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退婚的。”
看着刘白玉憔悴的脸庞,闵文忍不住抱住了她,滚烫的泪一滴滴流下,落在刘白玉冰凉的唇上,却再也激不起一丝热度。
“放开我。”
刘白玉的声音不温不火,仿佛没有听见闵文的话一般。不想听了,她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如果真的能够像闵文说的那样简单,她还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靠着安眠药入夜么?年少的时候,她曾经与闵文开过玩笑,说有爱才有痛,她还缩进闵文的怀里俏皮的问闵文舍不舍得刺痛她?闵文当时刮着她的鼻子说当然会,会狠狠的刺痛她,让她再也忘不掉自己。而如今,年少的戏言成正,刘白玉这一辈子的的确确忘不掉闵文,爱却已经不见,有的,只有刻骨的恨意与追悔莫及存在记忆里的年少时光。
闵文眼睁睁的看着刘白玉穿好衣服,看着她踉跄着下了车,身形不稳,冲动退去,闵文知道刘白玉的性子,也知道再去拦她的后果是什么。除非她真的不再想要这个女人了,不然,刘白玉一定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擦干脸上的眼泪,闵文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诺警官么?我有事求你。”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明明无法割去浓烈的爱,到如今却只能靠着别人去照顾自己的爱人,这份痛,这份自食其果的悔意,伴随着一连串的眼泪,闵文一滴滴吞入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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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好完饭的诺一一接到电话后整个人都惊了,她看了一眼韩奈,匆匆忙忙的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白白……
这时候,诺一一第一次痛恨自己受伤的右手,她越是着急就越是穿不上,头发弄得起了静电,乱成一团。想着闵文电话里的那些话,诺一一愤怒的像是一个困兽,她生气的扯着衣服,不管不顾,冷不丁的,手被人握住了。
诺一一惊讶的抬头去看,韩奈看着她,表情有些冷,“是白玉的事儿?”
韩奈也不去看诺一一,小心的固定她的右臂,将衣服细心的为她套好,她低头的动作让常常的秀发垂在两侧,让诺一一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
“嗯。”
诺一一错开视线,有点生自己的气。韩奈把衣服给她穿好,看着她的眼睛,“用找司机送你么?”
“不用,我这就去。”
说完,诺一一快步往外走,临到门口的时候,她扭头去看韩奈,嘱咐:“我把晚饭做好了,记得要吃,昨天与阿坤闲聊,他最近没少去医院取胃药,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注意点,不然要打针的。”
韩奈:……
不等韩奈回应,诺一一匆匆忙忙的往外走,韩奈看着她步履匆匆的样子,一瞬间的失神。
诺一一出门后就打车往刘白玉租住的公寓走,以前刘白玉曾经带她去过一次,幸好诺一一记得公寓的名字,可到了公寓楼下时,诺一一彻底迷糊了,她刚每一栋公寓似乎都长得一样,压根就忘记应该怎么走了,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再加上着急,就更找不到方向了。
十分钟后,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备受煎熬的诺警官忍不住了,拿起手机给刘白玉拨了过去。
拨了很久,刘白玉才接起了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干,仿佛知道诺一一为什么会打电话来一般,淡淡的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诺警官握着电话沉默了半天,小声说:“白白,我迷路了。”
刘白玉:……
身心受到巨创的刘白玉裹着衣服大半夜的在隔壁的公寓楼找到了蹲在楼梯下瑟瑟发抖的诺警官,诺一一抬头看着搓火的刘白玉,先她一步,可怜兮兮的指着单薄的衣服:“我冷。”
刘白玉深吸一口气,大长腿去踢她的屁股,“起来!”
“哦。”
像是捡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刘白玉把诺一一带回了家里。一进屋,身心俱疲的刘白玉就回卧室躺着去了,诺一一暖和了一下,进厨房烧水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诺一一已经看到刘白玉脖颈暗红的吻痕了和衣服拉锁的划痕,她握拳忍了许久。诺一一发誓,下次见面一定要恶狠狠的去扁闵文那个渣子,对爱人用强?她这算是什么?这样也叫爱么?也配去爱么?
刘白玉有些发烧,睡得不是很安稳,一直做着噩梦,整个身子似乎没有一处不痛的。她被疼醒,习惯性的起身去摸床头上的安眠药,却摸了个空。
“你醒了?”
等了有一会的诺一一拍开了台灯,她用左手摸了摸刘白玉的额头,皱眉:“发烧了。”
“药呢?”
刘白玉翕动着干涩的唇问,诺一一转身去拿药,“这儿呢,白天吃百片,黑天车黑片,给你,吃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