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同人)[武则天同人]武陵春(132)
武皇后作为整个大唐金字塔最顶端的女人,她用的该是怎样的材质啊?
一定是又金贵又精巧的……
婉儿特别好奇,想要看一看那个,在这里叫做“癸水带”的东西。
刚赏赐下来的时候,那东西可是装在一只很是精致的檀木箱子里的。
连那种东西都用檀木箱子装着,真是奢靡的统治阶级!
婉儿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后恐怕没立场鄙夷武皇后的阶级属性了:她自己,已经被武皇后,用癸水带这种说不得的赏赐,强拉入了“奢靡的统治阶级”的行列里了。
直到现在,距离受领武皇后的赏赐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婉儿还是没法忘记,负责代武皇后颁下赏赐的柴芸,彼时将那只檀木箱子交接给她的时候,脸上是怎样微妙的表情——
身为武皇后的亲信女官,柴芸一定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吧?
婉儿深吸一口气,特别想尖叫出声。
这辈子第一次来大姨妈,她怎么就好巧不巧地在武皇后身边?
还好巧不巧地那么的……柔弱,柔弱到武皇后以为她突发了什么病症。
婉儿记得自己上辈子,可不是这么娇滴滴的温室之花啊!
当年,她可是甭管什么大姨妈二姨妈,熬夜查资料写论文、陪导师下墓做记录,半点儿都不含糊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
婉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心尖儿上却是甜的。
大姨……咳!天癸初潮便意味着,她已经由一个女孩儿,向一个成熟的女人变化了。
这副身体,已经开始成熟起来,虽然在未来的几年,它还会继续拔节儿成长。
婉儿蓦地想到了武皇后打量她的眼神。
长个子了……
武皇后如是说。
婉儿的心脏“怦怦”急跳,像怀里揣着个不安分的兔子,躁动的,激荡的……
她的身体成熟的第一步,竟然是由武皇后见证的。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何止奇异?
简直是,好极了!
婉儿又想大声尖叫了。
总算她没有丧失了理智,记得自己淑女而不是疯丫头的身份,以及她现在正在掖庭中武皇后赐给她们母女独居的小小院落的一个房间里。
母亲还在隔壁呢!
母亲!
婉儿一个激灵,陡然从被脸上的热度染得发烫的双掌之中抬起头来。
正对上旁边郑氏探寻的眼神。
母亲这是盯着她瞧了多久了?
婉儿心里哀嚎一声,真想再把脸埋回去。
“婉儿?”郑氏小心地唤了一声,似乎在确认自己的女儿没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体。
婉儿正色,并且正襟而坐:“阿娘。”
回答得中规中矩。
郑氏微微皱眉,像不认识她似的,继续盯着她瞧。
婉儿被盯得绷不住了,不自然地轻咳,又道:“阿娘?”
这一次的潜台词,其实是:阿娘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有事吗?
“你……你的脸怎么了?”郑氏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我的脸?
婉儿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接着就被自己惊了一跳:这么烫!发烧了吗?
郑氏的手已经覆了上来,按在了婉儿的额头上。
“可有哪里不舒服?”郑氏不放心地问道。
婉儿被自己惊了一跳之后,就想起来自己是什么状况了:羞的,臊的,荡漾的。
她哪敢实话实说啊?
忙道:“大概是天气热……”
郑氏古怪地看她,很应景儿地朝正飘着雨丝的窗外看了一眼。
婉儿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一定是被武皇后待她的好,给冲坏了脑子!
哎!这就算对她好了吗?
婉儿暗自摇了摇头,深觉陷入爱恋中的女人,包括自己,脑子都不正常。
拎着理智的大棒,暂时把脑袋里那个不靠谱的自己打跑之后,婉儿定了定神,道:“……其实是昨日在承庆殿……幸好,天后娘娘没有怪罪,还召了医官给孩儿诊脉,又开了方子调理,并赐了这么多的赏物……”
这会儿的婉儿,看起来倒真像是个,因为初历癸水而害羞,又在天后面前险些失仪,而心有余悸地害怕的她。
婉儿没敢跟郑氏说武皇后召来的不是寻常医官,而是太医令,更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在武皇后的执拗坚持之下屡次僭越。
那样只会给母亲平添烦恼担忧罢了。
婉儿心忖。
对于郑氏,她能报喜则绝不报忧。
承庆殿被武皇后管理得铁桶一般,不会有人敢多嘴,传到郑氏的耳中。
婉儿确信。
郑氏则越听眉头拧得疙瘩越深:“她当真没有难为你?”
想到另一间屋中堆积的新赐之物,郑氏忧色深沉:“……不会有什么后招对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