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创意大赛上拿了一等奖，你说我能力不行？”

“大赛是大赛，工作是工作。”

“那你敢跟我比赛吗？主题由你定。”

“我没那个闲工夫。”

“怕我了，是吗？”夏未央挑衅道，“怕我在斐色映象干的比你还好，怕我年纪轻轻就比你职位高，怕……”

“出去。”李玉冷着脸，“别影响我工作。”

“行，我去找陈总。”夏未央摔门而走。

很快，李玉就被陈沐晗叫到了办公室，“来吧，今天你们两的事，在我面前摊开来说。”陈沐晗身体往靠椅上一靠，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谁先来？”李玉不说话，夏未央自然要力挺霸霸的，“陈总，我实习期结束，应该转正了，但现在李姐不给我转正，而且没有任何理由。”

“李姐，你呢？”

“我确实不同意她转正。”李玉看都不看陈沐晗，盯着桌面说：“理由，我已经写好了邮件，稍后会发送给您。”

“邮件？”陈沐晗似笑非笑说：“怎么？这是要发送给我，顺便抄送给总部领导啊？”李玉没做声，似乎是一种默认，陈沐晗身体微微前倾，“李姐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陈总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李玉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私交甚好，为了公正处理，我觉得通过邮件方式最好。”

陈沐晗恍然似的噢了一声，笑着跟夏未央说：“未央啊，你先出去吧，我跟李姐单独说几句。”夏未央深深地望了一眼陈沐晗，陈沐晗挑挑眉，信心十足的样子。夏未央一出去，陈沐晗脸色淡然，“李姐，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吗？通过邮件形式，对于夏未央的转正给予否定答案。”

“我知道陈总觉得我有私心，但是，我确实是从公司角度出发的。”

“是吗？那有什么话题，是不能当着我的面，非要通过邮件来说的？”

“我只是觉得，邮件的形式更正式。”

“既然这样，那我对接下来原本想要和你面谈的事，也直接通过邮件形式发送给高层领导好了。”陈沐晗整理面前的文件夹，“我看，李姐并没有兴趣和我直接交流。”

李玉一愣，“陈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沐晗看也不看李玉一眼，自顾说：“就是做员工背景调查时，对于李姐的调查，我多费了些心思，没想到，成果颇丰。”李玉脸色一黯，“陈总，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沐晗捋顺资料的双手捏着文件夹，朝着桌面顿了顿，清脆的声响有点震耳，“我没怎么样啊，只是作为设计部的总监，恪尽职守，履职自己的之职责，了解自己的每一位员工。”

李玉咬着牙，半晌说：“陈沐晗，你有话直说吧，用不着阴阳怪气。”气得都直呼名字了，陈沐晗心里暗暗笑了起来，这点能耐就敢如此折腾，也是呆的不耐烦了，“还是邮件吧，您说的么，比较正式。”陈沐晗用同样的话搪塞李玉。

李玉最后被逼得无奈，让步道：“我发的邮件里无非就是说了夏未央的工作表现，尤其是最后这一次的工作失误，这是我不予通过的原因。”

“你邮件里只写了这个？”陈沐晗才不会相信，这邮件会如此单纯。

“是的。”李玉紧着问：“所以，陈总监，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我要跟你说的是，你来DC之前，分明和另外一家公司签了竞业协议的，你这样是在违反规定，我担心你以后从DC离开，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不会。”李玉宣誓似的，“我也不会离开DC，我喜欢这里。”

“那很好。”

“所以，陈总说的就是这个？”

“是啊。”陈沐晗当然不会只写了这个，劣迹斑斑的人，违反前公司的竞业协议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李玉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她思前想后，并没有想起自己在进入DC之前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回到办公室越想越生气，一气之下，李玉在原来的邮件基础上，添油加醋写了更多，连陈沐晗一并投诉，打算在下班之前发送出去。只是，这邮件还没等发送出去，李玉的电话就响了。

李玉被匿名举报抄袭，从进入公司到现在，抄袭几乎没有断过。

“李玉，这举报的内容，有多少是真实的？”

李玉气得牙根直养养，她几乎可以猜到就是陈沐晗所为。可这毕竟是她的短处，细数出来，她也记不清自己借鉴过多少了。

“李玉？到现在了，就别跟我瞒着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啊。”

“我确实有借鉴，但是没有抄袭的。”李玉只能使用比较常见的方式去解释，“不知道举报我的人是谁，她有证据么？她又不是当事人，她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