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筱雨有那么一瞬间,梗的都没法说话,她倒是有点恨自己那么顽固,可像病毒入侵身体一般,她的白细胞正在竭力抗拒陌生情感的入侵,大脑里自动带出卫莱温暖的笑容,黎筱雨满心纠结矛盾,快哭了,咬着嘴唇还是答话道:“迦宁……你不明白,我不是……”顿了顿,眼睛蓄满了眼泪,一碰就要滴下来那么脆弱,有些呜咽般道:“我不是讨厌你……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喜欢你……对不起……我只是……”
周迦宁皱着眉头,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她。”
黎筱雨恨不得自己去跳悬崖,心里酸楚极了道:“你对我好,我都能感觉到,我也很高兴,你是我遇见过最理解我的人,工作上的事儿,即便是会得罪卫莱我也会帮你去做,可感情的事儿真的由不得我,你这样,我很害怕……”说完,抬了头去看周迦宁,心疼道:“我怕我会伤害你。”
周迦宁嘴角一点玩世不恭的淡然笑容,这丫头也不差,总归还是会担心自己,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周迦宁忍着难受,教导般道:“我这么坏,和人分分合合习惯了,你伤不了我的。黎黎,别难受了,我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我能让你快乐一些。”
哪儿有什么快乐,明明都是折磨。
黎筱雨面对她这个大麻烦已经没辙了,含着泪叹口气,说的惨道:“你是不是非得哄我上|床|然后才始乱终弃。”
周迦宁瞧她可怜,勉强演着人渣道:“可能吧。”
“我不会爱上你的……”黎筱雨干脆狠心一次。
周迦宁有一瞬沉默,然后嘴角笑了,说的小声道:“黎黎,看在我只有一个月能亲近你的份儿上,我对你这么好,你又那么狠心不要我,给我些补偿好吗?”
“你想要什么?”黎筱雨还有些戒备,她总是不能很好的信任周迦宁。
周迦宁克制着,身体靠过去,离的只有一点缝隙,她坐在高大的办公桌上和她齐头,周迦宁的神色温柔,小心翼翼,宛如狮子嗅蔷薇那样,怕碰碎她般,凑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我答应你不吻你,不上床。”顿了顿道:“我要做的事儿,你别害怕。”
黎筱雨憋着说不出话,她欠周迦宁的太多,容忍她放肆一次又怎么样?反正周迦宁是个守规矩的人,她还是没能守住底线,对她产生了莫大怜悯,点了头。
周迦宁露出一些会心的笑,十分好看,小声道:“乖。”然后一只手抬起来,大拇指指腹压在她眉头,然后沿着眉毛缓慢移动,抚摸她的眉毛。黎筱雨皱着的眉头被舒缓,周迦宁把大拇指贴在她唇边,白皙的手指被牛乳裹过般肤质细腻,黎筱雨觉得这个电影的场景光线太暗,她眼前越发模糊,镜头无法聚焦。她的手指温热潮湿,类似她的舌尖,摩挲着,描摹着路过黎筱雨的嘴唇。
这大概是最怪异的吻。
黎筱雨不能因为这个并非吻的入侵喊卡。
瞧她傻了一般,耳朵红到根子,周迦宁终于露出一点笑,收回了手,从套装的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球,拆了锡纸。塞进黎筱雨的嘴,整个过程异常缓慢,像是一个昏昏欲睡 的长镜头。
黎筱雨听见她凑在自己耳边道,这是我爱吃的口味儿,你要记下来。
牙齿咀嚼,有浓烈的酒味儿。
烈的她脸颊发烫,张嘴吸气,平息火焰。
周迦宁的手掌抚在她脖颈,像摸着白玉般,指尖向下,描摹上锁骨。
黎筱雨进门脱掉了外套,穿着薄薄的一件灰色大圆领毛衫,锁骨清晰可见,亦如对方。
他们等会儿就来了。黎筱雨找了个借口只想摆脱这种纠缠。
周迦宁并不在意般,用嘴唇碰她耳朵道,他们是谁?这儿只有我跟你。我们说好了,戏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跟你。
黎筱雨心一颤,不确定办公室调|情算不算床|戏。是不是非得在床上拍的戏,才叫|床||戏。
黎筱雨有些害怕,也许周迦宁并没有把她当做对手。这也谈不上是对手戏。比演技,她是该让周迦宁给她好好说说戏。她一时大脑发晕,忘记了自己还有原则。只感觉荷尔蒙在偏离正常水平,她墨守成规的身体在不受控制。
谈不上心生愉悦,只是因为刺激微微颤抖。周迦宁揽着她在怀,加大了手臂力度,嘴唇向下,蹭在她的脖颈。不算吻,只是轻轻碰了碰遍引的她起了鸡皮疙瘩。她听见周迦宁说,慢慢吸气,别紧张。
她才发现,她憋着呼吸以及快把自己憋晕了。
周迦宁一只手再次伸进她的衣服内,贴上她年轻的身体。在她的腰侧,感受她肌肤上的热度。黎筱雨甚至对这些感觉十分熟悉般。周迦宁缓慢向后,顺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像蜗牛爬树般。故意让手掌的湿度浸润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