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欢颜知道出来披个衣服,你就穿露背装往外走,要美不要命,零下四度你不感冒才怪呢!这么大个人了不敢打针,还要装强,装成三十八度八了吧?……这什么破药?怎么全是鸟语?”
翻了半天,靳语歌的药箱里没有她认识的药。不敢给她乱吃,晓桥从茶几上拿了钥匙,一溜小跑出门。
好在小区门口就有药店,乔晓桥说明情况,店员推荐了药给她,又仔仔细细问清楚用法用量,很快跑了回去。
想不到靳语歌害怕打针,吃药也费劲,乔晓桥坐在床沿端着杯子,看着她三番两次咽不下那小小的一个药片去,还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看着语歌咳,晓桥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很想捏开嘴用指头给她把药塞下去,怎么这么费力气。可是想归想,实际上还只能哄着,
“你慢点,别老想那药片,就像平时喝水一样,药顺着水就下去了。乖乖吃药,不然我带你去打针哦?”
不知道是掌握了要领,还是打针的威胁起了作用,靳语歌好容易把感冒药和退烧药送进了胃里。晓桥松了一口气,照顾她躺下去,盖好被子,关了灯带门出去了。
不一会大门又是一响,烧得浑浑噩噩的靳语歌听出是乔晓桥走了,心里眼里都是一阵酸涩。想去抓床单的手颓然无力,只能偏了头,把眼角的湿润浸到枕头上去。药力上来,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乔晓桥趁着靳语歌睡觉,跑去了超市买东西。想指望在靳语歌家找到一点适合病人吃的食物,比登天还难。她自己以前感冒发烧的时候嘴里没味什么都不想吃,只喝妈妈熬得白粥,又香又稠,还容易消化,最好不过了。
买了香米,又买了佐餐的小菜,杂七杂八也装了一购物篮。想着靳语歌的烧不知道退了没有,不多逗留,排队付了款就急匆匆的往回赶。
回去看见靳语歌还在睡,晓桥把手在怀里暖暖,伸到她额头上探了探,好像热度稍弱了一点,微微放了心。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出去。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北风吹得窗户呜呜的响。靳语歌在卧室里睡着,客厅和厨房的灯光通明,警官乔晓桥站在灶前,一手扶着锅,一手拿着手机,压低了声音打电话。
“妈——粥怎么做啊?”
……
“不是,我一个朋友病了,我弄点吃的给她。”
……
“哦,一杯米,十杯水,多大的杯?”
……
“哦,知道了。那要熬多久?”
……
“好好好,我知道了,等我不会了我再打电话问你。”
乔警官平日里没少打击靳语歌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她自己一样油瓶子倒了不会扶,但是,架不住咱最大的优点是勤学好问,第一次下厨居然就在乔妈的遥控指挥下,做出了一锅中看又中吃的——白粥。
虽然睡着,可是一直睡不沉。靳语歌混沌中觉得卧室的灯亮了,又开始皱眉。
乔晓桥端了温水和毛巾进来,坐到床沿上,掀开被子开始解她的衬衣扣子。靳语歌虽然迷糊,本能的要反抗,去抓晓桥的手,还哼哼叽叽的。
“嗯嗯嗯,是我!”
晓桥手上动作不停,出声表明身份。果然,靳语歌反抗的动作停了,可是表情还是不乐意。晓桥不理她,先剥了上衣,又把手探到她腰下面去解裙扣。乔警官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没费什么力气就给脱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了内裤在身上。把身上湿漉漉的汗擦了,给她换上棉制的睡衣。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着坐起来,又仔仔细细给她擦脸和手。
靳语歌明显觉得舒服多了,眉头不再皱着,很老实的配合晓桥。一会擦干净了,晓桥给她围好被子,
“等着啊,我盛点粥给你吃。”
说完了,毛巾搭在肩上,端着水出去。一会再进来,手里就换了个托盘,一碗粥,几碟小菜,飘出浓郁的香气。
靳语歌靠着床头,半睁着眼看晓桥。调羹在碗里搅了搅,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来。到底不肯服软,抬手还想去端碗,乔晓桥缩手躲了,
“行了行了啊?病成这样还来劲。来听话,张嘴。”
前半句还像是抱怨,后面就是哄小孩的语气了。语歌不再别扭,乖乖张开了嘴。
晓桥很有耐心,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看到语歌吃了东西,她心里舒服,表情也轻松起来,抿着唇角,眼睛里面全是温柔。
靳语歌不是看不见,只装着看不见,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咽着粥。碗不大,很快见了底,按照语歌平日的饭量,算吃了不少了。晓桥把最后一勺给她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