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了,崇华开心地笑了起来,忙不迭地答应:“我就跟在你边上。”
下午出门,崔贞将包交给崇华拎着,让她完成自己所说的拎包的任务。小助理见崇华又出现了,还抢了她的工作,又是一阵欲哭无泪。她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影后,又看了看崇导,最终决定跟着秦颂。
秦颂看到崇华,对她笑了一下,见过几次面,都是熟人了,言语间也随意了点。秦颂对陆远的伤势非常好奇,过去都有阵子了,他昨天出镜还是满头满脑的纱布包扎,看起来不躺上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不会耽搁他下部电影上映吧”秦颂挺含蓄的问。毕竟如果打得太严重,落下什么好不了的后遗症的话,陆远完全可以去告崇华。真闹到法庭上,就麻烦了。
崔贞走在前面,崇华听秦颂问她,就落后了半步,说:“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没被请去喝茶就知道了。”顿了顿,嫌弃地说,“他装的。”那几个保镖是专业的人才,下手很有分寸,让他疼得嗷嗷叫但没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陆远想告她都不行。
秦颂听她这么说,噗的笑了出来,笑完她给崇华泄露内幕:“陆远是钟离导演的儿子,你还是对他客气点。”说完,她又觉到到这份儿上再客气也没用了,就补充了一句,“听说钟导特别宠他儿子,你防着点他给你使绊子。”
连秦颂都知道陆远是钟离儿子了。所以陆远究竟是想跟谁保密?崇华禁不住抽了下嘴角,然后说:“没事,钟导带着一班人到横店去拍新戏了。”
去了横店又不是就与世隔绝了,估计这会儿钟离正牙痒痒地恨得要死。秦颂刚想这么说,又想到崇华听到陆远是钟离之子的消息也没有意外,就明白她是早就知道的了。明知道陆远后台硬还那么不客气,肯定是有点依恃的。
这件事,难的不是怎么化解打人造成的坏影响,而是之后,怎么应付钟离的报复。
看崇华根本没往心上去的样子,秦颂越来越好奇她之后的应对了。因为是在杂志社所在的大楼里,进进出出的模特、编辑、摄影之类的人员非常多。一方面聊天的内容不适合大庭广众的宣扬,另一方面也是公共场合大声说话不好,所以两个人就造成了一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像是在商量什么恶作剧的效果。她们靠得特别近,脑袋都要贴一起了。
秦颂心痒痒的,又凑近了一点想问崇华打算怎么办,走在前面的崔贞突然说:“崇华,包。”
崇华咻的一下就从秦颂边上弹开,快步走到崔贞边上,关心的问:“怎么了?要什么?我拿给你。”
秦颂看她这飞快的反应速度,脑海中第一时间滚过两个字:忠犬。
秦颂跟崔贞相交十几年,对崔贞有很深的了解,眼见她对崇华前所未有的上心,也渐渐看出了点什么。一开始她很担心,两个人的年纪差了那么多,还同为女性,这样的感情维持起来一定很困难,崔贞又没有感情经历。再强势果干的女人,在感情中,都免不了会处于弱势。甚至,有的时候,在其他领域越强大的女人,在爱情中会越弱势。她很担心崔贞会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秦颂在心里默默地把崔贞会受到伤害划去,改成,崔贞收获了一只忠犬。
崇华一边问一边把包拎到身前准备打开,但是崔贞并没有说要什么,崇华动作停住,不解地歪头看向她。那模样无辜得像只睁着大眼睛的萨摩耶。
崔贞看着她不明所以,只得弯了弯唇角,说:“跟着我,不要乱跑。”
没有乱跑啊。崇华更加不解了,但是她还是站在崔贞边上,没有继续和别人凑一起窃窃私语。
走进杂志社,主编已经带着摄影师等着了,看到崔贞一行人,他推了推眼镜,非常热情的上前来寒暄。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民国电影明星,突出那个时代特有的融汇了西洋与古典的美。
这对崔贞来说不难。她跟着服装师去换服装。崇华在外面看摄影师调试器材。摄影师调好了光圈和镜头,对着灯光聚集处拍了几张,又吩咐助手把反光板移近一点。
崇华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对摄影很感兴趣。
主编看到记者遍寻不到的崇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他的杂志社,吓了一跳,但他应变能力强,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惊讶,将崇华当做一个贵宾级的客人来接待。这会儿见她对拍摄很感兴趣,就示意摄影师与她聊聊。影后还没有换好装,让客人干坐着显然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
能在顶级杂志社担任摄影师,甚至负责封面的拍摄,不止是专业技能强悍,待人接物方面也很有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