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番外(154)
连连退却,可被傅北抢占卷挟住。
傅北将手掌在她后脑勺上,不让有任何的退缩。
这人从来不是这个样子,就连当年分别之前,她依然从容淡定,万事不能惊扰,好像永远都掀不起波澜,不动如山。乔西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她只是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离开一阵而已,只是没有把行踪告诉任何人,确实,适应这边的生活后她也想过以后要不要多出去走走,试试离开江城,去见识一下大好河山,从头到尾没把这人考虑在内,傅北能有什么反应呢,就那样罢了。
现在却是截然相反,她被她弄得颇无措,对方的热切像火,滋啦炙烤着,烧着她的躯体与意志。
不适应与没来由的空落让乔西有所防备,这些时日里的无声纠葛教她下意识有所防备,给自己加上一层伪装。
两人你追我赶地纠缠,终究是乔西先落败,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傅北钳住了她的下巴,毫无章法地亲吻,乔西狠心轻咬了下,这人非但没退缩,反倒更深入些。
一个吻并不温情,一方在表达自己强烈的情感,一方不懂,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恼,倒不是愠怒,就是无端端生出了火气。
待结束,傅北仍旧不松手,拢抱着人,说:“我想你。”
说话像方才那个吻一样没有章法,没有任何铺垫,亦没有用柔情似水的语气来说,就淡淡三个字,犹如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乔西面上不为所动,给自己织了层网,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她咬咬红唇,记起以往那些令人厌烦的过往,想着当年自己也是这般没出息,那时的她卑下如草,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老太太走的那一年她在傅家门口守了多久,可终究还是一场空。
不知道怎么了,以前那些酸楚与苦痛,忽然像火山爆发一样涌现出来,她现在已经很少再想过往的那些事了,刻意将那些难堪与不舍掩埋在心底,不去触碰,一直都装出一副绝不在意的模样,毕竟有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抓着不放。
此时被傅北这般对待,她性子上来,佯作没所谓的样子,说:“怎么,舍不得啊?”
语气比对方还要平淡,故意压制着情绪,显得分外疏离。
一句话说得难听,有意不给对方台阶下,可傅北却顺着接了句:“舍不得。”
干脆,果决,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言罢,还偏头伏下去亲了亲她的颈侧,温柔又张扬,头一回不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言语。
兴许是这一晚的风太大,吹得人不能思考,才让乔西有了这样的错觉,一点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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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电视机里放着欢腾喜庆的春晚,家家户户亮如白昼,好些人在外面聚堆聊天、打牌,少数人才会待在家里,大部分都出去凑热闹看稀奇了。
唐艺在那边打了几圈麻将,后知后觉发现乔西竟然还没过来,便给人打电话,拨了两次没人接,这才警觉不对劲,赶紧起身,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告别牌都不打了,只身回去找人。
大晚上又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她吓得半死,暗暗骂自己没有戒备心,要真出了事就遭了,几乎是跑着回去。
远远的就看见房子没开门,心陡然一跳,走近了才发现乔西就坐在门下的阴影里,神情显得有些哀伤落寞,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
读大学开始到现在都认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乔西这样,担心是被欺负了,唐艺喉头一哽,忧心得要命地赶快过去,蹲下,抓着乔西的手喊:“乔乔!”
乔西慢慢抬头,眼睛有些红,看不出到底怎么了。
唐艺有够怕的,乍一瞬间以为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嘴皮子一抖,强行镇定地问:“咋了,发生什么了?”
乔西没吭声。
唐艺立时把人抱怀里,甭管到底咋了,柔声细语地宽慰:“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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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来了一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走了。
她不得不离开,必须回去,这次出来真的是到这儿看看,发现乔西就放心了。这种时刻纵有许多话要说,但都不是时候,走前,她对乔西说:“初七之前别回城,就在这里待着。”
紧要的关头,罅隙与隔阂被这人拉拢,执意要合在一起。
过完这两天,局势就要彻底改变,傅北不让乔西卷入其中,避开才是最好的方法。她蓦地碰了下乔西的唇,交代了一些事宜,说了番道别的话,没有柔情蜜语。
“等我。”
乔西方才还在挣扎呢,待人一走,空寂感排山倒海袭来,这一方天地静谧黑沉,阴郁得不像话,房子里的守岁灯光投落出来,好似刚刚那一遭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其实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