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应思颜疑惑，眼底都是温柔。

“你是……想让我死的舒服一点吗？”凛月霜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轻轻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确实是很舒服……

“还是……怕我会伤害你？”

应思颜听了这话，忙不迭摇头，赶忙抱住了她：“不是的，你不会死的，我带你回去疗伤，很快就好，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先走了呢？”

凛月霜看着灯笼，痴痴地说道：“你跟周诺是一对是吗？如果她好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呢？你是不是……喜欢她也喜欢我？”

应思颜愣了：“你在说什么？没有！我不喜欢周诺！我当她是妹妹！月霜，我的妻子只有你！”

凛月霜听了这话，心里舒服多了，点点头：“我很开心，谢谢，不知为何，即便知道你骗我，我还是很开心，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杀我，我杀了人，我会堕入魔道，还不如死在你手里。”

她抬起头，看着应思颜，伸出手想要抚摸她，但看到自己手上都是血，又厌恶的把手放了下去，应思颜那么干净，她怎么能将她变得污浊？

“我不会杀你！！我只想让你好好的，不生病，不受伤，其他事情我来做，好吗？”应思颜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不好。”凛月霜变回了冷面。“……你若不杀我，我便走了。”

说罢，凛月霜挣脱应思颜的怀抱，慢慢的站起身，摇摇欲坠。

纤云下的咒在云梭上，此刻伤口发展的厉害，她好疼……

应思颜凝滞了，她刚才回到原点没看到凛月霜，吓得半死，命人搜遍了青丘，她自己也飞上了青丘俯瞰，这才看到了凛月霜在此处歇息，现如今，凛月霜说的这话，她不是很懂……

“你要去哪儿？”应思颜上前从背后拥住她，这才发现她的身子凉的很，摸上去都有寒气。

凛月霜微微转头：“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去死……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孑然一身，一人来一人去……你不杀我，我且谢你，但我杀了人，便有了罪孽，不久便会成魔，南秋说得对，我应该休息了……好累……也好疼……”

应思颜把她翻了过来，道：“你没杀人！月霜，你没杀人！周诺没死！而且，她肯定不是你杀的！肯定是纤云杀的！南秋她不知道纤云的为人，她只知道纤云当初和你我的瓜葛，根本没了解过纤云。”

凛月霜看着她真挚的双眸，心里不禁闪过一丝片段……

“这姻缘珠已毁，月霜上仙，今后你自由了，我亦然。”

“我喜欢纤云……”

……

“住口！”

凛月霜捂着耳朵大喊着，她脑子里都是应思颜曾经抛弃自己的模样，还有她说她喜欢纤云的样子……她的心好难受……

好像，喘不过气来了……

“月霜！月霜！”

应思颜抱住瘫软的凛月霜，吓得魂不附体，立马用炽阳珠替她输送灵气，但是刚碰到她的身子，自己的手便结了冰霜。

“我想起来了……纤云说过，她去青丘的时候，你老是对着她笑，你们早已喜欢对方是不是？我是不是第三者？”凛月霜粗喘着气，双眼无神。

应思颜抱着她，抽了抽酸楚的鼻子，道：“那时候你忘了，你经常和她一起来青丘，我没对她笑过，我是对你笑的啊！可是你从未注意过我……是对你！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她害怕极了，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凛月霜却越来越迷糊，她听不到应思颜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笑道：“你……终于要杀我了吗？”

应思颜摇摇头：“我为何要杀你！月霜，我求求你，快点好起来，我求求你了……”

凛月霜看着她这幅焦急的模样，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随即又想到那些梦境还有那些片段，不禁又抿了抿唇，伸手打断了法术治疗，顺道下了一个咒。

“你做什么？”应思颜急哭了，她动弹不得，不知道凛月霜为何做出这样的抉择。

凛月霜伸手拉住了应思颜的手，放在自己脸边摩挲，看着应思颜笑道：“我希望……你是爱我的。”

语落，她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的向后走去。

“我爱你！我爱你啊！月霜！你不要走！求求你了……”

应思颜哭喊，但并没有阻止她远去的步伐。

这三个时辰里，她一直尝试着通脉络，但是凛月霜下的咒太厉害，一直让她坐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缓过来。

但是此时凛月霜已经走了。

她坐在原地，看着地上一朵朵的小花发呆，她很清楚，这是月霜的血化成的……

日出快到了，这些花也只是昙花一现，她拔出一朵立马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