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歌尽桃花(70)
见状,天香哀叹了一口气,气自己平时还是看书太少,到用时才知后悔,不过错了最佳时机,也没办法在续上,就又问道:“剑哥哥什么时候能回京?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很快,我们大婚时,他会回来。”
“那不是还要等几个月?”天香瞪大了双眼。
冯素贞睨了天香一眼,冷笑:“你若着急见他,我可以去换他回来。”
“为什么要用‘换’?”天香不懂。
“不服者众。虽然我将掌门打败,也将不服者关押,但内心蠢蠢欲动者更多。飘红兄本是‘杀手门’排名第一的杀手,与之交好也愿接受招安的却不太多。若是我出面,更难服众,故让飘红兄按计划在门中坐镇。如果计划顺利,最早我们大婚时就能得到飘红兄的好消息。”
“那若不顺利呢?”
“那便要请公主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什么?”
“请求皇上让我带兵去剿灭匪贼。”
天香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将头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素贞,问道:“你我大婚后,父皇肯定会给你官职,你想好要什么官职了吗?”
“当然是权力越大的越好。”冯素贞语调轻快,也不知是真这么想,还是故意调侃。
“除却皇位你想都别想以外,权利最大的自然是丞相。只是刘丞相为人稳重豁达,既有士大夫的顽固又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办事沉着谨慎,知世故而不世故,父皇不会轻易让他辞官……”
“看来我想做丞相还得等好久。”冯素贞这次明显带着玩笑之意,任谁一上来就分析丞相之位的归属,也会觉得可笑。
天香没理会她,反正自己是知道她肯定会做丞相的,只是还没到时机而已,便继续道:“你既是状元,又是天子的女婿,父皇不会给你太低的官职……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带你去大理寺看看。”
“为什么去大理寺?”冯素贞有些不明就里。
天香假意咳了一下,语气稍显凌乱,“大理寺卿虽然官职不高,但能参政议事。三司各司其职,刑部有定刑的权力,都察是监察百官,大理寺则有驳正的权力。很多事不需要看过程,只需要一个结果,所以你直接去验证结果,不更好吗?”
冯素贞微微眯了眯双眼,似在思考什么,尔后笑道:“公主还未嫁我,便一心为夫婿着想,真是好一贤内助啊!”
“你若要这么说,那你可想好怎么回报本公主?”被戏弄过几次,天香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对方贴的厚一些了。
冯素贞笑眯眯的看着天香,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果然她开口道:“回报公主啊,那还请公主站起身,伸开双手。”
“干什么?”天香疑惑的看着冯素贞。
冯素贞一早就知天香不会乖乖的配合自己,于是倾身向前,与天香面对面,莞尔道:“回抱你呀。”说罢,她伸开双手,抱住天香的后背,将自己脑袋搁在天香的肩头,如小兽一般,在那消瘦的肩上,轻轻蹭了蹭。
亲密的动作做多了,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已让天香没有太过激的行为,她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回抱住冯素贞,在她耳边道:“我心里曾有过一个人,如今那里,只剩一座坟。”
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天香闭着眼感受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冷的让人牙齿都打起了颤,但天香没有起身去关上那窗。
这冷风如何能冷得过刚才自己的那一句话呢?如果伤人的言语能换成刀剑,自己的那一句话,便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头插进自己的心窝里,一头插进冯素贞的心窝里,谁也别想谁好过。
冯素贞当时的表情呢?像是被冻住的湖水,寒冷的如同万年冰山,再也不会化似的。骄傲如她,一句话也未问,扭头就走了,一贯的飘若清风。
“我如何能带你走上一条不归路啊,”天香从细密的领口拉出一根红色绳子,上面挂着一只小巧而精致的金铃铛,她握着带着自己体温的金玲,苦笑,“只愿你今生平安,只愿你与他人白头,只愿你……往后余生无我。”
那噩梦的轮回,在天香每一次沉睡中都不停的反复着,从疼的无法呼吸到麻木不仁。天香从有限的信息中推算出,没有梦见冯素贞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冯素贞幸运的逃过一劫,而是很有可能因为自己失去了生命,却又因自己的重生,导致无法“看见”冯素贞死去的过程。
一想到冯素贞的下场,可能比任何一个人更惨,天香疼的连心脏都想挖出来。
尚且不知上一世冯素贞到底因何缘故身亡,但今生已知——只要冯素贞作为冯绍民的使命完成,父皇肯定会杀了她!如果冯素贞不暴露真实身份,尚有一线生机,只等太子登上皇位,自己想办法与之合离,公开表示天香公主心系他人,放冯素贞远走天涯。到时,冯素贞想嫁李兆廷也好,想嫁张兆廷也罢,都随她去,有自己在朝中回护,她必然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