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身后传来顾笙的声音:“阿素。”两人回头,便见到一袭素白衣裙的顾笙正挑着眉头站在她们身后。小丫鬟赶紧整了整衣衫,笔直笔直的站着一脸乖巧的道:“小姐,您渴了吧,我去给您沏壶热茶。”
见如兔子般逃窜掉的小丫鬟,顾笙摇摇头。她又看向叶锦书,只见这小大夫似没反应过来一般,还趴着傻笑着。几颗雪白的大门牙甚是闪眼,那傻气的笑倒是把顾笙逗乐了。“别傻笑了,收拾收拾到我房里来。”顾笙扔下这句话说完就回了房。叶锦书眨眨眼终于想起还需给四小姐上药,赶紧爬起来去房里拿了药箱就去敲顾笙的房门。
桌上的热茶正冒着热气,顾笙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看着叶锦书替自己的伤口上药。若是常人,这般深的伤口,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会有愈合之迹。可顾笙腕上的伤,才过了两日,就已经好了许多,这便是七日蛊之功。
那道狰狞的伤口静静的躺在那如白脂般晶莹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刚刚敷上去的药有些烈,定是会疼上一阵,可顾笙却依旧淡然的饮着茶。洁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交布着一些新旧的伤痕,虽有些年月久了疤痕已是极淡,可这般看着也是触目惊心。叶锦书看着看着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她低下头对着那伤口轻轻吹了吹,就像她幼时摔伤,娘亲总是会帮她吹一吹一样,然后红着眼抬头问顾笙:“四小姐,可还疼吗。”
眼前的小大夫眼眶红红的,有一滴晶莹的泪花附在睫毛上还未落下,嘴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微微瘪着,那双黑亮的眼睛透出疼惜和自责。顾笙心里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触了一下一样,她放下茶杯伸手盖住叶锦书的双眼,柔声道:“小大夫,可别哭了。这般疼,我还是受得住的。”听了她这句话,原本已经收回眼泪的叶锦书终于哭了出来,有湿润的泪水划过顾笙的掌心,顾笙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收回了手,那沾染了叶锦书泪水的掌心,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叶锦书抽抽搭搭的哭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嘴里还不知呜咽着什么,不多久就像一个小花猫一样了。顾笙静静的看着叶锦书哭,她却突然有些想笑,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未她哭过了阿。
“好了,跟个孩子一样。别哭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顾笙站起身拽了拽叶锦书的衣袖就往外走,还在哭着的叶锦书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跟着。
终于停了哭声的叶锦书一手拿着灯笼替顾笙照路,一边左右看着。这都夜里了,四小姐带她到树林子里头是要干吗。也不知走了多久,顾笙突然停了下来,后头的叶锦书差些一头撞了上来,叶锦书拍拍胸口问道:“四小姐,这是到……了吗。”看着前方,叶锦书张着嘴惊在了原地。
面前的是一个小山坡,及膝的青草在微风轻抚下微微摆动着。草丛中有着许多星星点点的亮光在不停的舞动着,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天上的星星在闪动着,地上的星星也跟着在跳舞。顾笙寻了个干净的石头就坐下了,叶锦书坐在她身旁。
“真漂亮阿。”叶锦书惊叹道,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萤火虫,那些萤火虫绕着她们调皮的飞来飞去。顾笙伸出手,一只萤火虫飞落在了她的指尖休息,叶锦书兴奋的凑了过去:“抓住它。”话音落了,那萤火虫便逃窜而去。叶锦书傻笑着道:“它听懂了我说话。”顾笙嘴角一直挂着抹笑意,她歪头定定的看着叶锦书道:“你别动。”
叶锦书一动不动,眼珠子跟着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转悠,终于,那只飞累了的萤火虫落在了她的鼻尖。顾笙慢慢的靠了过来,她将头靠在叶锦书的肩头,轻轻的呢喃着:“别动,让我靠一会。”鼻尖上还停着萤火虫的叶锦书像一根木头一样僵着身子,靠在她肩头的顾笙闭着眼。就像以往每一次靠近四小姐一样,胸腔的心噗通噗通的开始狂跳了。花草的香甜味混合着身旁那人身上淡淡的幽香,好闻的要命。感受着靠在肩头上的人动了动,叶锦书微微侧头看着闭着眼一脸恬静的顾笙,嘴角慢慢扯开一个笑容。她鼻尖上的萤火虫终于飞走了,它绕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停的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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