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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美钓系大佬追妻火葬场+番外(63)

叶桑榆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像是步入雨后深山竹林,透着一股子清凉。

现在她发烧,整个人散发着热度,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烧得难受,人蹙着眉头,向非晚摸过凉水的手,摸她眉心,熨帖纹路。

向非晚一遍遍给她擦身体,加之药效作用,身体的温度再次降下来,表情也终于不是苦巴巴的小脸了。

人惬意地哼了几声,似乎擦得挺舒服,又像是做了梦,低低呓语着什么。

向非晚不放心,半小时后测了一次体温,短暂恢复到正常。

她长舒口气,又不敢掉以轻心。

喉咙干涩,她烧上水,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一把脸,索性直接洗了澡,整个人清爽不少。

只是洗完才想起没拿衣服,她裹着浴巾出来,去厨房喝杯水,再去卧室看叶桑榆。

哪知道人迷瞪瞪地坐在那,怀里抱着枕头,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向非晚怕吓着她,走得很轻,近前一看,人闭着眼,身体有点打晃。

她慢慢搂着人往床上放,叶桑榆靠在她怀里,迷瞪瞪地抓着浴巾往下拽。

向非晚眼看着自己浴巾被扯开,一阵凉意袭来,她打了个冷战,下一秒又被温暖的小火炉抱住,热度腾地升上来。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生病时睡梦中,叶桑榆很自然地抱紧向非晚,那是她所渴求的,也是她长久以来习惯的。

向非晚索性躺在床上,抱着人轻拍后背哄着,听她又嘀嘀咕咕呢喃着什么。

起初小声听不见,后面声音大了些,情绪激动,人也时不时挣扎两下。

叶桑榆大概是做了噩梦,向非晚这样想,之后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先是叫晚晚,后面又叫她向非晚,再之后,叶桑榆窝在她怀里,眼里吧嗒吧嗒往下掉,差点把她的心哭碎。

向非晚听见的,叶桑榆是一次次问她为什么,她低声叫了几次小叶,叶桑榆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

“你……”向非晚抿着唇,半晌盯着红红的脸,问:“你恨我吗?”

她问了很多次,叶桑榆后面嗯了一声,也不知是难受,还是真得说恨她。

“你恨向非晚,是吗?”向非晚轻抚她的脸,隔着手背,亲吻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恨向非晚,我都知道,是吧?”

“是。”叶桑榆真就回了这个字。

向非晚心中某处轰然塌陷,她的世界坍塌,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声呜咽,来自于叶桑榆。

叶桑榆呜咽哭声,向非晚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开工再无回头箭,向非晚很清楚地知道,她没有退路。

她的世界之轮,碾压过荒野荆棘,留下布满血痕的车辙。

后半夜,叶桑榆睡熟,向非晚隔几分钟给她喂水。

虽然几次喝到嘴里,也倾身覆到唇前,但最后向非晚自己喝下去了。

毛巾投水,换了又换,每次温凉适宜,刚升上来的热度都被降下去。

一直到天亮,她的体温终于稳定,向非晚连续测了四次,终于放心了。

小小的一只缩在被子里,向非晚替她掖好被角,去厨房煮了粥。

一大早冬青发信息,询问是否需要她过来,向非晚让她去买两盒喉糖过来,牌子和厂家都标注清晰。

冬青特意买了早餐过来,瞥见向非晚眼底的红血丝,她了然,心疼道:“向总,您睡会儿,我看着她,她要是有动静,我叫您。”

向非晚低头喝粥,喝了没几口起身往卧室去了,她纳闷地躲到门口,才真切地听见叶桑榆哼哼唧唧的,不知是难受还是做噩梦了。

她羞愧地站在门口,自我检讨,发信息给半夏说:难怪向总不信任我,我跟她比,这辈子可能注定要单身了。

半夏:怕啥,还有我。

冬青:你说我这么不成器,还没你有眼力,也不算会来事,向总为什么一直让我跟在身边啊?

半夏暴躁:放屁!你是最好的!

冬青默默叹口气,半夏怎么和向总一样啊,骂归骂,但绝对护着她。

向非晚哄睡叶桑榆,简单吃了早饭,冬青识趣地拎着垃圾走了。

临走之前,说起泼油漆那几个小孩,其中四个自知理亏,认栽认罚,只有一个是暴发户,声称和市里的领导认识,叫嚣要找人办了向非晚。

向非晚冷冷清清回了句:“让他找,我等着。”

冬青头一次见她为了这种小事计较,也听顾所长说起,向总旁边有个脸生的姑娘,气质和向非晚挺像,但脾气不小,连向总都敢凶。

这话一说,冬青就知道肯定是叶桑榆了,她要关门又探头:“向总。”

向非晚手里正拎着扫把,在家都是有人伺候,来这里扫地,她又不能多说:“向总,我是想说,咱们最近刚加入GEU,是不是尽量避开这些小纠纷,那个人是个愣头青,万一闹起来没轻没重,对咱们影响不好。”

向非晚定定地望着她:“说完了?”

“是。”

“走吧。”向非晚的意思很明显,让他闹。

冬青出门,给顾所长打了电话,提前知会一声,让他尽量规劝那个愣头青:“本就理亏,他要是敢闹,向总也不会留情面。”

向非晚简单收拾卫生,时不时去卧室安抚下睡得不安稳的人。

她一生病就变得嗜睡,睡睡醒醒到下午,肚子咕咕叫,还没睁眼,已经闻到米香。

叶桑榆睁开眼,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迷糊中看见旁边的电子台历,阴历正月十二,旁边悬挂着驼黄色的大月亮,她恍惚以为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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