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又在套路我(gl)+番外(9)
刘余琳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说着,站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那么光着脚,jīng神恍惚地进了卧室。
方想跟着追了两步,想了想,转了个方向去了卫生间,冷热水管全都打开,兑上半盆子热水,一路端着水盆来到卧室。
刘余琳已经爬上了chuáng钻进了羽绒被里,松软的被子被她撑得凸起小小的一块,看不出腿也看不出头的轮廓。
方想放下水盆,上去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刘余琳像只大冬天里挨冻受饿的小仓鼠似的,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胸口,长发凌乱地散着,遮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还洁癖呢,这么脏的脚丫子都敢上chuáng,敢情你是选择性洁癖,不想做的事就说洁癖,想做的就什么癖都没了。”
刻意说着开玩笑的话,方想拽着她的脚踝就扯到了chuáng边,动作算不上温柔,可也绝对称不上粗鲁。
刘余琳本能的抽了抽脚,没抽回来,方想直接拽的她整个人都仰躺过来,长发散开,遮不住她的脸,她赶紧扯了个枕头按在脸上,再度挡住了所有的神情。
方想无奈地轻叹一声,拽过一旁的水盆,水面摇曳着,倒映着墙上放大的镂空金边结婚照。
“琳琳,你知道的,我水星是金牛座,脑子反应有点慢,我刚刚说的话,不管哪句,要是你听得不高兴就直接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你了。”
她拉过她还有点凉意的脚缓缓按进水里,水面dàng起层层的涟漪,模糊了照片中刘余琳带笑的唇角。
过了片刻,枕头下传来一声模糊的吸鼻子声,“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多了。”
方想抬起手背蹭了一下挡眼的碎发,继续撩着水不紧不慢的帮她洗着,水温稍稍有些热,刚好可以解乏,她应该泡得还舒服吧。
“你想多什么了?你说说我听听。”
话音落下很久刘余琳都没吱声,方想又重复了一遍,刘余琳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回道:“你刚才跟大海说的话,我本来以为是真的,结果又是我自多了,就像上次你说会帮我把他抢回来一样,其实都是随口说说。”
刚才跟王大海说的话?
方想手下微顿,眼神游移了两圈,突然恍然大悟。
“哦~~你是说我说要一辈子住这儿这句话?”
刘余琳紧紧搂着枕头,半天才挤出一个“嗯”字,隔着厚厚的羽绒枕,她的声音有点闷,要不是方想竖着耳朵在听,只怕根本注意不到。
方想抬头看了一眼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起身扯了一下捂得凹下去一大块的枕头角。
“好了!这话是真的,我绝对陪你住,住到你看见我就烦得不得了的时候,我再走,行了吧?”
刘余琳的胳膊似乎松了点,“我不会烦你的,这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还算上了下辈子?
方想深感欣慰,这还差不多,总算没白被她压了整整二十年。
“我还说怎么突然惹到你了,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我还以为你刚刚问的是……”
她突然顿住,怎么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你以为我问的什么?”
刘余琳终于舍得掀开了枕头,原本苍白到萎靡的脸,闷了这么大会儿,脸颊红扑扑的,倒是jīng神了不不少。
方想尴尬的扯了扯唇角,赶紧撩水洗脚转移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那什么,你不是累了吗?等下你好好睡会儿,我去买点草莓,再买双布拖暖水瓶什么的,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需要我捎的吗?”
刘余琳不语,撑着手肘坐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吗?不会再反悔吧?”
方想赶紧摇头,“不会,绝对不会!那王大海太不是人了,这次就算你不说我也住定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来!”
刘余琳的神色总算松缓了些,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想扬起湿漉漉的手晃了晃,狭长的凤眼带着笑,“奴婢已经沾了手了,您就让奴婢好好伺候伺候您吧,我的老佛爷。”
刘余琳没有坚持,微微勾起了唇角,水润的眸子扑扇着,依稀还带着些许cháo气。
“那好吧,方嬷嬷,给哀家好好伺候着,伺候的不好,可以要挨罚的。”
方想的笑意更大了几分,“呦,还有挨罚的风险呢,那请问老佛爷,您打算罚奴婢什么呢?”
刘余琳撑着chuáng铺向chuáng边靠了靠,抬手撩起她额旁那缕不断滑下来挡眼的碎发挂在她的耳后。
“伺候的不好,就罚你一辈子不准嫁人,陪着哀家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