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的浑浊的大脑简直无法相信,这人在种情况下威胁起她,她睁着眼睛用足力气想再扇她一耳光,可手在半空被人按住。程衫流露出无奈的神色,把她抵在僵硬的门仓上,一边吻她一边享受般吐出气息道:“我本来很想尊重你,不想这样为难你。可如果连和平相处是奢望,那我选择彻彻底底得回你。”她的言辞像是命令又像是诱惑在她耳边吐字道:“邱卿,承认好吗?你想跟我走,想和我在一起。”
眼泪满满的还在眼眶,她突然那么累,浑身酸软疼痛,脑袋像是被针扎,可最难受的莫过于心脏,这明明只是个供血器官,可为什么它会最痛最痛呢?邱卿咬着嘴唇,任由那魔鬼一样的人将她作弄,挣扎的眼神一点一点也变得冰凉起来,她想喊也喊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她知道自己醉的如何厉害,就算逃出这女人的怀抱,走上几步路她必然就跌倒在地,一切都在和她作对,她在近乎崩溃的边缘蓦然抬头,望了一眼那个蛇蝎一般狠毒的女人,回了她的话。
“我为什么要承认?”邱卿的眼泪掉下来,嘴角却牵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苦难都从她心口涌出,她不再辩解,不再逃脱,任由痛苦把她淹没道:“就算我还喜欢你,想念你哪又怎么样?和你在一起,我只会感觉到难过。会一直想着被你抛弃的日子……我其实从来没有怨恨过别人,我也根本不恨你。”她说的十分小声,压抑着抽泣道:“从头到尾,我恨的人,只有我自己罢了。”
“我恨自己有那样的父亲和哥哥。”
“我恨你父亲的金钱和权利。”
“我恨自己还不够了解你。”
“我恨自己还会为了这样的事冲昏头脑……”
她说了很多,酒精持续着作用,让她眼前的一切黑影重重。
宛如身在阿鼻地狱。
她咀嚼着内心最深的恐惧,在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流着眼泪开口。
“我恨你这样折磨我,这样对我……但我没有办法……你能明白吗?程衫,我一点都不想认命,一点都不想承认。”
程衫叹了气息,帮她擦眼泪,动动眉头目光最终柔软下来,把她抱紧道了歉:“对不起邱卿,这样对你是我不好。”顿了顿这冰冷入骨的女人却头一次露出些笑容,程衫笑的很淡,是打从内心涌出的笑容,微微一点绽开在她漂亮的五官上,她软了言语在她耳边开口:“不承认也没什么的。”
她吻了她的脸颊,说的饱含感情道:“因为我都知道,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受了什么苦。我知道离开你,让你受了怎么样的伤害。我几乎每晚失眠都在问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第二天天亮,我也得不到答案。可得到你的消息,我没法不来找你。我知道自己有多叫人讨厌,可就算是这样,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在邱卿身边而已,哪怕她不跟我说话……”
有人在她耳朵边絮语,邱卿努力了几次把眼泪止住,她根本不想听见这样的话,也根本不想这个人像从前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她只想躲得远远的,把一切都充耳不闻。
“别哭了,我从你掉第一滴眼泪开始,就开始心疼。”
程衫皱着眉头,俯身过去用温热的舌尖把她的眼泪舔掉,抱着她,喊她的名字,然后再次用那样缠人的力道吻上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熟悉的对她进行掠夺。她想要躲开,却回忆起什么一样,在咸苦的海风里闻到一股阳光和青草的气味。
那是她常在梦里看到的景象,江边的草地一直蔓延到她家门前,火红火红的石榴花在初夏开了满院。她站在那里,有人吻她,喊了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1号我过生日。
☆、第 99 章 ...
邹凌明大概是有一些喝多了,她所有的脑神经都在释放欢愉的信号,端着香槟,听着音乐,这游艇的灯火太过闪耀,海面的夜色太过温柔,以至于她扶着额头笑语连珠,她这人唯一的毛病:不胜酒力,酒后话多。
苏映真在远远的地方被记者包围,邱卿不知道跑去那里了,邹凌明心里的高兴总得找个人倾诉,所以在宴会空前成功的氛围里,她在一众美女里捞出了跟她比较熟悉的李鹤之,迫不及待的和她干杯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小西瓜,看到你姐姐这样,我真的很高兴,你知道她以前有多不容易……那时候我们住在几百块的筒子楼里,夏天特别热,整个房子跟烤箱一样……可她坚持在画画,现在她成功了……”
整个会展,大概只有这个孩子跟所有人格格不入吧,衬衣牛仔裤、扎着的马尾、有点严肃的眉头,李鹤之被人拉着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艰辛往事。她当然是为她老姐高兴的,可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