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叶：是的

小小团子：你有空说说她，听人说摇度搜索上有些不能信。比如说生病了去摇度上搜，搜到后面会觉得自己得了绝症

季苏叶：好的

和安团又瞎扯了会儿，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半，季苏叶哈欠打了两三个，揉了揉眼睛，终于等来了言暮的消息。

言暮说：忙到现在。

接着言暮发了一张图过来，是她家里的样子。桌子上堆着几分文件，上面还有字迹，应该是刚才还在办公。行李箱摊在地摊上，衣服已经收拾好，下面露出电脑包。

言暮又发来：加班到八点，回来之后收拾东西就很晚了，你睡了吗？

季苏叶：没有，在等你

言暮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好点没有？生病了就要早点睡觉，多休息才对。

言暮：明天不要去上班，我在人事部那里给你批好假了。

季苏叶：好

季苏叶：病已经好了，就是想到明天你要去出差那么久心里难受

季苏叶：姐姐T_T

季苏叶：我好想你

季苏叶偶然总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过于粘人，会让言暮感到不适。好在言暮一直都没有对她说过此类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苏叶的错觉，总觉得言暮最近和从前很不一样。起码和刚刚认识的时候已经是两码事了。

言暮：不要难受。

季苏叶继续说：姐姐，明天几点钟的飞机，我去送送你好不好？

言暮没同意，只说：中午的飞机，时间段不太好，不要过来送。

季苏叶和她说了半天，但言暮态度坚决，说季苏叶身体刚刚好一点，等会儿出门受了寒又反复咳嗽是得不偿失。最后还是季苏叶可怜巴巴的答应了言暮说不送就不送，言暮才告诉她，是下午一点半的飞机。

言暮让季苏叶早点睡，季苏叶给言暮发了好半天的呜呜呜，最后才愿意讲晚安。

季苏叶这晚睡的并不算踏实，总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做梦，一会儿是言暮和江桢跑了，一会儿是言暮冷冰冰的站在自己面前说季苏叶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们不可能。

梦里的季苏叶很生气，愤愤不平的将江桢暴打了个遍，然后朝言暮丢了无数张银行卡，对言暮说不准走，拿着我的钱你就不准走。

梦中的言暮说：我没用过你一分钱。

季苏叶问，为什么不用？

言暮说，因为你没有告诉我银行卡密码。

季苏叶猛然惊醒，被这一句话吓得直接坐了起来。对……对啊，虽说自己早就将银行卡给了言暮，但是没错，她从来没开口说过密码……

季苏叶你的脑子到底都用在哪里了，居然犯这种常识性错误。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多遍，蠢到言暮都来梦里骂你了你说说怨念到底有多深。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显然还没到白天。

季苏叶喝了一口水，又倒头睡下。这次的梦很好，没有江桢，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看到言暮坐在花园里的长椅里看书，侧脸温柔的不像话。自己好像长出了透明的小翅膀，飞到了言暮的肩头坐着。

言暮看的那本书是很经典，许许多多的人都曾经用过里面的字句。是王小波的文集，季苏叶顺着言暮的视线刚好看到那段话——

以前我不知道爱情这么美好。爱到深处这么美好。真不想让任何人来管我们。谁也管不着，和谁都无关。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

言暮就在笑，但言暮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笑起来就更加了。

季苏叶不禁想，言暮她想到了谁呢？

***

季苏叶这一觉睡的不长，早上仍旧下楼吃过早餐才安心睡回笼觉，直到十点半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才醒。

醒过来的她迷迷糊糊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言暮看书的这个画面，那段话她很快就复述了一遍，第一次将梦境记的这么清楚。

她这才拿了手机开门，一下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姐姐！我是在做梦吗？”

言暮居然来了。

季苏叶想起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说的是，梦里梦见的人，醒了就一定要去见。

她梦里的人却好像比她更着急。

季苏叶还没换衣服，一身睡裙挂在偏瘦的身体上。她是刚睡醒，头发自然乱蓬蓬的。刚刚洗脸的时候没擦干，脸颊两侧，额前的小碎发都被打湿了。

言暮站起来的时候，季苏叶已经几步蹦到了她的面前。

“是真的吗？”季苏叶伸手去捏言暮的脸，自问自答，“好像是真的。”

言暮哑然失笑，任由季苏叶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揉去。她将手放在季苏叶的额头一摸，体温正常。

“冷不冷？”言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