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爱吃甜的毛病没改,关绪从和蒋轻棠结婚那天起,车载储物箱里的糖果也从没断过,无微不至地宠着自己的这个小爱人,真觉不亦乐乎,把蒋轻棠宠得,这几年愈发娇纵起来,在外人面前谦逊有礼,等到了关绪这里,两人独处,蒋轻棠简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看个电视都要把一双白嫩的小脚架在关绪腿上翘着,老神在在的大爷模样。
这样的浓情蜜意,叫蒋轻棠怎么舍得离开关绪好几个月?可这难得的机会,关绪当然要劝她把握住,劝了几天,蒋轻棠咬着牙答应,起航当天,她依依不舍地和关绪又抱又亲,关绪操心地叮嘱她在外照顾好自己,东西别乱吃,别喝生水,在超市买的纯净水最好也煮开了再喝,外国人生水喝惯了不打紧,蒋轻棠肠胃弱,关绪就怕她喝生水要闹肚子,上吐下泻的,她在外面关绪又照顾不到,非得把自己魂儿吓丢了不可。
蒋轻棠越听越伤感,抽着鼻子哭哭啼啼,还没上飞机眼圈就红了,哑着嗓子说:“关姐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我一不在,你就没日没夜加班,还当自己年轻么?”
关绪笑着应下来,目送她上飞机,估摸着飞机起飞后,才背着人擦了下眼角。
年纪大了就是不比从前,这样多愁善感,蒋轻棠都还没出津岭市呢,她就舍不得起来。
蒋轻棠此去,关绪特意找了个可靠的助理照料她饮食起居,不但会英语,还会法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等几门主流小语种,一落地又有博物馆那边的工作人员迎接,从下飞机到入住酒店安排得妥妥当当,关绪这才放心些。
蒋轻棠每晚给关绪通电话,说自己今天接受了当地哪家报社或电视台的采访,关绪都留心记着,上网搜她的采访视频看,时刻关注她的动向。
即便如此,只过了两个星期,两人都几乎思念成疾,直到有一天蒋轻棠又转站到另一个国家,刚入酒店,还没放好行李,就有人来敲门,蒋轻棠一开门,被抱了个满怀,关绪的香气袭来,她惊呆了,被关绪扑在床上才呆呆地问:“关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到这边谈个合作。”关绪急匆匆地咬她的侧颈,含糊答了一句,把蒋轻棠剥了个干净。
其实这个合作派下面的人去就行了,哪用得着关绪亲自上阵?是关绪自己,想蒋轻棠香的忍不了,借出差之名巴巴把自己送过来的,人抱在怀里,心才归位。
蒋轻棠在这个小国家停留了几天,关绪就出差了几天,等她往下个国家去,二人才依依不舍再度分别。
关绪数着日子等蒋轻棠回来,准备她回来那天亲自去接,不料蒋轻棠提前一天回来,关绪钥匙刚拧开家门,蒋轻棠就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里一拽,按在门上急促狂烈地亲,“关姐姐,我想死你了。”
关绪忙着与她接吻,连回话的空档都没有,搂着她上了二楼卧室里,关上门,衣物从玄关一路散落到了卧室门口。
房门紧闭的室内,偶尔漏出蒋轻棠的几声细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这几年在关绪身边,蒋轻棠长高了几公分,上次体检时已有1米59,身体也比刚满二十丰润,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关绪嗅着她的颈子想,这才叫软玉温香。
蒋轻棠回来,刚好赶上津岭大学的毕业典礼,这天她兴奋极了,因为要作为津岭大学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一大早就醒了,穿好自己的学士服,戴上四角方帽,帽上的穗子垂在耳朵旁边轻盈地晃荡。
六月暑天,蒋轻棠学士服下面只穿了一条纯白色棉质吊带连衣裙,学士服领口又宽,露出好看一截锁骨。她拉着学士服的下摆在关绪面前娇俏转了个圈,歪着头问关绪合不合身,乖巧的学生模样看得关绪眼珠子都直了,屏住呼吸把蒋轻棠一搂,想入非非。
蒋轻棠按着她的手不同意,嗔怪:“待会儿我还要上台致辞呢,关姐姐别把学士服弄皱了。”
她叫了关绪十九年的“关姐姐”,如今都二十四了,还一口一个关姐姐,娇娇糯糯的一点也不觉有什么不对,恐怕等到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叫起关姐姐来,仍是现在一样的娇俏。
“那小棠答应我,等穿着这身衣服回来,得让我亲自……”
蒋轻棠的脸微微发烫,怯生生地点点头。
蒋轻棠的毕业典礼,关绪当然得出席,不仅她,连钟晴都来了,带了DV机,给蒋轻棠、卫忻、丛玉一众人都记录了下来。
关绪眼里只有蒋轻棠,看蒋轻棠双手接过校长颁发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看她英姿勃发地站在台上发表毕业致辞,看她从五年前那个懦弱怯缩、连话都说不匀畅的小姑娘成长成为现在这个清雅端庄、即使面对几千毕业生也能侃侃而谈、自信从容的成熟女人,她的眼里迸射的光彩却是五年来都没变过的,那样熠熠生辉,让关绪看着她,觉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