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怎么能服气呢,当场就和男人打了一架,没打过。
应如是是个能伸能屈的人,立马求饶,各种哥哥哥哥的叫,可是他不小心失手把男人的面具扯下来了。
男人说,看了他的脸,就得对他负责。
这不是有病吗!
于是应如是就穿着那一身女装,被男人给弄了一晚上,应如是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个人不在,赶紧溜了溜了,来找君子书控诉她昨晚的行为,顺便辞行。
“做人要互相体谅嘛,我昨天也是逼不得已,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君子书没有问应如是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他现在看起来挺好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应如是语气悲愤,虽然他自己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他昨天晚上没有不小心打落那个人的面具的话,又没有那样子求饶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禽兽啊禽兽!虽然后面有点爽。
“那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不想说!你不知道那个人简直烦死了,他把我的宝贝再还给那个贪官了,对着一个贼说,偷东西是不好的,就算偷的是坏人的东西,这不是在搞笑吗?”
应如是翻了个白眼,对一个神偷说教,一点意思也没有。
君子书不对这种说法,发出自己的评判,应如是是偷,因为他的师父是偷,来去如风,劫富济贫的想法已经被应如是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应如是不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怎么会去做小偷呢,虽然他做到了极致,是神偷,但是他又不是一个坏人,毕竟什么杀人见血的事情,他没有做过。
“你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冷酷,太无情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对我来说才是无妄之灾,好吗,谁让你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里来,去偷那个东西的,还把东西塞在我身上,那天其实被人看到了你知道吗?在你走之后,那个人当众指出了我,还有昨天晚上,头都想给你打爆。”
君子书扯着嘴角,完全没法露出笑容。
“嗯……这么说来……好像……”
“你要滚你就快点滚,如果你还想留下来和那个男人相亲相爱的话。”
“谁想和他相亲相爱!”
“那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和我废什么话,以为自己不会被追上是吗?”
“告辞告辞。”
等到二人谈话完了,房间里面没再想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沈折颜才推门走了进去。
“刚刚一直等在门外吗?”
“只等了一会,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江湖人,有好人,有坏人,有正派,有反派,沈折颜对于贼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坏的看法,她欣赏那一身轻功,仅此而已。
“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我和他颇有些渊源,他是贼,我是采花贼,差不多嘛。”
君子书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实在不想去扯谎编造他们俩认识的经历,这种没有必要的谎言,能少说就少说,以免她将来掉马的时候,会更加惨痛。
“………”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就是差不多嘛,虽然他是偷东西,我是偷人咳咳咳,”君子书看到了沈折颜突然变锐利的眼神,连忙摇头,“没偷过没偷过,这辈子是不可能偷人的。”
在渭水待了几天,君子书和沈折颜还有卫子南也对第二次的比武招亲没有兴趣了,所以三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出发前往杭州。
烟波江南,如梦似幻。
“生活在这儿还挺好的。”
君子书吸了一口空气中的水汽,感觉甜丝丝的。
“你喜欢这个地方?”
“只是觉得这一片都很漂亮,而且在这儿感觉皮肤都好了不少。”
君子书摸了摸自己的脸,魔教总坛那边的空气有点干。
“那以后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吧。”
“嗯?定居吗?你和我?我还没有想过这么远。”
君子书有些讶异,微微歪头去看沈折颜。
“倒也不一定是和我,你不是说喜欢这里吗?所以就在这里住下来啊。”
沈折颜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刚刚脱口而出的定居的话,其实是没什么过脑子的。
江湖这么大,她们现在年纪也不算大,等旅途走到尽头的时候,总有拱手道别的一天。
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可是明明想到要和卫子南分别,就觉得的很自然,可以随时都离开,说一句如果有缘,一定会再见面,可是想到要和君子书道别,沈折颜不知怎么,心里横生了一些茫然和不舍。
说好像她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一直游历,最后走累了就会在一个如画的地方定居下来,过着慢悠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