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呼吸。姜瑜痛苦地张开嘴。

陆流萱察觉到他的不对，担心地搂住她，“小鱼！”

姜瑜眼睛转了两下，突然开口，“我不知道！”

空气重新涌进肺部，姜瑜咳嗽一声。

陆流萱拿起手机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姜瑜抓住她的一角，“没事。”

“赶快过来。”陆流萱撂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她扶着姜瑜，“还是要看看。”

姜瑜抿起唇，她知道原因。这个世界不许她说出事实，如果执意要说出来，恐怕她会像她的画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医生很快赶过来，给她做了检查，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做一下全面体检比较好。当然，突然的呼吸困难也可能是心理因素。”

看着医生离开，陆流萱抿紧唇，“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

“不是的。”姜瑜住了口，她怕再触碰到世界的机制，这方面得慢慢试探。

陆流萱眼睛突然亮起来，“你说你不知道，是不记得了吗？”

这个借口非常好，姜瑜相信，只要她点了头，陆流萱从此都不会再提及。她会压下所有不安，当她是失忆了来对待她。

可是姜瑜不想骗她。

她还是摇摇头，斟酌着开口，“有些复杂，大概牵扯到我借尸还魂的事。”

借尸还魂是错误的，所有世界允许她说出来。

姜瑜烦躁地抓抓头发，“大小姐，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不在意，我担心你以为我一心想回到过去。现在是……没法说。”

陆流萱拧起眉，可是看着姜瑜的表情，她还是没有问，“我会等到你能说的时候。”

“在那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你要调整心态。”

陆流萱垂下眼，“太难看了，我不想你知道。”

“所以说信任我一点，再难看我也不会抛下你的。”姜瑜按住她的头，“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

陆流萱立马点头，生怕连着最后一次的机会也没了。

谈完，姜瑜又捂着伤口倒抽口气。刚才医生过来消了毒，贴了纱布，可是她一动还是疼。

“我怕疼，以后再咬这么重，我就……”她卡顿一下，“我就咬你十口！”

“现在就能咬。”陆流萱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

姜瑜喉咙动了两下，移开了视线。

“你工作吧，我先回去了。”

她拉开会客厅的门，陆流萱坠在她身后，试图挽留，“你来都来了，不在公司陪我吗？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皱眉看向靠墙站着的白芨，“你还在啊。”

白芨看着姜瑜脖子上的纱布，皱了皱眉，随即她又笑起来，“陆大小姐说笑了，我之前不是说了，我会在外面等着。”

她眯起眼，“医生进去我都没跟着偷看哦。”

姜瑜心虚地摸摸脖子，“谢谢你，白芨。我已经和大小姐说开了，我们走吧。”

“说开了？你这还有伤呢。”她伸手想要摸摸纱布。

指尖才靠近，陆流萱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小鱼要在公司陪我，白小姐先回去吧。”

“她刚才明明说得是回去。”白芨仰起下巴，“陆大小姐听力可能不太好。”

陆流萱咬紧后槽牙，“那我送她回去，白小姐也早点回去。”

“我和姜瑜一起来的……”

“好了。”姜瑜疲惫地捏捏眉心，“没事白芨，我有些累，在这边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再回去，你先走吧。”

“姜瑜，你不能这么惯着她！”

“这是我和小鱼的事。”陆流萱瞬间有了底气，自傲地扬起下巴。

她拉住姜瑜的手腕，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小鱼，我办公室就有休息室，走吧。”

白芨皱着眉头，姜瑜冲她笑笑，“别担心我，真的没问题，我们之间的确有很多不坦诚的地方，说开就好。”

白芨闻言叹口气，“你都这样说了，好好的。”

姜瑜点头，和陆流萱一起进了休息室。休息室不算大，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装修风格也极其简约。

姜瑜看了一圈，坐到床上，“我想睡了。”

“我陪你。”

姜瑜换了衣柜里的睡衣，躺在床上。她闭着眼，冲着陆流萱抱怨，“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陆流萱眉头一皱，摸着她的脸，果然上了一层底妆，应该就是为了挡住她糟糕的脸色。

她躺在姜瑜身侧，伸手搂住她，“对不起，我以后努力不瞒着你。”

“努力？”姜瑜又睁开眼，阴森森地看着她。

“那我也需要些时间适应。”陆流萱抿紧唇，“我还是怕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