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萱之前说了自己早就心存死志,但是只是当时的意愿而已,人都死到临头的时候,往往都是会有犹豫和害怕的,这分为自愿和非自愿,目前他们的处境是在非自愿中,如果能多过一会儿,他们还是会选择多活一会儿。
“姐,现在怎么办,你招惹他,估计跑不了了。”
“我知道,不用你和我说这个事情。”
童小萱现在心里十分膈应的慌,之前的少女怀春的情感已经通通消失了,现在只有满满的恐惧,谁会对这样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呢,傲慢的仿佛一个神经病,身边还养着一只疯子一样的女鬼,完全旖旎的想法就没有了,没当场逃跑就不错了。
“姐,我们得出去,我们一定得出去。”
“我们出不去,谁知道这个鬼地方是不童溪搞出来的,如果他想把我们所有人困在这里,我们完全没有办法跑啊。”
童小萱表情颓丧,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
“我倒觉得这个地方不是她弄成这个样子的,他应该也想出去,你看他那么喜欢那种事情,没必要把自己关在这个小村庄里而不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外面的条件多好啊,他读过大学,他又不是不知道。”
童柳看问题一向比童小萱清楚,再加上他是一个男孩子,自然懂得男人是怎么想的。
“那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
猜测是猜测,行动是行动。
童柳也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这种脑子上悬这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的感觉真是糟糕,糟糕透了。
这命啊,不在自己手上,连生死都不能自己决定,实在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想了,反正想这些没有用,要是真的有鬼,想要咱俩的命,逃也逃不过去,你先烧水去,然后我们俩洗脸洗脚就睡吧。”
想太多也没有用,不如洗洗睡吧。
童柳走向了厨房烧水,童小萱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她想的是钱丰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们好像从相识的那一天开始就吵吵闹闹的,最开始彼此看不顺眼,到最后无话不说,尽管在损着对方,但是却又在那对方着想,从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质,就滚到床上去。
她是邻家人妻,她是浪荡少女,只能说人生中的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在哪个地方遇见哪个人,是对的还是错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刻骨铭心,或者是相视一笑。
童小萱叹了声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希望那个家伙不要投胎太早了,再等等她也好。
不知道下辈子还会不会有这么一个无话不说的冤家呢,在这个地方,在这种人生里,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吧。
苏辛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手腕和脚腕不太舒服,估计是被昨天晚上的触手给折腾的,槐树的枝条太粗糙,虽然木柒已经尽量把它变得柔软,但是木柒毕竟不是什么新生的树,都活了这么久了,再柔软也软不到哪里去。
不过表面粗糙不平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在那里面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苏辛揉着自己的手腕,满含怨气的看着木柒。
木柒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抚过,表情中带着一些懊恼。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身上的温度总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冷的时候特别冷,暖和的时候特别暖和。”
难道是个自我调节的空调,还有这种功能。
“我的木质是属阳的,特别喜欢吸收阳光,但我属阳性阴,通常我的手是冰的,但是如果想暖和起来的时候也可以特别暖和,柳树就不一样了,它和我正好相反。”
所以柳叶擦眼才能见鬼,柳枝可以打鬼,槐树可以栖鬼养鬼。
“这样……”
苏辛对风水这一块不太懂,在没有进行任务之前,她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准确的说,其实系统的存在也是一种唯物主义,毕竟是未来的高科技嘛,但是在这些任务世界里,什么鬼啊妖啊通通都见过了,也就变成了辩证主义者,不唯物也不唯心。
凉凉的气息传遍全身,木柒凑上去和苏辛交换了一个亲吻,手又不安分的在腰肢旁边流连,大早上的又这么闹了起来。
最隐秘和不可言说的地方被舔吻,苏辛的长发松散,眼角带着些许潮红。
礼尚往来才是上上之道,她们相拥着彼此,透明的液体加上滚来滚去把床单弄得一团糟,苏辛非常不客气地让木柒去洗床单。
苏辛出了门,打算去找童小萱和童柳谈谈,她认为他们两个不太可能是阵眼,但是先确认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