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爱着彼此,所以谁都不愿意放弃。
叶桑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狠狠的字:“我、爱,你。”
向非晚借着她的表白,手再次攀住墙壁的棱角,脚蹬紧。
“好样的。”叶桑榆夸奖她,“再坚持一下下,就一下。”
叶桑榆给她松口气的时间,不再跳跃,沿着侧面墙壁往上爬。
向非晚爬她爬过位置,摸到了黏腻,她看见了指尖上的血,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她的筋好像真的要断了,向非晚整个手臂都是麻的,几乎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力往上爬。
叶桑榆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指肚里血好像都流尽,整个手指都肿胀的疼。
幸运的是,叶桑榆终于看见了窗子,窗台足够宽,而窗子正开着通风,有海风吹过来。
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热风吹得眼睛睁不开。
叶桑榆眯着眼睛,爬到窗台上,伸手示意向非晚握住。
向非晚看见她十指血淋淋,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叶桑榆却浑然味觉,低声道:“再爬一点,一点点,我就能抓到你了。”
向非晚这一哭,更用不上力气。
叶桑榆心急:“你别哭,向非晚,我爱你,为了我,你加把劲。”
“我……”向非晚想说我也爱你,但是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偏偏这时被推开,一个男人惊得喝道:“下来!”
他举着枪扬声道:“快下来!要不然我开枪了!”
叶桑榆心急地跪在趴在窗台上,催道:“向非晚!手给我!”
向非晚仰头泪眼望着她,气息急促,断断续续道:“她们的目标是我,你走。”
“你说什么傻话!”叶桑榆伸手要抓她,但死活差一点。
向非晚单手摸到腰间的绳子,胡乱扯。
嘭的一声,下面的男人对着角落开枪警告道:“下来!”
“向非晚!”叶桑榆哭腔道:“不要放弃!”
叶桑榆预感到向非晚要做什么,她努力伸手,已经摸到向非晚的指尖,哀求道:“向非晚,不要,我求你。”
“最后一次警告,”男人恼火道,“我让你们下来!外面就是海,跳下去也是死,快点下来!”
“向非晚,你别这样,”叶桑榆泪水模糊视线,滴答滴答都落在向非晚的脸上,那是苦涩的味道,也是伤心的滋味,叶桑榆突然歇斯底里,“你要是敢放弃,我就恨你一辈子,你听见没有?”
向非晚扯开了腰间的绳子,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爱你,小叶。”
“你放手我就跳下去!”叶桑榆嘶吼着,身体倒挂往下坠,向非晚吓得瞪大眼睛,真得不敢放手了。
下一秒,叶桑榆抓住她的手臂,双脚似乎是勾住了窗框。
“你TM再放手试试!”叶桑榆横眉立目,气得肺都要炸了,一时间因为愤怒的情绪,身体里又涌起一股野蛮的力量,骂道:“快TM爬!”
下面男人还在威胁他们,吼着快下来。
叶桑榆气的瞪眼:“吵你麻痹,要开枪就TM开,不开别逼逼!”
男人都被骂蒙了,看出是吓唬不住她们,回头命令:“看什么啊,赶紧上去抓人,外面赶紧派船去守着。”
叶桑榆生拉硬拽,愣是把向非晚拉到窗台上,悬着的心放下,她狠狠地抱紧向非晚,使劲儿地咬她的肩膀。
所有的心惊和害怕,都在这一口里了。
向非晚抱紧她,下面的人往上爬,外面是风起云涌的深海。
她们坐在窗台上,唯一的栖息之所,也是最后可以休息的地方。
远处有直升飞机正在飞过来,叶桑榆摸了一把眼泪,看到了希望:“好像是自己人!”
向非晚隐约看见飞机上的标志,是M国特警的军用直升机,她挥了挥手,显然对方也看见她们,向着这边飞来。
下面的男人急了,骂道:“一群废物,快点!”
他立刻又打了个电话出去,抬起头道:“她们已经在窗户上,有飞机过来了,估计是要接应她们的!”
很快,大门再次打开,这次冲进来的是莱昂,高喊着向非晚说话不算数,而现在X先生也没醒。
“时间还没到,”向非晚嘶哑着回答,“你等着吧!”
莱昂夺过那人手里的枪,对准她们,眼睛通红,杀意外露:“MD,我就不该信你,你们中国人最喜欢说谎了!向非晚,你下来,我可以放过叶桑榆,要不然我杀了你们两个!”
叶桑榆骂道:“放你娘的屁!就不下去!”
她边冲外面挥手,嚷道:“这里!这里!快把梯子降下来!”
莱昂突然开了枪,正中叶桑榆的手臂,可见她的枪法很准。
莱昂哭腔吼着,撕心裂肺:“X先生活不了,谁都别想活!向非晚!下来!”
叶桑榆捂着手臂痛苦地皱起眉头,倒吸气,强忍疼痛说:“不要理她。”
梯子降了下来,身穿特警战服的白人警察一同站在梯子上下来,向非晚推她:“你抓着他的手,快上去。”
“你先!”叶桑榆怕她再次放弃,“快!”
“我数3个数,”莱昂杀红了眼,瞄准了她们,“向非晚,你不下来,我先杀了叶桑榆,再杀了你,你可以试试,到底是你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白人警察晃这梯子,伸出手等着,叶桑榆推向非晚先上,向非晚半是严厉半是哄:“别闹,快上去,乖哈。”
莱昂当真开了枪,向非晚侧身挡住,后背中了一枪,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向非晚抱紧叶桑榆,用身体挡住她,咬牙怒吼着:“你TM再开枪,那个烂人永远别想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