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番外(183)
遥生看着长宁犯蠢的模样无奈,指尖被她的鼻息相撩,很痒,什么稍稍有些发烫。而她的掌心,有绷带相缠,静静贴了一会儿,遥生觉得那掌心缠着的麻布莫名发潮。
抬了手腕轻轻将长宁的掌心朝上撑开,见褐色的药粉被冲散,此时一圈圈晕在掌心的麻布上。可不还湿着?
遥生皱眉,从榻上撑着半身想要坐起,脖颈上,这才感觉出异样,似乎有什么捆绑。抬了另一只手触及,是被细致缠过的麻布,正服帖。扭头望着桌子上,木盆和拭帕还丢在一旁。定是长宁不顾伤口又胡乱地蘸水了,想着那掌心的麻布未干,长宁她究竟才睡下多久?
挽了下耳际的发丝,遥生去解长宁手背上的小结。也难怪,许是怕她乱动散开,那小结打了一遍又一遍,定是长宁弄不开,才这般睡下了。
麻布终于被遥生一圈圈缠开,翻开手掌来看,皮和肉都被泡得发白。问她时,长宁说的风轻云淡,这深深的一刀,连虎口处都被切开了很深,叫遥生如何不心疼?
心在滴血,遥生皱眉望着那掌心,不忍再看,只得松了长宁指尖容她休息,只是这看似寻常的一触一离,却在长宁的心中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那是可怕的记忆,烙在心上,烧的长宁心尖皮开肉绽。遥生拼命掰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腕就这样一点点的滑脱。城楼之上,狂风哭嚎,城楼之下,万丈黑渊。长宁害怕急了,害怕遥生不要她,害怕遥生真的就这么错过与她此生不渝。
怕到长宁浑身发抖,不要命的攥紧遥生的手腕,绝不容她放弃。
遥生的腕子骤然吃痛,长宁的力道大的惊人,就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阿宁
?!”
长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双眼血红,尤如一头暴躁困兽,将遥生困在身下。她的脸狰狞,就如同遥生悬在城墙之上时,那般狰狞。她的呼吸盛着暴怒,像是猛虎盘踞山林时示威的警告。
“疼,长宁。”遥生皱着眉头,疼极了。挣不开长宁的桎梏,只得用另一只手抵着长宁的胸口,咬牙承受那人这突如其来的暴躁。
眼前的人在与梦境重合,让长宁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视线一点点恢复清明,她还是怕到瑟瑟发抖。
“是梦,长宁。”后颈突然被遥生的手臂缠住,长宁诧异,已被遥生牵引着压在怀里。“是梦,你掐的我好疼,你是要把我的手腕捏断么?”
遥生的声音幽怨,长宁才懵懵懂懂反应过来,刚想撑起身子道歉,肩膀吃痛,疼得长宁又跌回遥生的怀里。
“别动,安心靠着。”遥生心疼,扶着长宁后颈,一遍遍与她顺毛,不厌其烦告诉她是梦,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很安全。
长宁却红了脸,埋在遥生胸口不肯再动,这表现算得上是极差了。没有“早安”吻,没有静静依偎,一想到遥生被自己的神经质吓得够呛,长宁心中的愧疚就无以排解。
“都过去了,你瞧,这里是长宁府,你和我都好好的,不要害怕。”遥生仍然记着劫后余生的长宁如何故作轻松,如何与她嬉皮笑脸。
遥生认知里,那个没什么忧虑也藏不住心事的长宁,原来竟是如此。心思极深,一切的满不在乎和没心没肺通通都是假象。一直以来,遥生都觉得自己像个看客,不是身处棋局的迷茫,而是俯瞰整个棋局的坦然。可就像现在,越靠近长宁,才能感觉到长宁的心防如此之深。
上一世,运筹帷幄的那个人,是本能的拒人千里之外。可长宁她不是,她把最柔软,最容易触碰的一面为她崭露,任她触及。可直到今天,遥生才知道,那掩藏在柔软之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深处,长宁另有一把心锁,藏着心机,藏着最不愿告人的一面,令遥生自
以为了解,却其实根本没有触及到长宁的真实。
“阿宁…”遥生皱眉抚着长宁的后背。她能感觉到长宁一震,随之抬起头时,目光里满是忐忑,小心翼翼确认着自己的脸色。
长宁蔫蔫地闪躲了目光,“遥生,我错了…”
看着长宁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遥生心里苦。只扶了长宁的面颊,撑着身子吻了上去,没有堤防,也没有试探。遥生尝试着将自己未有堤防的一面崭露,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触碰长宁心底的那做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