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摇了摇头,对着我道:“师傅,是徒儿太荒唐了,我与你,又怎么能成夫妻之礼呢?”
荒唐!她现在却与我来说荒唐,哪里荒唐了?
“你爱我,我也,我也......为什么不能成夫妻之礼?究竟是哪里荒唐?我看不出哪里荒唐。”我拉着她的手,急急的道,突然想起陀螺曾经说过她成婚前也是异常的焦躁不安,当下觉得心里了然,追问道:“你是不是心里害怕?没事的,成亲前都这样,没事的,你相信师傅。”
她仍然摇头,退后靠近桑竹的怀里,对着我道:“不是的,只是徒儿觉得,与师傅您并没有到夫妻的情分。”
没有到夫妻的情分,什么叫没有到夫妻的情分?我们这样都不算到夫妻的情分?是你傻还是我傻?
“桑竹,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勉强不得怀梦,自然只能对着桑竹吼。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既惊慌又无措,只盯着怀梦,嗫嚅道:“神君,我......”
他这副懦弱的模样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厉了声音道:“你什么你?怀梦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妻了?”
荒唐事,这才是我遇到过最荒唐的,简直荒唐至极。
最让我害怕的就是,我竟然隐隐的要相信这件事了。
怀梦现下做的是少妇的打扮,如果不是嫁人了,又怎会这样?
“师傅,你不要责问桑竹,这件事与他无关,是徒儿的错,您要打要骂,要罚要惩,都降到徒儿身上。”她一句话两句话都在维护桑竹那家伙,好似我这个师傅是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
我何曾打过她骂过她?又怎么舍得罚她惩她?
她这番话只听得我心里一片发凉,为甚她跟了我那么多年,却以为我是那种人?
我勉力挺了挺身子站稳,仔细的理了衣襟,对着她伸了手,正了神色道:“怀梦,师傅从来不曾想过惩罚你,只是要你与师傅回去而已。”
我只觉得被她越说越乱,越说越没有底。那么什么也不要说了的好,直接将她带回去。
她盯着我却不说话,咬着唇一副倔强的模样。
我对着怀梦从来没有生过气,曾经伤她也都是因着自己的愚蠢而用的软刀子,真正对着她动火,对着她大声斥责,一次也没有。
可这一次我只觉得心里一肚子的火,看着她对我的沉默,再也忍不了,粗哑的声音带了火气,对着她低声吼道:“我说,让你和我回去!”
她惊吓的看着我,僵硬的摇着头,桑竹带着她后退一步,警惕的望向我,十三已经拉住了我的衣服,叫道:“怜玉,你且冷静些,别这样,怀梦姑娘修为不够,还怀着身孕,你的神力会伤到她的。”
经着他一提醒,我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又将神力外泄了,当下敛了心神,收了神识。
怀梦在桑竹怀里颤着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一痛。
不知不觉里,我又伤到了她。
可是,现下要我怎么冷静下来?我的徒儿,我的妻子,被别个男人搂在怀里。我的嫉妒早就烧的神智都要不清了,收了神识,却还是一脸铁青,对着桑竹道:“桑竹,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我一边说着一边上去拉了怀梦的手腕,不顾着她的挣扎,将她带进怀里。桑竹后退了一步,无力的看着我。
我虽素来愚钝已极,这当下却还是保持了清明的神智,扫了三人一眼,心里盘算了一回。
现下我最需要的是与怀梦单独谈谈,桑竹在只会让我失控,转了头对着十三道:“十三,你先带桑竹离开。”
十三为难的看着我们三个,最后还是对着桑竹道:“桑竹兄,你看不如......”
桑竹也是个倔强的主,只看着我怀里的怀梦不出声。
“桑竹,没事的,你先走。”怀梦已经不挣扎了,小小的脑袋埋在我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她既说了这一句,我哪里还管的了另外两个人,将她带进屋子,挥手关了门。
将两个人隔绝在外面后,我再也忍不住,低了头就去寻怀梦的唇。
她是我的,从小到大,从里到外,她便都是我的,只刚才那番场景,我看得一遍就觉得心被挖走了一般,空落落的。我亟需证明,她仍然是我的。
她习惯的攥着我衣服的襟子,习惯的抵着我的胸口,习惯的闭了眼,习惯的轻微颤抖,习惯的柔顺承受,也习惯的开始柔弱又不失坚定的回应我。
一切的一切,与之前什么多没改变。她仍然是我的怀梦,也仍然不能拒绝我。
我回想着刚才她对我的模样,唇齿间不觉带了些惩罚的力道,舌在她的口里横冲直撞,搅得她连连败退,丢盔弃甲,只等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来时才放开,退离的时候又忍不住咬了口她丰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