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好手套,一脚蹬开门,冬青站在门口录像,让身后随行的保镖待命。
其他人都吓傻了,只有姓管的,喝得醉醺醺,趴在姑娘身上乱啃。
向非晚抄起洋酒瓶,啪的一声砸在大理石桌面,吓得他一屁股坐地上。
他人都没看清就破口大骂,向非晚抄起一个啤酒瓶,照着脑袋砸下去。
见了血,老男人捂着脑袋惨叫,支棱着要站起来,骂得更凶。
向非晚抄了黑啤的瓶子,啪的一声,又砸碎一个,姓管的这下蒙了,倒在沙发上,疼得像是杀猪叫。
“不想丑态被暴露,嘴巴都给我闭上,立刻出去。”冬青一声令下,房间里的客人和小姐们都跑了,连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
房间最后只剩下光着上身的老男人,向非晚一把抓住他头发往桌面上摁,碎玻璃扎得生疼,但他愣是无法挣脱。
“错哪了?”向非晚摁着他的脸,在桌上摩擦,质问:“知不知道?”
桌上血迹模糊,老男人疼得清醒:“向总,向总,咱有话好好说啊。”
“我问你,”她不耐,冷声道:“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他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向非晚薅头发照着桌子哐的一声,撞得他头晕眼花,哭腔道:“我哪都错了,向总,哪哪都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您饶了我吧。”
向非晚一把推开他,扬了扬下巴:“把衣服给他。”
老男人连忙套衣服,反了也没注意到,穿完很有觉悟地摆出立正挨打的姿势。
向非晚薅过衣领,比他还高出半头:“向叶桑榆道歉。”
冬青过来怼脸拍,他耷拉着脑袋又被向非晚抓头发,他被迫抬头,满脸是血地一再和叶桑榆道歉。
“再有下回。”向非晚踢了一脚他短粗腿,“提前想好,哪条腿不想要了。”
他连忙点头,向非晚推搡开,摘下手套往外走,想起什么回头说:“我是向非晚,想报仇,找我,敢去烦她,你可以试试。”
他赶紧说不敢,直到向非晚出去,他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
冬青指了指前面:“那边能洗手。”
向非晚洗手,她一旁守着,本就手腕勒痕没有恢复,又被碎玻璃割破,她心疼道:“好久没看您这样,一涉及到桑榆,您就亲自动手,弄伤了多疼啊,下次就让我来。”
“没事。”向非晚甩了甩手上的水,长舒口气:“去冰岛的票订好了?”
票确实早订好了,但大后天就是过年。
“咱们还得去国外参加宣讲会,怕时间很赶,”冬青时常纳闷,向总体力如此强悍,睡眠少,吃得也不多,但爆发力十足,且扛得住折腾,“要不然等忙完再去?”
“等不了。”向非晚头里走,淡声道:“我和她的事,一分钟都不能等。”
当晚,叶桑榆接到出国的通知,她收拾好东西。
翌日,她一早赶到机场,左看右看没看见冬青,向非晚站在门口,淡声道:“我一个人陪你还不够?”
“不用你陪。”叶桑榆不领情,“冬青呢?”
“到那汇合。”向非晚不容分说,夺走她的行李,她也懒得争,一同进了VIP候机室。
她刚坐定,向非晚直接坐她旁边。
她嗔怪地瞪一眼,向非晚也不动。
微信提示她收到信息,是冬青发来的视频,她点看,正是昨晚向非晚打人的视频,她绷着脸看完,又转头看向非晚。
“不用谢。”向非晚淡声道。
“……”
一路再无话,期间叶桑榆醒了几次,听着向非晚的呼吸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到了冰岛,她被向非晚裹成粽子,她抗议道:“我不怕冷。”
“我怕。”她不管叶桑榆是否同意,一手拎着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的袖子往前走。
到酒店,是冰岛特色,专门用来欣赏极光的悬浮酒店,周身像是玻璃材质,上方一键可以切换成全景天窗,方便360°欣赏极光。
叶桑榆实在太累,简单洗漱换上睡衣出来,瞥见向非晚正坐在边上摆弄……绳子?
她步子一顿,呼吸都要停了。
向非晚抬起头,眸光暗沉,那是她情绪起伏开始计较的位置。
她站起身,叶桑榆抱紧自己靠在浴室门口。
向非晚抖了抖绳子,笑得媚意横生,但语气却是肃然:“我跟你说过的,别被我逮到机会。”
第22章
异国他乡, 独特的玻璃球型房,内部装饰温馨舒适,连灯光都是别致的形状……然而叶桑榆却没心思欣赏, 躲进洗手间, 躲避狙击她的向非晚。
门锁了, 叶桑榆揉着碎乱的发,比出狱时长了,完全可以扎成小辫子了。
洗手间上方, 狭窄的一线天,夜蓝色幕布镶嵌漂亮的星星, 宛如宝石。
她索性坐在浴缸台上等着极光,门外传来敲门声, 向非晚让她开门, 她懒散道:“我不开,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要在里面一晚上吗?”
“你管我。”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只可惜, 好日子没几分钟, 她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冷不丁想起来,向非晚很擅长开锁,别管是复杂的还是机械的,她站起身,门也开了。
两人对峙,叶桑榆扬着下巴的样子, 像一只骄傲的小狮子。
那份独特的可爱, 逗笑向非晚, 她扑哧乐出来, 叶桑榆被她笑得蒙了。
“向非晚,上次你被那样, 不是我干的。”她大言不惭,向非晚来了兴致,看她这张小嘴巴到底要怎么瞎编。
“现在的我,是清醒的叶桑榆,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叶桑榆逻辑自洽,清醒的叶桑榆是无辜的,“你要算账,你找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