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房子,离华信集团挺近,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几百平的大房子。
向非晚邀请她上去坐会儿,她有心拒绝,向非晚抢先:“我今天也是刚搬过来,还没开火,就我一个人,你帮我开个火吧。”
她也不是那么别扭的人,主动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些吃喝,跟着一起上楼了。
房内设计仍是她喜欢的简奢风格,用料贵,家具不算多,但都是大品牌。
叶桑榆直接去厨房了,向非晚很快过来打下手,手里拎着围裙:“这个。”
“我手湿,不方便。”她低头洗菜,向非晚抖了抖粉色围裙,示意她穿上,肩膀撞撞她:“来嘛。”
她听得心尖一跳,这女人是在撒娇吗?
向非晚热情主动帮她系围裙,双手从前面穿过她的腰。
她闻到熟悉淡香时,才发觉哪里不对,正视向非晚的眼睛挑理:“你干嘛从前面系围裙?”
距离很近,向非晚眼底有她的倒影,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她,莞尔笑道:“不可以吗?”
她嘶了一声,正要发作,向非晚双手抚着她的腰往下拽围裙,养得她直接破功,往后躲,脸都红了:“离我远点。”
两人简单做了一荤一素一个汤,主食是买回来的馒头。
新家第一餐,两人面对面而坐,向非晚左手刚端起汤碗又放下,换了右手,显然是左手的伤口还疼着。
她转身去拿来一个调羹,放到桌上,向非晚笑着道谢。
饭后,叶桑榆去翻冰箱,果然有冰凉的饮料。
她刚掏出来一瓶,往后直接撞进向非晚怀里,她个头矮了些,扬起头护食的样子有点凶,黑亮的眼睛明亮澄澈,小心思都写在里面。
“你喝一点。”向非晚让步。
她其实最渴望的是开瓶后的第一口,冰凉清爽,那股凉气往上冲,人也惬意地舒口气。
“那么好喝?”向非晚红唇贴上她刚吮过的瓶口,微仰头,喉间痣随着吞咽的动作起伏了下,有点好看。
“嗝。”向非晚打了个气嗝,叶桑榆没憋住,笑出来了。
她有点难为情,睫羽低垂,不自在道:“我第一次喝。”
骄矜的大小姐,曾经一日三餐都是有食谱的,碳酸饮料自然不能碰。
叶桑榆转而却想到什么,重新打开冰箱门:“你不喝饮料,买这么多干嘛?”
向非晚唇角动了动,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叶桑榆探头正往里看:“不只是碳酸饮料,还有果汁、牛奶、酸奶……这些都是。”
“是的。”向非晚承认,“这些都是你爱喝的,我想着以防万一。”
“我不来就都浪费了,”叶桑榆板着脸,“老爷子最讨厌浪费。”
“嗯,”向非晚的明眸从敞开的冰箱门后看她,“那你来,你来喝掉就不浪费。”
叶桑榆嘁了一声,来了都不让喝,向非晚递过去:“那你再喝一口,你要来生理期,不能多喝。”
最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完了。
区别在于,叶桑榆后面都是隔空往嘴里倒,向非晚直接对嘴喝的。
瓶底最后剩的被向非晚称之为福根儿:“给你喝吧。”
看着一小口,叶桑榆猛地仰头一倒,嘴巴喝了0.01,其余都洒衣服上了。
向非晚忍着笑,转身去给她找衣服了。
她盯着衣服上的波浪圈无语,刚换的衣服啊。
向非晚的衣服,尺寸比她的大,尤其前面浑圆位置明显。
两人的腰线倒是相似,收腰的设计,衬得身姿曼妙,她正在那欣赏,瞥见门口的向非晚:“你看我干嘛?”
“好看。”
“圆润地离开。”
向非晚也不恼:“那我去洗碗。”
饭菜后面大多都是向非晚做的,叶桑榆冲出浴室:“我来洗,别把伤口弄发炎了,再讹上我。”
向非晚只是笑,由着她去了。
等叶桑榆收拾完厨房,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她通过虚掩的门缝看了一眼,向非晚正在洗她的衣服,而且是手洗,大概手疼,洗的姿势有点别扭。
手机突然响了,吓叶桑榆一跳,向非晚摘下手套,歪头夹着话筒:“通融?不能通融。”
她站在门口,无意偷听,不过都听到了。
估计是晚上泼油漆的那几家,集体求情,希望能少赔点,别全校通报了,让向非晚通融。
“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向非晚语气淡淡的,“是我的车没错,但我都听她的。”
叶桑榆听得脸上一阵烫,向非晚在里头毫不察觉,慢条斯理地说:“她高兴,想怎么着就行。”
她靠在墙上,听向非晚好一会儿又开口:“面谈就算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
向非晚边说,边开了免提,继续搓洗衣服:“听见了吧?顾所长?我在洗衣服,没时间出去。”
“向总,这谁的衣服,还得您亲自洗啊?”那头是辖区派出所的顾所长,无奈道:“您就给我个面子,孩子也都小,就这一回,实在不行给你们当面道歉呢?”
“再说吧。”向非晚埋头搓搓领口的污渍,顾所长提议和叶桑榆联系,她语气微冷:“不行,你们谁都别打扰她。”
顾所长好说歹说,向非晚答应问问叶桑榆,顾所长笑着说:“没看出来,有人管得了向总,这回我可知道了,我以后得和这位姑娘认识认识。”
“那可不给。”向非晚一副很宝贝的语气,“不过以后她有事找到您,您能帮她就行。”
叶桑榆拿手当扇子,扇了扇风,这房子供热太好了。
确定向非晚挂断电话,她敲门准备告辞,向非晚已经晾好衣服:“我送你回去,你肯定不同意,那你自己开车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