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胸本来就比男人要狭窄。
没想到今天的沈浮格外悲春伤秋,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了少女的心事。
她仰头望天之时,文艺的姿态几乎叫楚白歌认不出她来。
“哎……”她叹气。
“哎……”她又叹气。
“哎……”她再度叹气。
在楚白歌发疯之前,她终于开了尊口,“我说过,你不该来的。”
楚白歌黑着脸,“什么叫我不该来?”
沈浮道:“绣春刀的人本来就跟在你后面,如果你不来找我,他们永远都不会出来。”
楚白歌惊呆了。
“我这人遵纪守法,行侠仗义,路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我这么纯洁又无辜的人都被绣春刀给盯上?”
沈浮嗤笑,“你要是纯洁无辜,绣春刀的人来的时候,你跑什么跑,你要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你没有做过错事,绣春刀的人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楚白歌脸红,“读书人的事情……怎么称得上是坏呢,我不过是写了几本荤书……”
听见沈浮嗤笑,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坑我,绣春刀是为了找你,才会盯上我的!”
沈浮承认道:“是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都说了,我只是犯了一个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
“什么错误?”
“我睡了他们的长公主。”
楚白歌手里的鸡屁股忽然不香了。
“你说什么?”
沈浮道:“我睡了他们的长公主。”
楚白歌听见了自己脖子咔咔转动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沈浮疑惑,“你什么时候聋了耳朵?”
“长公主?那个传说美艳无双,克死五任驸马,养了面首三千的长公主?”
“如果赵国只有一个长公主的话,那我没睡错人。”
“沈浮。”
“嗯?”
“我们殉情吧。”
“滚!”
楚白歌瘫在地上,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你惹谁不好,为什么要去惹那个女魔头?”
“我都说了,我只是犯了一个人都会犯的错误。”
“正常人谁会犯这种错误?”
这话沈浮可就不爱听了。
她从树上坐起来,问道:“我问你,你喜不喜欢美人?”
楚白歌道:“当然喜欢。”
“长公主是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是。”
“若一个美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你的面前,你能保证自己是柳下惠?”
“不能。”
沈浮总结道:“那不就得了,所以我只是犯了一个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
楚白歌道:“可你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就不会犯错了?采花贼还有女的呢!你忘了你上次差点遭殃,要不是我来的及时,险些就没了清白的事情吗?”
楚白歌捂脸,“求你别提!”
那是他的人生黑历史。
“长公主是美,可那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就喜欢棘手的事情。”
“沈浮。”
“嗯?”
“我们割袍断义吧。”
“绣春刀不会承认的。”
沈浮睡到半夜,听见呜呜的声音。
她以为是狼嚎,没想到声音是从树下传来的。
她问:“你在干什么?”
楚白歌道:“我在哭。”
“哭什么?”
“哭我悲惨的命运。”
只要想到他上了绣春刀的黑名单,他就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哦,没事儿,那你哭吧。”
楚白歌道:“身为朋友,你都不安慰我一下的吗?”
沈浮:“……我们不是已经割袍断义了吗?”
“绣春刀不承认的割袍断义就不算割袍断义。”
“我第一次听说江湖人办事,要按照绣春刀的来。”
“如果不是你招惹了长公主,我本来和绣春刀之间一清二白,没有半点干系。”
“我当初就不该离家出走。”
“如果我不离家出走,也不会遇到采花贼。”
“不遇到采花贼,也就不会被你救下来,还成了你的朋友。”
“如果不是做了你朋友,我也不会被绣春刀的人追。”
沈浮:“你还是继续哭吧。”
“你说什么?”
“抓紧时间哭,我怕以后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楚白歌:“……汝人言否?!”
“我很肯定自己说的是人话,就是不太确定,你听不听得懂。”
楚白歌将自己的袍子割下一角扔了上去。
沈浮又给他扔了回来。
“绣春刀不承认的割袍断义不算割袍断义。”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姐妹们!这个故事……应该不会太长吧。
武侠好像是个大冷门,主要是为了满足一下我心中写武侠的梦想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