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殃：“师姐，你的眼睛，谁伤的？”

语气里是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愤怒与心疼。

云菀：“何事？”

离殃这才想起，小师妹的生辰，她道：“今日是师妹余微的生辰。”

云菀：“你把她请来。”

没来由的，离殃心里冒出一股酸意，她强忍住道：“好。”

德雅院庆祝余微生辰的弟子见离殃回来，好奇地上前道：“离师姐，那云菀大师姐给了小师妹什么样的生辰礼物啊？”

离殃瞥了她一眼，对方见状识趣地闭嘴不言了。

一旁的余微闻声看来，离殃上前道：“大师姐请你过去一趟。”

余微脸上一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装过去了。

“大师姐，”余微恭恭敬敬地喊道。

然而回应她的确是一把剑。

余微慌忙躲避：“师姐，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云菀不答，招招致命。

德雅院的离殃闷闷地喝了几杯酒，心中不畅快，于是也去了竹舍小院。

在半山腰便感受到了剑气激荡。

她赶紧加快了步伐。

一推门，差点被剑气划花了脸。

离殃见师妹被攻击，立马提剑抵挡。

余微躲在离殃身后瑟瑟发抖。

云菀收剑，冷冰冰道：“长盛门余微逐出师门。”

余微不甘地瞪大了眼睛，里面含着水汽，“师姐，为什么？”

云菀：“叛出师门。”

离殃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十年后。

长盛门的当家人变成了离殃。

而云菀在仙门令中被众精英逼出了狐型，天下哗然。

最后由离殃亲自秉公执法。

密闭的牢房内。

一人被铁链高高地吊起，双眼蒙着纱布，身上遍布血痕，这是仙门令中被那些精英弟子划伤的。

她一动不动的，仿佛已经死了。

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在云菀面前站定。

“离殃，你来了。”

“云菀，你是妖，该杀。”

“你最近修为可有长进？”

脸颊猛然被掐住，云菀被迫抬起头。

“余微师妹在被你赶出师门的第二天就死了，你有没有心！”

云菀：“看来你无法成神了。”

执念太深，怎能成神。

离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害了我一生，我要亲眼看着你死！”

云菀苦笑着，眼前的纱布被濡湿了，她道：“对啊，我害了你一生，我真该死，罪该万死。”

她一次次地轮回，牺牲了所有能牺牲的，原来这就是宿命吗！

随着她话落，离殃手心里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

狐妖云菀。

霜华年卒。

第57章 结局

当云菀睁开眼，身旁守着的是她的师尊，云天真人。

“师傅！”

云天真人叹了一口气，见她这副伤心落魄的模样，便知逆天改命并未成功。

云菀每穿越回去一次，离殃对她的感情就会减少，直至形同陌路。

可是她即使付出了眼睛的代价，保留了记忆，依然无法让离殃成神。

当年离殃入了魔，云菀率众抵抗，云菀原本打算着以自身千年罕见的灵魂堵住漏洞，结局却是离殃身死道消，堵住了魔族破碎的结界。

云菀见古书中所说，只要成了神一切皆有逆转的可能。

可是一趟一趟的下来，她却成了离殃噩梦的开端。

……

长盛门

竹舍小院。

她种下一棵梧桐，修好一汪山泉，等凤凰归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