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文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窝火过,凭什么他就得为宫岁寒担心了,但是他觉得当时若是不觉得宫岁寒好玩,就去找萧常,或许宫岁寒就不会遭受牢狱之灾了,自己对他有责任。但是林仲文从来不想若是换个别人,他连管都会不管,即使别人因他而死,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他林仲文何其人也,怎会为一个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如此劳心过,即使家人都不曾如此过。
一定是被宫岁寒那白痴的笑容迷惑,才不忍心,一定是因为宫岁寒平常叽叽咋咋的话多到不行,突然一下子这么安静,不习惯,绝对是习惯,林仲文拼命说服自己。
宫岁寒还在纳闷了,皇上不记得自己也就算了,林仲文平常对自己挺好的,怎么都不来看自己的,看来患难见真情,殊不知,林仲文为她累死累活的。
如果林仲文去看宫岁寒了,或许宫岁寒、元敏、林仲文三人的命运就改写了。对于林仲文来说,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了。
“宫……”元敏才刚出口,就意识到现在在旁候着的不是宫岁寒,怎么就喊到她了,她以为宫岁寒不可能在她心中停留太长时间,真是意外。
宫岁寒是那种,在的时候,跟空气似的,不在的时候,她的存在感才出来。
但是她一想到宫岁寒被打二十大板就招了,就觉得好笑,宫岁寒怕是不知道自己认得罪的严重性。那个白痴!
第 15 章
第15章叶民办事果然有效率,不出七天,奏折就到了,元敏拿着手中的奏折想到。
对这结果,她不能说满意,虽然说不存在买官现象,但是两个市井小民竟然能挑起大浪,朝廷的官员该有多失职。相关之人,必须严惩不殆。
李张两个无知小民因为这事件,各打一百大板,李员外当场被打死,张员外因是个大胖子比瘦小的李员外耐打一些,但是不躺上一年半载绝对是好不了的。
涉及的官员,被全被罢了,从县令到御史,无一幸免。
而认罪的宫岁寒,刑部不好办了,既然不存在买官现象,偏偏宫岁寒又认罪了,那该如何事好?赶紧上了一封奏折请示元敏。
元敏手中拿另一份奏折,就是关于宫岁寒的。
“宫岁寒为人糊涂,必定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认罪的,既无买官现象,宫岁寒理应无罪,即日释放,还任书佐。”元敏随意一句话,宫岁寒就从黑到白了。
刑部就有疑问了,宫岁寒既然糊涂,皇上何等英明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人在旁边当差呢?当然这个疑问他们不敢问出来。
刑部自然马上把宫岁寒放了出来,这时的宫岁寒非常虚弱,屁股打被了六十大板,一直没有处理有些开始发炎,而且,在牢里那中湿冷的环境下,有些受寒,开始发着低烧。
“叫宫岁寒过来候命。”元敏想起宫岁寒出来了,突然想见见她,就打发人去叫她。
此时宫岁寒在皇宫很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她在皇宫中所呆的房间内,而林仲文刚把她从牢中接回来。准确的来说,宫岁寒是被他抱回来的,宫岁寒太虚弱了,当时的宫岁寒神智并不清醒。
林仲文看着虚弱的宫岁寒,心里一阵心疼,平常那么健康的一个人,现在虚弱成这样,还发着低烧,林仲文赶紧叫人去叫御医,但是半天了,迟迟都不见人来。林仲文轻轻的给宫岁寒擦脸,眉头越皱越紧。
正在等待的过程,元敏派的太监邓罗来了。
“公公,她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跟皇上说,等过些天再回去复命?”林仲文对元敏现在来叫宫岁寒非常不满。
“皇上岂是他能怠慢的,只要没死,就必须去复命。”太监盛气凌人的说道。林仲文虽说是皇上的侍读,但是毕竟没什么实权,所以不足为惧,太监短视的想到。如果林仲文想让他死,比杀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看到邓罗那嘴脸,一向斯文的林仲文发怒了,脸色封了一层冰,很好,就连元敏都没有让自己失控过,一条走狗竟然做到了。
邓罗见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而且气势逼人,被吓了一跳,看来平常不叫的狗可能是最会咬人的,心里有些惧意。态度马上变了,“这时皇上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林中丞,你就别为难我了?”
宫岁寒睡了一片刻,但是一直都睡得不安稳,一下子就被他们的声响给吵醒了,“出了什么事?”宫岁寒低哑的问道。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林仲文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好些了……”只要不呆在牢里,就好。
“宫书佐,皇上叫你回去复命!”醒了就好办了,醒了就没理由找借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