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43)
秋蝉被灌下药后不堪受辱跳进井里,陈惠茹命人把她捞上来。当时人还没死,陈惠茹又把她扔去柴房。
“……下人们都怕得罪陈惠茹,也没人敢跟裴霜报信,等裴霜发现秋蝉不见的时候已是半夜……”
乔琬正与小白说到这,马车以来到了城门处,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一名士兵打量了一下乔琬和车夫,又看向车帘问道:“车上坐的何人?”
乔琬支吾着不答。
那士兵见有异状,便要挑开车帘检查。
乔琬急忙拦住他,拿出一块腰牌,态度蛮横地对那名士兵说:“我们是宁国府的,赶着出城办事呢。你要是耽搁了我们,回头我定告诉我家二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京中权贵众多,守卫城门的士兵们没少见这些人家嚣张跋扈的嘴脸,如今权臣当道,毫无公理可言,真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差的。
那名士兵撇了下嘴,让开道路放行。
出了城,人一下子少多了。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世界,隐瞒起身份太容易了。”乔琬把腰牌翻来翻去地看了看,在心里对小白感叹,“哎,你说我下次去偷件骆瑾和的东西女扮男装说我是皇帝怎么样?”
小白无语:“京城的守卫都是认得皇帝的,你去了别处说不定还有机会。”
“那正好,过段时间要去岷州了……”
“假冒皇帝是重罪。”小白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乔琬说:“皮这一下被人发现,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唉,失去了一个皮的机会,乔琬有点失望,很快她又振作起来,不能假扮皇帝还可以假扮骆凤心嘛!
不过也不能在京城,骆凤心曾经负责督查京城治安,京城的巡卫军和守卫军除了这两年招进来的新兵,也都是认得她的。
乔琬跃跃欲试地拟着计划,忽然察觉到马车里的动静,裴霜来到她身后,将车帘挑开一条缝轻声问道:“乔御史怎的有郑家的腰牌?”
“仿的,像真的吗?”乔琬把手上那块牌子递给裴霜。
裴霜拿着看了看又还给了乔琬,摇头说:“我没仔细瞧过,腰牌只有郑家父子和正房有,我们都是没有的。”
说完她便陷入了沉默。乔琬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刚才还没跟小白说完,那件事还有个后续。
那晚裴霜找到秋蝉的时候秋蝉还没有死,但是高烧昏迷,情况很危急。
裴霜想给她请大夫,可说来也巧,当时坊内唯一的一家医馆刚转让出去,旧的大夫们都走了,新的医馆还没开张,店里除了一个看守装修的伙计外,一个大夫都没有,要想请人只能去别的地方。
然而此时坊门已锁,没有郑家的腰牌,裴霜根本出不去。
她去求郑韦,郑韦没有理她,她又去求郑宝嵘,把郑家上上下下求了个遍,那几人被吵了睡觉本就不痛快,一听说是为了个下人更是不耐烦,没有一个肯认真听她说话。
裴霜没法,拿了所有的积蓄偷溜出门,想贿赂巡夜的武侯。
一般来说,谁家没个急事,武侯通常跟辖区的住户比较熟,打点打点也有肯通融一下的。
奈何郑家比较特殊,郑韦强取豪夺,被他抢回家的女子小妾深夜出逃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了以往这些事,那天当值的武侯生怕裴霜是要逃跑,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肯放行,还把她又扭送回了郑府。
裴霜折腾了一夜都没能给秋蝉请到大夫,待到报晓的钟鼓响起时,秋蝉已经去了……
“那晚我若是有这腰牌……”裴霜涩声低语。
有这腰牌其实也未必有用,只一夜秋蝉就死了,病情这般危急,便是请到了大夫也未必救得回来,但至少多一分希望。
“节哀。”乔琬不善安慰人,所以才没同裴霜一道坐在车里。她想了一下,又说:“昔日因这腰牌害秋蝉姑娘失了救命的机会,今日也会因这腰牌催了陈惠茹的命。”
听了乔琬的话,裴霜面露恨色,她点了点头,坐回了车里。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周围青砖高墙,俨然是在一座大宅院内。
乔琬带着裴霜往里走去,刚绕过中庭,便见陈惠茹、菱香还有家仆阿全被塞着嘴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
当日欺负秋蝉,这三人都有份。此时他们见到裴霜,都睁大了眼睛,神色惊恐,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声,拚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开绳子。
在这三人边上还站着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筋骨结实,正是栾羽。剩下两人男的容貌俊美,慢摇折扇,眉眼含笑,颇有些玩世不恭,是乔琬的另一名手下,名唤云广逸;女的戴着面纱半遮着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目光冷清,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她是云广逸的妹妹,名叫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