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只是吃吃地笑了笑,说道:“好吧,看你这么诚心,就勉为其难把这个职责交接给你了。”
季落又抢了电话,气鼓鼓地说道:“安云,你这个笨蛋。还有,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显然,前半句是对安云说的,后半句才是对苏信说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苏信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噢,不是很耳熟,而是很深刻,那是毕业后苏信和江顾一起生活的第二天早上江顾说的第一句话。
毕业后苏信打了电话回去,告诉父母,她会去C城工作,不会回去。自然,苏父苏母也没有反对,当然,更是没有立场反对。大二时,苏父苏母见苏信上大学已是定局,又担心苏信的钱“来路不明”,终于松口提出要帮苏信交付学费和生活费,只是,那个时候,苏信却已经不愿意了。
“没有人会在彻底失望后继续等待的,需要的时候给,才是最可贵的,然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记得那个时候,苏信是这么对父母说的。
在未上大学时,苏信是很少对父母这么直白地表达不满的,那时候,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独立,而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且不需要伸手向父母要任何东西了,所以,她终于可以将心底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苏信毕业时,江顾已经毕业了,在C城的市医院里工作,为迎接苏信的到来,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在C城车站接到苏信,苏信笑着说“江顾,我好想你,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时,江顾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在苏信牵着她的手,承诺着说:“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时,江顾发现,苏信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因为父母的忽视,因为委屈而哭鼻子的孩子了,是一个大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成年人了。
江顾带着苏信先回到了为了迎接苏信早就租好的房子放了行李,便带苏信出去游逛C城,顺便吃饭。当两人逛了一天,甜甜蜜蜜回去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苏信洗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只觉得浑身清爽,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只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似乎有一只手在不安分地挠着。手里拿着电吹风边吹头发边发呆。
江顾只穿着睡衣出来,长长地乌发柔顺的散在背后,看着发呆的苏信,温声地说道:“发什么呆?不困吗?困得话就先去睡吧。”
苏信看着江顾,思绪有些散,过了会才想起来说道:“不困,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江顾坐在床边,苏信半跪在后面,小心地吹着头发,边吹边说道:“江顾,你的发质很好,不要经常用电吹风吹,对发质不好。”
江顾有些好笑,问道:“是谁说要帮我吹的?”
苏信一愣,说道:“你原先没打算吹呀?”
江顾笑着应了声“恩”,苏信觉得自己真是囧死了。
吹干了头发,拔掉了电源,苏信看着江顾,终于忍不住低头吻在了江顾的露在睡衣外面白嫩的颈上,感觉到自己的吻到达江顾的肌肤时,江顾的身体似乎愣了一下。
“江顾,我爱你!”苏信从后面环住江顾,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在江顾转过身子来看苏信的时候,苏信吻上了江顾的唇,感到了江顾的回应后,苏信放开了点胆子,将江顾半抱上了床。
许久过后,苏信离开了江顾温润的唇,看着江顾有些迷离的眼神,声音有些喑哑和忐忑地说道:“江顾,我们□吧。”说完,便直愣愣地看着江顾。
江顾觉得有些晕,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些,哪有人这么直接地用祈使句要求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最后,直接翻开了被子,关了灯——睡觉。
苏信没等到江顾的回答,看着江顾关了灯进了被窝要睡觉,也窝进了被子了,抱着江顾,继续说道:“江顾,不可以吗?”
江顾还是没有回答。
苏信不死心,亲了江顾脸颊一下,说道:“不说话就等于同意好不好?”果然,江顾还是没有说话,于是,苏信便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黑暗中苏信准确地找到了江顾的唇,起先江顾没有回应,渐渐地,苏信感到了江顾呼吸的紊乱,一个人的的独舞变成了双人舞。
渐渐地,身体感到了燥热,苏信伸手将江顾的睡衣带子解开,并轻扯着自己的睡衣,带有些撒娇意味地对江顾说道:“江顾,我好热……”然后满意地看着江顾纤细的手,轻缓地帮自己脱掉了睡衣。
当两人都变得赤条条时,苏信忍不住说了句:“江顾,其实你是诱受呀……”
江顾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你做不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