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又是去哪儿取的经,照这样下去, 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没有一点地位了。
林阅微想到这里, “叛逆”地动了一下, 以寻回她所剩无几的攻的尊严。
顾砚秋按住她:“我和你好好说会儿话。”
林阅微冷淡道:“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被折腾得太过所以不高兴了吗?顾砚秋挑了挑眉,但鉴于她方才得了一场完美的享受,顾砚秋反过来耐着性子哄她,含笑道:“当然得说清楚了, 不是说好当天的事当天解决吗?”
林阅微赏了她一个冷笑。
顾砚秋不以为意,搂着哄着说:“我不是因为吃醋。”
“那是因为什么?”林阅微马上忘记了自己还在端着性子。
“因为你自己做决定不告诉我啊。”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又没有直接不告而别。”
“你这和不告而别有区别吗?直接告诉我你明天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是通知不是商量。”
林阅微有点琢磨过来,但还是嘴硬道:“我告诉你了你也会同意的啊。”
顾砚秋啧了一声。
林阅微把脸埋进她脖子里,在她耳侧轻轻亲了一下,小小声:“我知道错了。”
“我说年初的事,也没有反对你出去玩的意思,你上次就是这样,那边一发过来消息,你立刻就答应了,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句,回答完了就换衣服赴约,之后和我说话的态度让我感觉我们俩不是爱人,而是上下级,我对林至就是这个语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阅微理亏道。
其实她不是故意的,而是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习惯,林爸爸和冉青青从来都是让她自己做决定,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这种通知型的“商量”,到了顾砚秋这里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她白天待在家里,顾砚秋现在工作又忙,她顺手就联系了,压根没想那么多,觉得回来再告知也是一样的。
“马场那个周末……”顾砚秋想了想,说了实话,“我是特意推了工作在家里陪你的,结果你跑去马场应酬,后来还吵了一架,白白làng费了。”
林阅微“啊”了一声,半年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自己好像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顾砚秋岂会看不出她眉宇间的自责,体贴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也有错。”
“你有什么错?”
“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跑去马场,还乱吃飞醋,跑去骑马,差点受伤害你担心,我……”
她态度诚恳,林阅微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摆手打断她说:“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咱俩都改改,我下回有事情……”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说,“那万一我要找你的时候你没空呢?”
顾砚秋说:“那就给我发个消息,我之后看见就行。”她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林阅微点头:“好。”
两人静了一会儿,顾砚秋问:“和好了?”
“嗯,和好……”林阅微及时刹住了嘴,说,“那你动不动跟我冷战这笔账怎么算?那你一开始生气gān什么不直接说,非得yīn阳怪气,又等到现在。”
“谁先yīn阳怪气的?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刚提一个年初你就噼里啪啦一大段话全都过来了。”
“我那不是……”林阅微气场分分钟弱下去,又提高声音道,“我那不是生气吗?没有理智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你没有理智的时候是口无遮拦、噼里啪啦的连珠pào,我没有理智的时候是不想理人不想说话,这是性格原因,人真的生气的时候是没办法控制的,你是,我也是。我现在要求你生气的时候不准乱说话,你能做到吗?”
“……”
“我再加一条。”顾砚秋思忖着说,“吵架之后两小时内,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管是当面说也好,用手机打字也好,不能过夜,你看行不行?”
“特殊情况,我在剧组你在上班除外。”林阅微补充了一条。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拉钩。”
拉了个钩,对彼此矛盾的解决方法进行修订,更近了一步。
林阅微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开始盘问顾砚秋是哪里学来的那些新招数,顾砚秋怎么会说,只含糊地带过说是在网上学来的,林阅微要她给地址,她也要去学。
顾砚秋被她问的次数多了,脱口而出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躺平待那啥。
这一下把林阅微早就沉寂下去的攻心给激发了出来,当即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她学来也是有用的,而且顾砚秋刚对她用过的招数立马被还了回去。
但效果没有用在她自己身上好,顾砚秋太腼腆也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