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矮,本来就已经很瘦了,现在又少了三斤,看起来越发明显。
云敛摇了摇头:“不要,你就按照正常的来吧,之后体重不会有多少变化了。”
“好吧。”萧萧知道云敛很挑。
没多久萧萧就关门去了自己的房间,云敛靠在床头,面前摆着剧本,不过她没看,而是闭着眼睛流利地背了一大段台词,等再次确认自己记得比较牢固了,才摸过在一旁柜子上的手机。
这下是真的忙了起来,一天也只有这种时候看下手机。
夏知形没有再消失,这几天都有跟云敛联系,但也仅限于微信,并且因为云敛的时间的调整,联系的次数并不多,就像是朋友之间的正常的问候。
朋友。
云敛念了一下这个词。
夏知形做的手术她还是不知道,也没再去细问,不过她会关心一下,问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跟夏知形之间好像因为工作,倒是真的像婚前约定的那样。
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见面。
云敛这几天每次想到这个,只觉得心口有些堵。
之前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见到夏知形,现在除了自己被工作束缚,夏知形也还有伤在身,两个人连面都见不到一回。
明明是婚前期待的不见面的相处模式,可是等真的执行起来,云敛却觉得自己好像在被蚂蚁啃噬。
这是折磨,而她也不能想多。
只是会经常会议起来夏知形的那句“但总是偶尔”。
那现在呢?
也总是偶尔地想起她吗?
云敛不禁思考。
但每次看着跟夏知形的问候一样的聊天记录,云敛就觉得有答案了。
人一生起病来就会脆弱,夏知形那几天刚做完手术,会经常想起她是正常的。
说不定也总是偶尔想起别人。
远在京城的夏知形倏然打了个喷嚏,她坐在椅子上,捏着笔练字。
秦敏敲了门,进来提醒:“知形,该休息了。”
“好。”夏知形将纸笔放好,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秦敏走到她旁边,伸出手想要扶她,但夏知形却摇了摇头:“妈,已经好多了,我自己能走。”
秦敏低下头看着她脚趾上还缠着的纱布,就不禁溢出一丝叹息:“还有多久能好啊?”
“医生说再养两三周就可以了。”夏知形慢慢地往外走。
手术以来,她都住在家里,也知道云敛在前几天打过电话来,但知道归知道,她始终没给自己的手机开机。
有的事情她想不明白,她就会让自己处在不被打扰的环境下去想。
以前想的大都是关于画画方面的事情,而这次想的都跟云敛有关。
夏知形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
云敛跟她现在是朋友没假,可是真的不至于她每天上门去给云敛做饭吧,她自己也不是一点都不忙,而且还有会议要开,没想到每天雷打不动地去了云敛那里。
为了跟云敛多点话题,她还教云敛拼魔方。
这些是夏知形以前从未干过的事情,所以她不明白,她想想明白。
时间稍不注意,就过去了,云敛去了京城,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把云敛晾了很久。
跟云敛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夏知形一回想起来,就不禁揉了揉眉心。
在跟云敛接触之前,她信誓旦旦,以为自己对云敛的感觉依旧是那样,肯定不会有变化,这才过去了多久,就让她越发期待跟云敛的每一次见面。
她跟云敛结婚了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
夏知形从来不是个由着自己任性的人,她对自己的管控很严格,并且一向都很有自制力,这一点也主要体现在了她现在画画的成就上。
可是没想到最初没好感的云敛却让她差一点就失去理智。
不,她不允许。
哪怕这样的体验很新奇也并不差劲。
现在两人各在一座城市,云敛现在每天就是忙着拍戏,到了晚上回酒店才有时间回她的消息。
时间一久,夏知形没想到对云敛的感觉非但没有压制,甚至很想现在就出现在云敛面前。
做了手术的右脚这时候反倒成了阻碍她前进的步伐。
她不方便行动,只能每天都待在家里。
跟云敛每天保持着一定频率的聊天,夏知形逐渐习惯了这节奏。
就这样,时间缓缓地走过了整个八月。
进组一个月,云敛的体重没再往下降,并且还因为锻炼得当,她身上还有了肌肉线条。
戚雨看着云敛的马甲线都愣住了,而后眼睛一亮:“敛敛,赶紧拍一张发微博啊。”
“……”云敛才不会。
拍了整整一个月,程导难得给剧组放了一天假,明天不用早起上妆,云敛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