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酥然,沁入心间,是回味无穷的甘甜。
楚拂强忍笑意,哪里敢看她,凉声道:“地上凉。”
“拂儿。”小郡主索性把下巴搭在了楚拂的书页边,凑到了楚拂的眼底,“你要赖皮!”
楚拂抽了书出来,拿着书册轻轻地在燕缨脑袋上敲了一下,“还不起来?”
“就……不!”燕缨倒是要看看,谁更无赖?
楚拂将书搁在了榻上,起身绕开了燕缨,大有由着小郡主胡闹,她就是不管的意思。
燕缨瘪了瘪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拂儿才是大无赖,说话不算话……拂儿是……”她的话突然停下,眸光凝固在了瞬间。
只见楚拂走到了山水屏风边,侧脸对着燕缨轻轻一笑,扯开了自己青袍的衣带,“过时不候。”
心,猛地一跳。
这么乖的等她报复,一定……一定不简单。
燕缨想到白日接连被楚拂下套几次,她虽贪慕拂儿,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前。
楚拂缓缓放下了床帐,抬手将簪子拿下,倾泻了一头乌发。
她往床边一坐,把簪子放到了床前的小凳上,双腿交叠微微翘起,她眉角一挑,莞尔道:“还愣着?”
燕缨紧张地坐到了楚拂身侧,她坐直了身子,故作正经,“我本来只想亲一口就当报复回来了,这可是拂儿你允我放肆的,你可不能说我使坏!”
楚拂笑然点头,淡声问道:“缨缨还会使坏?”
“怎的不会?”燕缨突然心虚,嬷嬷好像从来没教过女子跟女子之间怎么使坏?
楚拂若无其事地再问,“那你说说,怎么个坏法?”
燕缨语塞。
楚拂突然起身,转身双臂撑在了燕缨身侧,她欺身靠近,身上的药香味沁得燕缨满心发烫。
“说好……是我报复的!”
“我也说了,过时不候。”
楚拂缓缓靠近,唇瓣近在咫尺之间,将吻未吻。
燕缨紧张地抓紧了内裳的衣角,羞然闭上了双眸。
还以为小狐狸真的会“逞凶”,哪知竟是只纸老虎?
楚拂哑然笑笑,唇瓣往上,在燕缨眉心落下一吻,温暖又温柔。
燕缨惊然睁眼,怎的拂儿不照她想的来?
四目相对,楚拂笑中之中多了一丝戏谑,“缨缨该歇了,等以后身子好了,我教你,该怎么使坏?”
燕缨双颊灼灼,烫得厉害,她低声问道:“要……身子好了才行?”
“嗯……”楚拂的耳根也红了。
燕缨眼尖瞥见了楚拂的耳根,她壮起了胆子,笑问道:“拂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大夫!”楚拂没想到燕缨会突然问这个,她随口应付,“医书上有写,所以我便会了!”
她故意说得干脆,殊不知她越是干脆,燕缨越是能洞悉她的心虚。
“怪不得。”
“嗯?”
燕缨忽然意味深长地似是明白了什么,楚拂暗觉不妙。
“怪不得拂儿今晚总抱着医书不放,原来是医书上有写……”燕缨说着,故意隔着屏风往榻上一看,“可不能拂儿你学会了来欺负我,我也得去学学看!”
“那本书没有!”楚拂赶紧拦住了燕缨,“那不过是本经络书。”
“我不信。”这三个字燕缨说得极慢,说完她便站了起来。
楚拂知道是拦不住这个起了好奇心的小狐狸的,未免又中了她的套,楚拂干脆在床上坐了下来,淡声道:“既然缨缨不信,那便去瞧瞧吧。”
“好呀。”燕缨眯眼贼兮兮地笑了笑,她走了过去,捧了那本医书过来,一边走,一边像模像样地翻看着。
不过是本经络医书,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燕缨翻到了一页全身穴位图,她忍笑坐到了楚拂身边,“拂儿,原来这书有不穿衣裳的小人儿。”
“……”楚拂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她。
燕缨继续翻看,下一页画的是铜人下半身的经络图,她故作羞涩地把医书合起,嗔道:“羞!拂儿你今夜捧着这书不放,原来真藏了这些……”
“这只是医书……”楚拂瞬间觉得解释很是无力。
燕缨哪里肯依她,“这书已是这样了,拂儿你看的另外的,定是比这本还要……还要羞人!”
“我……”楚拂都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清楚了?
燕缨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报复,怎能轻易放过她,“拂儿,你说,你把另外的书藏哪里了?”
楚拂真的感觉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承认一句其实她也没有试过,也比现下这样不知如何答她得好。
“嗯?”小狐狸果然是不依不饶了。
既然如此,只有以攻代守,杀她个措手不及!
楚拂突然把燕缨掌中的医书抽了出来,往床边一扔,顺势把外裳褪下,抛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