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的手,微微颤抖+番外(489)
后面三个也不是傻子,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肯定是跟着一起跑。
五人两前三后在路上狂奔,一阵淡淡地红色雾气在院子里凝结,远处似乎传来了谁的歌声。
“秋渐老、蛩声正苦,夜将阑、灯花旋落……”[1]
“最无端处,总把良宵,只恁孤眠却……”[2]
是个女人。
她的歌声格外凄凉幽长,像是有些说不完诉不尽的离愁别殇。
奶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是她!她来了!!”
薯片连忙扶住她,拖着她往前跑:“别停!快走!”
歌声越来越大,就像是唱歌的人越来越近,危险步步紧逼,沈卯卯双手颤抖,一把拉开房门,先把娄京墨甩进去,然后再自己跟着往里走。
后面三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后的苏涵一把过关上了门。
“帮当”一声,薯片和奶茶直接坐到了地上,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娄京墨语速飞快地说道:“蜡烛呢?给我!”
沈卯卯把蜡烛和火折子一块儿拿出来,把两样东西准确地递进她的手心。
娄京墨的手很稳,一下子就把蜡烛点燃了。
微弱的火苗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她往窗台上滴了两滴蜡油,把蜡烛稳稳地立在了上面。
立完蜡烛,沈卯卯明显感觉到外面的歌声变小了。
薯片和奶茶也明显松了口气,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娄京墨道:“什么是她?谁?”
沈卯卯猛地抬头看向她。
苏涵也道:“我也想问……什么来了?”
薯片道:“就是我们之前在井边听到的歌声,你们果然听不到!”
沈卯卯道:“我也听到了,看来应该是跟厨房的井水有关。”
他们五个人,只有苏涵和娄京墨喝过井水,也只有她们听不见歌声。
奶茶道:“我们要不要也去喝水?”
说完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还是算了吧……井里没准会有尸体……”
苏涵反驳道:“如果井水能保命,你们也会因为里面的东西不喝吗?”
沈卯卯坐到通铺上,叹了口气:“问题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井水到底是保命符,还是说催命符。”
听不见难道就等于不会有危险?没准娄京墨她们还会因为无法确定女鬼是否在附近而遇到危险呢。
井水是把双刃剑,她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娄京墨在她旁边坐下,左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蜡烛支撑不了一夜。”
薯片道:“我们能不能把蜡烛吹灭,然后根据歌声点燃?”
奶茶附和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三个轮流守夜,每个人守两个小时,一听见歌声就点蜡?”
娄京墨陷入沉思。
苏涵想了想,说道:“还不确定蜡烛是不是管那个唱歌女鬼的,要不要吹灭试试看?”
“试试看。”说吹就吹,娄京墨“呼”的一下把蜡烛吹灭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薯片和奶茶还是被吓了一跳,两人心惊胆颤地等了半天,却没有再听到那个熟悉的歌声。
娄京墨目光沉沉地把蜡烛又点上了:“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跳跃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周围的几人有那么一瞬觉得她是一个城府十足好深莫测的女人,美丽中却又带着一丝致命的危险。然而等她们一晃神,就发现刚才那些不过是过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小楼还是那个小楼,脸也还是那张普通的脸
“最坏的情况就是,唱歌的这只鬼只会攻击外面的人,蜡烛是用来防别的鬼的。”娄京墨有条不紊地说道,“这样一来你们就无法通过歌声判定有没有鬼出现,只能靠直觉。”
反正一截蜡烛肯定不够用,必须省着来,要不然她们根本就过不了今晚。
薯片心里一抽抽,肩膀直接垮了下来:“那完了……我神经特别粗,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
奶茶道:“我还好……应该可以守夜……不过我胆子小,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薯片给她作证道:“确实,之前有一次见鬼,她一声不吭地就晕倒了,把我吓了一跳。”
娄京墨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一声。
苏涵也皱起了眉,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不打算守?”
奶茶握紧拳头,低着头,几秒后才重新抬起头来,说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我们俩可以不可以算成一个人一起守夜?我的细心加上她的胆子,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啊……”
娄京墨挪开了视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沈卯卯夫唱妇随,也跟着不知声。
最后还是苏涵拍板道:“行,就这么定了,你们一组,我们仨单独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