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无数的事情一样。
之前,我说过,栉田是班级里的大红人,在入学时的当天,她就表达过要和班上所有人当朋友的愿望,并且在她高度的亲和力和执行力下,几乎现在全班都没有认为栉田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唯独只剩下堀北铃音和她一直保持距离。
栉田一直在为这件事努力着,为此还专门和堀北的邻座,也就是绫小路打好关系。所以两个人像是有共同世界一样默契地说着我不知道的事情时,我脑袋也帮着解释完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栉田,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没事。”
栉田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还是挺担心你的。茶柱老师今天一反常态呢!”
“不担心,老师也不会对学生怎么样,而且我也不知道会多久。”
“那我参加完学习会后,我再来找你。”
“来回跑很麻烦,我之后直接回宿舍,到时候需要再电话联系吧。”我不可能拖着她的事情,所以不容拒绝地自己收拾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只有茶柱老师。
她是一个年纪偏轻的女教师,有着让高中女孩羡慕的容貌和身材,但是她的性格冷漠疏离,很少有学生主动接近她。
“绫野同学。”
我顺着她的话站在离她比较近的位置上。
我不认为我自制发信器想向外联系的事情泄露了,但我也不认为茶柱老师是个想要主动给关心学生的老师。
“老师,你专门单独找我谈话有什么事吗?”
“你应该知道这次期中考试,对于D班现在的情况很不利,这次考试下来,D班也许有四五个人会退学。”
我静静地等着茶柱老师说完。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不是D班的班长,我对D班的事务和情况并无责任和义务;二来,我也不是D班可以被公认的优等生,我似乎也没有能力帮忙提高学生的成绩。
问我有什么想法,老实说,没有任何想法。
第3章
茶柱老师的眼神并不说是殷切,因为她并不是那种会把情绪轻易地显露出来的人。
时间在过了三秒之后,总觉得格外的漫长。
人不是偶尔会对时间的快慢产生不同的感知吗?认知心理学家丹·扎凯用“注意闸门模型(Attentional gate model)”解释了这个现象——当人在这段时间需要不多的注意力资源时,他们的注意闸门就会变窄,人体内部时钟累积的信号就会变少,自然而然会觉得时间很快。也就是说,“时间”的感知和所接收的信息有关。如果一个人每天经历的事物都是新鲜的的话,他们会觉得时间过得充实并且缓慢。相反的,如果日复一日重复旧的行为习惯,他们会觉得日子过得很快。这就是人们会说的,感觉工作前的日子很漫长,但是工作后的日子过得飞快。
我脑袋里一直在想着我应该说些什么应付这种沉默。在觉得我必须说点话的时候,茶柱老师先我一步开口道:“绫野同学,前些日子学校收到了一些意外的赞助。而这些赞助足够你现在从D班转进任何你喜欢的班级。”
比如说大家梦寐以求的A班。
这里需要提一点。
学校虽然提出99.9%的可能让学生进入任何一个他们想到加入的学院学府或者就业单位,但是这个条件仅限于A班学生。所以虽然进校后才知道这个类似诈欺一样的条款,但是这不得不说这是公平的。学生良莠不齐,哪怕是次次低分飘过,性格品德都是问题的混混仅因为进了这所学校就能进入世界五百强,对于其他学校之外那些勤勤恳恳,品学兼优却因为资源过少而无法实现自己目标的人来说,是否太不公平了。
所以,全校学生都清楚进入A班的重要意义。
对于赞助商,我脑袋里出现了一个答案。但是我并没有追究这个赞助商太多,相反的是,我在想为什么通知这件事的时候,茶柱老师想要先问我对D班的印象。
无疑地,能在入学一个月就实现前无古人的零点班级点数(Class Point)的D班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扶不起的烂泥。班级点数关联着学校每月给学生发的“生活费”,1点班级点数(CP)相当于100个个人pt,相当于100日元。而CP则与学生的行为有关。上个月D班,光是学生迟到旷课就累计98次,上课说话玩手机睡觉391次,都有学校的监控器在记录着。
现在又有学生因为成绩不及格而退学,D班只是会慢慢地被学校严苛的制度掏空的班级而已。
……
所以,我如果暂时不转班的话,那些赞助会有流入我的个人手机的部分吗?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知道学生若有2000万点数的话,自然而然会可以满足学生换班的条件。以我对赞助人的了解,他是会把重要的东西用在刀刃上的人。我这个时候换入A班一点意义都没有,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换班的现象,比如说B班若是得到的CP比A班的高,他们在下学期就可以变成A班,但是有点数的话我在学校的生活可以过得肆意又简单。很显然,这个换班是老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