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童少临本身对时兴之物都很敏锐,都在夙县这儿待着,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将嘴唇画红画肿的妆,“这是什么妆?”
唐见微张口就来:“厚唇妆。”
童少临:“……”
她听说过桃花妆、酒晕妆、飞霞妆……这厚唇妆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信你就有鬼了。
“姐姐还有何吩咐?若是没事的话,阿慎去铺子里了。”
几乎在童少临跟她告别的同时,这孩子便撒腿跑了。
童少临纳闷,怎么了这是?
也是巧了,童少临走了两步又遇到童少悬。
童少悬本是低着头,见着大姐含糊地见礼之后,立马就想绕走。
她不躲得这般明显童少临还真未必会拦她,既然如此,不把她拦下来一探究竟都对不起自己。
“阿念,来。”童少临让她过来。
童少悬身子一僵,侧身问道:“大姐有何事?”
尽管躲躲闪闪,童少临已经瞧见了她的唇,和唐见微如出一辙。
“你来。”童少临对她招了招手,“到我面前来,让我瞧瞧你这厚唇妆是怎么化的。”
“……”
童少悬只好过去了。
童少临仔细品味了一下童少悬的双唇,突然说:
“你和阿慎这是圆房了吗?”
童少悬双眼一尖,立即握着大姐的手腕,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将大姐拉到竹林里去了。
“你拉我到这儿做什么?”童少临笑着说,“莫非是圆房之时遇到了什么不解之处,想要向姐姐我请教?”
童少悬脸红得倒是不用胭脂,活脱脱就是桃花妆了:
“没,还没圆房呢。”
“啊?还没圆?”童少临点了点她的嘴唇,“那这是如何弄的?你媳妇可和你一模一样。”
童少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件事:
“姐姐,你,跟大嫂做那件事的时候,真的开心吗?”
那件事?
童少临琢磨了一下,能让童少悬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自然是伴侣之间最亲密的事了。
童少临回答她:“开心啊。”
“难道不会觉得痛吗?”
童少临想了想:“要这么说的话,第一次的时候的确有些痛,不过忍忍就过去了。就像是你小时候针灸那样的痛,不是吗?”
童少悬琢磨了一下大姐的形容:“这两种痛法不太一样啊,就是……针灸那种痛是刺痛,而我这种痛应该是磨得太久的痛。”
磨得太久……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现了磨镜画面的童少临震惊了:“你们都做到这地步了,还说没有圆房?”
童少悬纳闷:“难道接吻就算圆房吗?这也太儿戏了吧?”
是我对接吻有什么误解,还是大姐对接吻有什么误解?
童少临听她这么说,“嗐”了一声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是接吻。都接吻了还没趁热打铁?阿念,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童少悬摸着干燥又发痛的嘴唇,小声嘀咕:“我是觉得,接吻都这么痛了却从未在话本里面看见过有人提及,这都没人提及,那么被提及无数次的‘第一次会痛’,那得痛成什么样啊?我怕唐见微吃不消,就没舍得……”
“你平时都看什么话本呢?还有这些描述?”
“都,都是一些正经的话本!不是姐姐你想的那样!”
童少临乐呵呵的:“是啊,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的话,咱们家的小神童早就触类旁通,也不会有这样的疑惑了。我现在特别好奇,你们俩怎么接吻才能把嘴给接肿了。”
童少悬头都要抬不起来了:“这种事情如何说得?我先去书院了。”
这一大早的童少临可算是找到了乐趣,今日不将心里的疑惑拆个明白,童少临可不罢休。
“我可知道你上学的时辰,还早得很,来,姐姐为你答疑解惑。”说着童少临带着童少悬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院子里,一身素净青衣的路繁正拿着把剑旋身飞入空中,一个横切,寒光在空中掠过,而后她稳稳地落了下来,见夫人和四娘一块儿来了,还都看着她,路繁好奇地将剑放下,上前来。
“夫人,你配合配合我。”童少临过来揽住她的腰,柔声道。
路繁有点儿惊诧,童少悬还在这儿呢,夫人就这般急迫地抱住她,这是何意?
路繁脸上发烫,都不敢往童少悬的方向瞧,小声地问童少临:“阿照,你这是要做什么……”
童少临小声在她耳边询问:“……可以吗?”
“这?”
路繁略有犹豫,但她从来都不曾拒绝过童少临任何事。
等到路繁的允许之后,童少临亲她的嘴,双唇没有张启,只是在她唇瓣上揉了一下,揉完之后问童少悬:“你和阿慎,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