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常正常。
依然丰姿冶丽,美艳无双,顾盼神采得很。
本吼仔细观察半晌,直到确定她果然已经忘了那天的事,方才安了心。
上一次便是因着她来邀我出去无果才闹出那么一出的,这一次她再来邀我,别管什么目的,自然得先应下来。
我笑的一笑,开口道:“公主亲自来邀,本君自然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她轻哼一声,旋了个身在我身侧的位置坐了,一手撑了自己的颊侧,一手抚眉,模样忒个轻佻:“这好话坏话,都是你说的,潋滟可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轻咳一声,堪堪掩了自己的尴尬,“呵呵,公主说笑了,公主说笑。”
她此下着的是一套黑纱,裁剪工艺甚为巧妙,真不晓得是哪位师傅能做出五段不相连却还能穿在身上的布料。
对于她穿衣喜好,我也算明白了。
颜色或而艳丽万分,或而神秘莫测,只一样绝对不变,布料少的可怜。
真不晓得,这不死山多年累积,竟还能穷成这样。
“呵呵个头,”她神色未变,或而说更为优雅,说出的话语却很是不客气,“本宫从来不爱说笑。”
我自尴尬,勉力笑了一笑,不知该说什么。看这天色,离宴席还有三四个时辰,她总不会要一直待在这里罢。可又不晓得她如何才愿意走,却听得她继续道:“此番虽不过是个小家宴,斯生你却是主角,还是认真准备一番的好,衣服潋滟已经备下,此下便吩咐下人帮你换上?”
“咳咳,”掩住将将要喷出口的茶水,眼下也顾不得有不有辱斯文了,“为什么我会是主角,不,即便我是主角,为什么今日临宴了才告知与我。”
老实说,这么一场宴,我便也是早有预料,或者,不如说,拖到今日才是奇怪。
只这心里,却着实还没准备好。
“这个嘛,”潋滟轻笑:“前几日,本宫不是来过么?倒是想与斯生你说这件事的,只不过后来嘛......”
她说了这后来,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只能做出一副懵懂样,眨着眼望着她。
她却很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唉道:“你倒是懂得装疯卖傻,便将那衣服换了罢。”
虽说我是朝云之国的储君,可自小便被人缚了,压根儿没受得几日伺候,伺候人倒是拿手的很,如今她让人来帮我穿衣服,我自是不习惯,推却道:“这个,这个,公主的好意,斯生心领了,至于这衣服,还是本君自己穿吧。”
她呵呵一笑,让人将衣裳送了进来,“既然斯生不好意思,潋滟也不好勉强。”
今日她真是忒得好说话。
好说话得让人心里不安。
下人呈上来衣裳,墨银鲛绡,光鲜亮丽的紧,衣襟对口绣着两只祥云天狐,密纹紧致。
过往便素闻天狐一族的密纹结咒厉害得紧,我来这的这些日子,是能用自己的东西,便用自己的东西,只此下不好推却,只能对着潋滟道:“这衣服真是好看,呵呵,好看,只不知这密纹繁复华丽,是作何用途?”
“斯生眼力真好,竟然晓得天狐一族的密纹,潋滟佩服,佩服。”她一边道,一边双手拎着那叠起的衣裳襟子,“这天狐密纹,种类各异,作用繁多,你且看这,”她翻过自己袖子将那密纹比对着道:“这些皆是天狐一族正装专用密纹,皆具醒酒清脑功效,这宴席上自是少不得。”
我细细看了半晌,发现她衣袖内里的密纹果然与衣襟上的一模一样,方才安了半刻心,连声道:“真是神奇,真是神奇。”
她得意一笑,理了理衣裳,将那衣服拎到我面前,“神奇不神奇的,也不用你说,先将衣服换了。”
略微踌躇片刻,将那衣服接过手里,站起身来,却见那潋滟一脸笑容的望着我,没有半丝要离开的模样。
倒抽一口冷气。
这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公主,若是方便,还请您先离开片刻,容我换完衣服?”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在开宴之前,怕是不会离开我这里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怎么,斯生你害羞?”她的神情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意,抚着自个儿纤细的手道:“走,潋滟是不会走的。若不是本宫实在不会换衣裳,哪里还需你自己动手?”
我了个......
“想来,还是潋滟历练不够,此下真是甚为惭愧,日后定然好好学习,尽心服侍夫君。”
她一个媚眼抛将过来,害的本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夫,夫君?
“夫,夫君,弟媳,弟媳真是,会,会开玩笑。”干笑半晌,本吼真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