日正在院中打坐,忽而吴拓出现在院门外,对乐小义道:“少宗主,菩提禅宗砚竹法师求见,已在前院厅中等候多时。”
乐小义蓦地睁眼,满脸意外。
砚竹?
自两年前菩提禅宗遭受灭门之灾,彻底沉寂下去,虽然撤出一部分弟子,但乐小义此后再也没有听说过菩提禅宗的消息。
还以为菩提禅宗的弟子们都已遣散归乡,那砚竹来此是为何事?
乐小义打起精神,轻轻掸去衣摆的浮尘,行至前院。
砚竹主持等乐小义来时并未落坐,身旁还跟了一位小弟子,乐小义瞧着眼熟,再定睛一看,这人可不就是怀法师姐么?
上次见到怀法似乎还在幻千世界,就是三神首对乐小义进行考核那一回,彼时怀法受邪魔之物所困,险些命丧黄泉,还是乐小义出手相救,将之交托于秦韵,才保住性命。
事实上乐小义救了人之后就被三神首带走,也不知道怀法后来如何,上次与秦韵匆匆见上一面,根本没来得及询问,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