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涵呢,又是这么多年,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她也没感觉什么,说完让萧若烟叫自己姐姐后,她又看了看秦海瑶:“这位秦总呢,就是我的夫人,若烟,你可以叫她——”
秦总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你可以随阮总,叫我秦阿姨。”
萧若烟:……
秦阿姨?
这是什么称呼?阮总对秦总的昵称么?
阮漪涵身子一僵,脖颈开始冒凉气,阮总???为什么???小海为什么又开始叫她阮总了?她做错了什么吗?
这一轮介绍完了。
萧若烟对上了颜芷兰的眼睛,颜芷兰喝了一口红酒,淡淡的:“按照顺序,你可以叫我奶奶。”
大家:………………
瞬间,三个人都阵亡了。
阮漪涵不可思议的看着颜芷兰。
之前,她跟着夫人一起见过颜芷兰,那时候,她是跟着夫人一起去大学找青春去了。
讲堂里面,颜芷兰正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高高挽起,高贵的像是女王一样在弹钢琴。
那气质,那风貌,阮漪涵当时看得有点直眼了,秦海瑶看着她笑了:“好看么?”
“你先别吃醋。”阮漪涵解释着,“你不觉得她的眼睛里有东西么?”
秦海瑶看着阮漪涵:“眼睛里自然有东西,没有东西是人么?”
阮漪涵:………………
她家秦总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
阮漪涵:“我感觉她好像在思念谁。”
秦海瑶带着疑惑的望了过去,的确,颜芷兰弹琴的时候很专注,可是眼眸的深处却隐着伤感与孤单。
那时候的颜老师已经成了过往了。
现在的颜老师,俨然已经变成了凡赛尔文学大师奖获得者了。
她跟秦总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漂亮的女人都会争锋相对的比较,俩人不自觉的就攀比上了。
秦总:“我家阿涵啊,每天都很忙碌,可还是跟打卡似的,一天得至少早中晚见我三次。”
萧若烟看了看阮漪涵,眼里都是狐疑。
很忙吗?今天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在喂流浪猫呢。
阮漪涵给了她个眼神,别问,问就都是眼泪。
要不是一天三次打卡,她家女人指不定得脑补她搂着多少女人去放纵了。
颜芷兰微微一笑,她眼眸一转看了看萧若烟:“嗯,谁说不是呢,阿烟也是这个样子,明明每天都在盯着我看,却总是说怎么看都看不够,想要把我变小装进她的口袋里,很幼稚。”
萧若烟:………………
真的……颜老师,你真的好幼稚哦。
秦总笑容不减:“我都快三十五了,我们自小就认识,这么多年,这样的痴缠偶尔也让我感觉无所适从。”
阮漪涵偷偷的吃了个虾球,真的么?秦总,你明明一脸享受的好吗?
颜芷兰:“我和阿烟分开了很多年,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有我,不仅是心里,连梦里都是我,都要痴狂成病了,我最近准备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纾解一下,是不是阿烟?”
萧若烟咽了口口水,在小颜刀子一样的注视下,坚定的点头:“是的,我每天都要吃药的。”
阮漪涵震惊的看着萧若烟,什么意思,伙伴,你要吃药么?
萧若烟用手擦了擦眼角,都是被逼的,都成团了,要互相相信。
眼看着两个女人刀光剑影闪个不停。
萧若烟找了个借口,“我去一趟卫生间。”
阮漪涵看了看秦海瑶,她还在拿着自己的包说:“我这个包,是阿涵一针一线给我织出来的,拿到哪儿都被询问,是哪个大师手工制作的,很烦啊。”
颜芷兰一扯衣服:“我这衣服都是阿涵的,她非要让我穿她的衣服,说染上我的味道,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阮漪涵咳了一下:“我也上趟厕所。”
本来挺正常的借口,她没想到,她家女人百忙斗艳之中,还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一起上厕所?”
阮漪涵:………………
一起上厕所不正常么?
以后,按照组合成团的规矩,她们很有可能一起一个床上睡呢。
到后来,阮漪涵还是借口打电话出去了。
两个人都走了。
争斗半天的秦总和颜老师沉淀了下来,秦总喝了一杯冰镇西瓜水,颜老师喝了一杯冰镇咖啡,俩人互相对视一眼,不自觉的都笑了。
她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门外。
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家家户户都开始关窗户了。
萧若烟却站在那,她手里捏着一个口风琴,吹奏了一首《回家》。
阮漪涵轻轻的跟着哼着,她抱着胳膊靠着墙壁,看着外面千丝万缕的银线,幽幽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会离开的很潇洒,可是不知不觉间,我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