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爸？”秦居然回头。

秦浩天双手在围裙上搓了一下，有些笨拙地开口：“你从前好像不太喜欢交朋友，和爸妈话也少。”

“爸爸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

“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秦居然笑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上楼之后快速地把饭吃完，秦居来那边有几道题不会，秦居然凭借陈年的记忆对着那道物理题一通指点，讲完之后秦居来告诉她那是道数学题。

秦居然回到自己的房间，赤着脚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凡凡那头估计已经忙完了，看到秦居然的微信赶紧问有什么事儿。

秦居然回复：【方便接电话吗？】

对方没再回复，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秦居然接起电话，对方是一个声音有点粗的女孩，客套了几句之后秦居然直奔主题：“凡凡，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当然啦，我们不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吗？怎么又到了午夜伤感时间了？”

秦居然没理她的插科打诨：“那你会相信我吗？会质疑我的观点、或者行为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还是有关怎么追樊川的，说实话，我不想参与。除了他，什么都行。”

秦居然：“不是他。江晨。”

“……”

“好端端的，你突然提他干嘛？那也不能都怪你啊，是他自己……”

“凡凡”秦居然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拿我当好朋友，就请以完全客观的口吻，当做旁观者一样，原原本本地给我讲一遍，当年发生了什么，我，阮南，江晨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可以吗？”她语气中是少有的郑重与不容置疑，声音冷得和以前那个软弱爱哭的秦居然有着天壤之别。

凡凡愣了很久，最终坚定地回复：“好。我编辑成文字发给你。”

过了很久，感觉到震动声，秦居然呼了口气将手机拿起来。

秦居然高中在22班，阮南、江晨都在21班。作为一进学校就立马以清纯、天然有气质夺得校花称号的秦居然，自然不乏追求者。江晨就是其中之一。

和其他追求者不同，这个男生相貌平平，身材瘦小，家境格外贫寒。除了成绩好点儿之外，别无长处。

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对秦居然的追求却是最长久，最持之以恒的。

凡凡在这里略去了秦居然对江晨的态度，不过按照原主的眼光和标准推测，江晨这类男生，恐怕都没被秦居然正眼看过几次。

而原主又有点小白莲的属性，那就很有可能是没有拒绝，或者每次在对方要死心的时候，不经意间给一丝温暖。

直到有一天，樊川代表二中来一中进行篮球联谊赛。

穿着寒酸的江晨正好缠住了秦居然，秦居然当然不希望樊川看到，把江晨约到校外的小巷子想要把他支开，结果被追求秦居然的社会混子撞上，看到女神被缠着，二话不说直接把江晨暴打了一顿。

也不知道是混混下手没轻重，还是江晨的态度太让人讨厌，那次的群殴，让江晨折了双腿。小混混坐了几年牢，江晨落下了终生残疾。

而阮南和江晨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一个班的同学，阮南高中成绩不好，江晨没少在学业上帮过她，阮南也在学费生活费方面资助过他。还有一点，游泳课上江晨帮阮南解围过。

所以当得知是一切是因为秦居然而起时，阮南就开始讨厌她了。

秦居然感觉之前原书中没有过的答案，现在似乎全都明白了。为什么阮南明明不喜欢樊川，却还专门和秦居然作对。

还有江晨对于阮南的意义。

游泳课上解围……秦居然想起来昨晚阮南说的，她后妈差点淹死在泳池当中。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一次简单的举手之劳，对于阮南来说，可能就是在冰冷之中伸手拉了她一把。

嘴上不说，连别人一点好都能清楚记住的小野猫，当然也不会忘了这点。

秦居然收回思绪，目光偶然触到桌子上贴着的那两个梦想。

上辈子她脑海中好像并没有梦想这个词。想要包包首饰，说一声就有大把的LV、爱马仕送进来。想要开公司，赌着一口气凭借过人的胆识实力，从创业开始一路走得都是上坡路。

想要女人……

秦总上辈子没喜欢过谁。

秦居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过那张纸条，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想到今晚突然的告白和阮南那一瞬间的失神，轻轻摇了摇头后便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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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公馆内。

周子清喝了个半醉，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到家，晃晃悠悠地敲门进屋，刚想拉着保姆继续划拳，阿姨就赶紧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阮小姐休息了，少爷再叫得把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