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一叹,“朋友嘛,有时候就是用来坑的。”
灵渺忍笑:“你呀你。”
心眼里却是更爱她了。
公主府。晏术接连打了三个喷嚏,看得一旁的萱柔忍不住吩咐道:“去位驸马端一碗姜汤来。”
姜汤?!晏术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萱柔,我没生病,我好着呢,不需要喝姜汤。”
“真的好吗?”萱柔起身上前,手背贴在她额头,蹙眉:“还是喝碗罢。万一染了风寒,有你受的了。”
美人香气顺着衣袖散开,晏术鼻尖轻嗅,白嫩的耳尖飞窜一抹红,□□,外面冬雪晶莹,她按捺着意动,不自在地撇撇嘴,“我估摸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呢。”
成婚九个月有余,两人感情不断升温,萱柔待她更是无一处不体贴,听她张口开始攀扯旁人,笑意愈深:“你不会又在心里腹诽我家义姐罢?”
啧。听听!我家义姐!晏术醋劲飞上来,脸都红了,“到底谁才是你家的?!”
“……”
一众侍婢悄悄红了脸,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识趣地领着人鱼贯而出,萱柔脸皮薄,被问得耳朵通红,无甚底气道:“你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要换个人来和晏术耍嘴皮子功夫,晏术不带怕的,可五公主随便哼哼唧唧两声,她都觉得自个过于凶了。吃醋什么的,哪好意思承认?还是吃好友的醋。
她揉揉发酸的鼻子,环顾左右而言他,“你那位义姐,逍遥着呢,有了媳妇忘了朋友,我都多久没和她玩了,你说说她,怎么就这么不够义气?只准人赢她,从来不给人赢回来的机会!”
萱柔越听越觉得她可爱,“什么叫做我那位义姐,我的义姐,不也是你的义姐?父皇将我托付于她……”
“这像什么话!”晏术听得眼都睁圆了,“父皇明明是将你托付给了我!”
“然后呢?”萱柔好整以暇地伸手轻点她心口,“我的好驸马,你醋劲好大。”
“……”
晏术哼了声,“你在这等着,我去沐浴。”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人跑得飞快。萱柔怔在那,安静坐回座位,手里捧着一盏香茶,茶香袅袅,她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
成亲许久,阿术待她很好,宁府前不久传来喜讯,她以手托腮,末了红着脸从荷包里摸出一枚生子丸,以茶水送入喉。
她不知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可她总要为晏家诞下子嗣,晏家乃忠臣,有了子嗣,阿枂的位子才能坐得愈发稳当。皇室兴隆,君臣相依,山河无恙。
再者……
她也是乐意的。
萱柔端坐在那,抬头看向窗外飞雪,九月之久,除却新婚那次难忘的疼,她与阿术亲密的次数统共不过一掌之数,枕边人一次次的温柔呵护终究消去她心尖缠绕的顾虑阴霾。
想着想着,她伏在桌上,慢悠悠睡了过去。
醒来,便是在温暖如春的内室。
晏术坏笑看她,“醒了?”
“嗯。”萱柔睡眼惺忪,意识不甚清明,却被她眼底闪烁的亮光看得心生悸.动,“你、你别乱来……这还是白……”
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眸,耳畔是熟悉清亮的嗓音。
“乖,闭上眼,权当入夜了。”
这是什么歪理?萱柔刚要开口,被倾覆而来的柔情蜜意逼得束手无策,不等她提醒某人就在之前她已服下秘药,紧随而至的欢.情惹得她自顾不暇。
罢了。
大雪洋洋洒洒,雪覆盖整座盛京城。路边的小贩打着哆嗦跺着脚叫卖,穿过一道道长街,苏玙和灵渺两人回到帝师府。苏相坐在正堂已经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了。
花一跟在师父身后,进府后一溜烟跑去寻师叔。且不说她去的不是时候,正堂,苏篱抬眼看见侄女和侄媳妇携手迈进来,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了呀?”
人到中年,又有灵丹妙药调养,他身子骨康健,朝廷大事料理地井井有条。苏玙负责教养幼帝,苏篱负责安稳朝堂,保证景国上下民生富足安乐,殚精竭虑,所作所为,不负先皇信重。
他不负君王黎民,内心深处犹是放不下苏家血脉延续的大事。
不错。他又来催生了。
苦心婆心念叨好一阵,没想到被自家嫡亲侄女一句话堵了回去。
“渺渺凡事听我的,我答应叔父,有朝一日您定会见到自己的侄孙。”苏玙笑吟吟地补了句:“不过要想见过可可爱爱的小苏团子,叔父,您得活久点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苏篱:活久点???多久是久,敢情看不到侄孙,就是本相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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