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转个弯，另一个方向的计程车就与之擦肩而过。奈何一个人正在看后视镜，一个人低着头玩手机，就此擦肩而过。

于斯灵下车后，根据陶书芹的定位找到了她。两人接着参观一阵后，直到傍晚，陶书芹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陶书芹感慨道：“这画家是个年轻人呢，长得特别帅，以前去国外参加交流会见到过一面，啧，好他妈令人心动。”

于斯灵：“鱼沼？什么怪名字？”

“正是因为怪，所以他的画才这么别具一格独树一帜。”陶书芹说。

于斯灵不以为意，身后却传来一点小小的掌声，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两位身材高挑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两人都戴着墨镜，一人穿着休闲西装，干净利落，一手插兜，另一手牵着同伴。而另一人就有些奇葩了，戴着墨镜不说，脑袋上还包个头巾，鬼鬼祟祟地张望着四周，看装扮又是位体面人士。

体面人士笑道：“小朋友，我觉得你非常有眼光，这画家是不是特别棒？嘻嘻嘻。”

陶书芹：“你是？”

女人立即站直了腰，精致的下颌线因为笑容而越显俏丽：“他是我小舅子！”

“小叔子。”旁边的女人第N次提醒她。

“不管。”女人充耳不闻，“小朋友有对象了吗？你觉得我们阿照怎么样啊？”

话落，她的同伴立即捂着她的嘴，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放开我，虞姝姝，哎哟差点摔倒了，你赔得起吗？啊！亲爱的，我错了，呜呜别揪耳朵啊，疼疼疼......”

“你给那家伙偷偷留了多少女人的联系方式了？”同伴没好气道。

“我都是为了咱们弟弟着想嘛，他天天看着我们俩的脸，还能看得上别人吗？”女人哭唧唧，“对了，你刚刚为什么看旁边那小姑娘那么温柔，我看你是想挨打......哎哟哟，别揪了，小心今晚让你睡厕所。”

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开，经过转角处时，陶书芹又看了一眼，就见那女人也不知怎么突然挣开了同伴，然后将人按在墙角处......

陶书芹立即收回视线，羞道：“原来她们是恋人啊，还是鱼沼的姐姐们？”

一直未说话的于斯灵突然道：“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陶书芹好奇道：“真的？她们是谁啊？”

于斯灵回头又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女人，虽然带着头巾，但声音是骗不了人的。而正好那位有同性伴侣的事已经是圈内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两人感情还这么好。

“一位前辈。”于斯灵笑了笑，“赵青荧。”

两人离开画廊后，开车到生日宴会的地点，地点是在本地最大的会所里，现场布置已经有员工准备妥当，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伙伴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一群年轻人玩得也不拘束，吃吃喝喝后后，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

于斯灵被灌了了不少酒，坐在包间里的沙发上听他们唱歌，手机震动了几下，打开一看，是黎月蕴的新消息。

【阿黎】：生日快乐。

“阿黎”转账9.99元。

于斯灵看着这数字笑了起来，旁边坐着一个女生，偏过头来一看：“谁呀，这么抠门，是不是看不起你？”

于斯灵把手机一收，抬起头，伸出食指，推了下她额头，醉醺醺地说：“你晓得个锤子，这才叫真心诚意，这才配叫爱！”

“你喝傻了吧。”

“你才傻呢。”于斯灵打了个酒嗝，“如果，有一个人她只有十块钱，却要给我9.99，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体贴！多一分都怕我骄傲！”于斯灵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女生跟她碰了个杯，转头就去唱歌了。

于斯灵直接瘫在沙发上，眯着眼，给黎月蕴回了个断断续续语音：“谢谢嗝阿黎，阿黎最好了.....我爱你么么叽！”

黎月蕴收到信息时，正在和同事们吃饭，她走到走廊外，打开语音接听：“......我爱你么么叽！”

接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当然，她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告白类的话语，现在的年轻人一口一个“我爱你”、“富婆我躺好了”，言语可信度大打折扣。

她发了句语音过去：“你喝醉了？”

于斯灵大喊：“我没有！”

差点把手机都震出去了，黎月蕴握紧手机，嘱咐道：“少喝点，伤身，多喝热水。”

于斯灵：“哈哈哈哈哈！”

“？”黎月蕴纳闷道，“怎么了？笑这么开心？”

“哈哈哈哈，多喝热水可还行，你是直女吗？”于斯灵抱着手机哈哈大笑，把其他人吓了一跳，怀疑她在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