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只脚重重踩在她的脊背上,骨头都要断裂似的,白颂仰着脖子发出一声惨叫,疼的脑门冷汗涟涟,大口大口吸着冷气。
白颂咬着牙,抬起一张倔强的脸看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哼哼。”黑袍怪人喉咙里发出不明意味的轻笑声,“一个人两个人也就罢了,这支小队里的所有人都这样说你,你还说你不是?”黑袍怪人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逼视她的眼睛,“难道你没陪李昊睡?”
“我……”白颂抿了抿唇,突然低下眉眼,不说话了。
黑袍怪人定定看着白颂,看着她眼中羞愧又耻辱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她微微启唇:“听说你以前是有女朋友的?结果为了爬上李昊的床,无情地背叛了你的女朋友,冷血地把你女朋友赶出了异能小队还不算,竟然还撺掇着李昊斩草除根,把她喂丧尸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提到阮阮,白颂眼底划过痛苦和绝望,她想要堵住黑袍怪人的嘴,可是还没靠近就被一巴掌扇的重新趴倒在地上,她指甲深深抠进地面,指甲盖整个翻起,血水流进了土里。
她抓着头发,扭曲着五官拼命摇头:“阮阮,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但很快,她声音越来越小,又重新冷静了下来。
白颂手背蹭了蹭眼角,携掉眼泪,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些。
她满是戒备地盯着黑袍怪人,紧紧抿着唇。
怎么?不敢承认?你害怕吗?
白颂,你晚上真的睡得着吗?
我那么爱你,即便拼了命也要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
你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一步一步将我闭上绝境的?
白颂,你到底有没有心?
怎么,我死了,你的威胁不存在了,危机解除了,所以你开始黄鼠狼给鸡拜年地心怀愧疚了?
你掉的是鳄鱼的眼泪吗?
还是说,你在这支异能小队过的并不好,所以怀念我活着时拼命保护你,不让你吃苦受累,遇到半分危险的日子了吗?
可是,晚了!
白颂,你已经亲手把那个傻乎乎一心只知道爱你的女人杀死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来找你复仇的,厉鬼!
阮阮咧了咧嘴叫,露出猩红的舌尖,搭配着她覆盖着整张脸的黑布,异常可怖。
白颂哆嗦了一下,死死咬着下唇瓣,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找逃跑的合适机会。
黑袍怪人一把拽住白颂的手腕,就把她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虽然做好了会被阮阮报复的准备,但白颂还是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突然和粗暴。毕竟她是和阮阮一起长大的,阮阮性格温柔体贴,尤其是对她,半点重话都没说过。末世后在别人都在为食物和未来发愁和迷茫的时候,阮阮就已经规划了自己的未来,而每一项活动里白颂都占据着不可取代的重要位子。
阮阮对她,是真的好。
不要命的好。
而现在,白颂明知道这个人是阮阮,但对上她无情冷酷的眸子,她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眼神露出惶恐的神色,似乎真的没认出她是阮阮,而认为她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黑袍怪人拽着她的手腕,拎小鸡似的把她提起来。
白颂毫无反抗的能力,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半边身子都快裂开了,疼的五官狰狞,眼神痛苦,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
但黑袍怪人眼神冰冷,不仅没有丝毫怜惜,甚至还十分欣赏她的狼狈。
歪着脑袋仔细观赏了一会,评价道:“你哭起来确实挺好看,你在床上也是这么哭的吗?所以他们都苍蝇似的盯着你?”
刚才被扼住脖子,这会又被几乎要被扯成两半,白颂身体上难受极了,但更难受的还是这人所说的羞辱的话和轻蔑嘲弄的眼神,她身子微微颤抖,眼神复杂地看着黑袍怪人。
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甚至还因为要控制自己不说初出来,紧紧抿住了唇。
黑袍怪人伸手抚摸了一下白颂的脸。
粗糙的手套磨得脸上的皮肤很快就红了,甚至带起一阵钝痛。
黑袍怪人发出嚯嚯嚯风箱一般的笑声:“你跟了我吧,跟了我起码就不用陪那么多男人睡了?你也不想哪天被弄死在床上吧?”
白颂正准备张嘴,黑袍怪人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做选择,但最后的选择如果我不喜欢的话,你就没什么留下的价值,你又不会做工,只能丢出去喂丧尸了。”
白颂身子狠狠一颤,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