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在惧怕着些什么,我也不是很确定,为什么自己非要等到年后,而这些时间我同从前一样,不和她们联系,她们也不知道我的消息。
我想,我孤注一掷,兴许会有结果。
要是没有结果。
那也没办法。
那天的那封邮件再也没有回复,不知道小柔给顾桐看后,她是什么感受。
晚饭后,独自一人走在公园的石子路上,最近对顾桐的回忆有点多,好在没同从前那样抵触,更甚,让我孤身一人,觉着有些温暖。
分开那几天,想到的全是她的坏,而今想到的全是她的好,这大概算是一种进步吧。
大学三年的异地恋,让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的我们,聊起天来更是简洁了许多,多半以双方都回复“好的”结束。
一开始她在学校里遇到的新鲜事,都会第一时间找我,告诉我,到后来渐渐地没了这个项目,而我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也不喜欢凑热闹,三天两头,心想着要和她维系关系,才挤出那么三两件事和她说。
磨合期时,总在怀疑自己,怀疑我们的关系,我跟她说完一件事后,她回复的“哈哈哈”让我觉得十分刺眼。
我想这么勉强,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倒不是我不喜欢她了。每天都在等着她找我,可她找了我,我却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后来她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除了每天的早和晚安,几乎没有。
处于这样尴尬又迷惑的状态,让我更加怀疑。
这种状态持续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这个状态也让我感觉到恐慌,让我觉得我的感情得不到平衡。
或许顾桐并不是那么爱我。
所以找了一个夜晚,我给她打了电话,没什么目的,只想听她说话,但电话那头,她告诉我,她正和朋友在外玩。
电话里热闹的样子把我的话生生地憋了回去,我回了句有空给我电话,就挂了。
手机放下后,我有些无力,感情到现在,我连她的行踪都不太了解。不是我想查岗,但是情侣之间,互相告知不是一件很普通的日常小事吗。
她是三天后才回我的电话,开始时我顺口问了几句她这次游玩的事,她一两句就把整件事概括完整。
或许是敏感吧,那时的我,听完她的话后,嗓子仿佛被堵住,心里难受得很。
我想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从前不仅会告诉我始末,还会把好玩的事情用很精彩的语句分享给我。
等她说完,我们保持了几秒的沉默,我低声叫了她的名字。
她应了我一声。
我问:“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话音落,我们又保持了好几秒的沉默。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她明天会过来找我。
我仍旧记得那天晚上的心情,像是即将被凌迟的囚犯,计算着时间,等着明天死亡的到来。
我想要结束了吗,是要结束了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天终究是会来的,但它来了,我却恐慌得不行。
她终于觉得我枯燥觉得我乏味了。
第二天,我同往常一般到车站接她,和她一起吃饭,她说放在我那的牙刷要换了,于是我们一同去了超市,顺道买了一些日用品。
都很正常,但却又不正常,她看起来很想维护我们的关系,尽量找话题的样子,却让我很尴尬。
回去后,等我把买的东西摆好,出来看到的就是她像平常一般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还是闭上,到屋里拿了本书,在她隔壁的单人沙发坐下。
时间很快过去,等我看完半本抬头,却见她直勾勾地看着我。
不知道她保持这个状态多久了,我疑惑地回看她,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我过去。
放下书,我听话地过去坐,她把拖鞋脱下,靠着沙发蜷着身体,对我说:“这次是协会里的一个活动,大家一起去采集素材,一共四天时间,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快要考试了,你这次考的证很重要,我……”
我打断她的话:“所以和我考试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可以告诉我。”
她舔舔唇:“你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协会里有个男生追我吧。”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次他也去了,而且我们一群学生是租了一个大房间,大家一起打地铺,我怕你多想,就没有说。”
我蹙眉:“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顾桐笑了笑摇头:“放心,没有,我顾着做事顾着玩,没空搭理他。”说完她补充了一句:“这次得有8个人一起,有6个女生。”
我嗯了一声。
她说完这件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矛盾不单单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