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寺,既然是熟人的地方。
叶桑榆让她在那盯着,她则是给云林寺的住持打了电话。
住持倒也没为难她,应允帮着问一问,晚些时候再回她电话。
叶桑榆回到医院歇口气,冬青已经替她梳理好京商大会的发言稿,她连连夸赞,冬青挺胸骄傲道:“过去向总的稿子都是我写。”
作为补偿,冬青小心翼翼地提出分享近期情况,比如向非晚的取保候审到底怎么样了?董正廷醒了吗?秦熙盛在哪逍遥法外呢……
叶桑榆也没保密,逐一解答,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说:“我好像能说的都说了。”
“哪有。”冬青说出林映棠的名字。
她拍了拍脑袋,笑道:“还真是,你还惦记她呢。”
说到林映棠之前照顾她,像是姐姐一样,叶桑榆挑理:“你亲姐姐怎么都不来看你?”
“她来了啊,这花,这零食,都是她拿的,”冬青愤然,扯着被子抱怨:“还不如不来,过来就气我哼哼。”
“她什么时候来的?”叶桑榆扼腕,她居然给错过了。
“就是那天你回去休息,林映棠送你出去那工夫。”冬青说起这事还哀怨,“这哪里是亲姐,都不如棠姐呢。”
两人正聊着,叶桑榆的手机又响了,Pin发来的信息,关于苏稚在杭州的情况。
冬青一旁赖赖唧唧,撒娇的意思很明显,她也想看看。
叶桑榆啧啧两声:“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给你看给你看。”
苏稚回杭州,是去看望一个叫苏子岑的姑娘。
叶桑榆咦了一声,冬青问怎么了,她费解道:“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同名。”
再往后看,Pin拍了两人牵手的照片。
而苏子岑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差不多,只是比读书时高了些,气质也冷清些。
“真是你同桌啊?”冬青难以置信,“不过她们都姓苏,会不会是姐妹?”
论年纪,论长相,都不像是一家人。
她也从没听苏子岑提起过姐姐,但看两人亲密的样子,确实关系匪浅。
“我怎么看不像朋友……”冬青意味明显,叶桑榆嗯了一声,模棱两可道:“可能吧。”
可能是情侣关系吧,她忽然想起苏子岑能闻到属于她的费洛蒙,说明她可能对自己有喜欢,而苏稚也跟她告白过,虽然不知那份情谊真假……但如今看来颇为奇妙。
Pin查到苏稚定期都会给苏子岑汇钱,没有常驻国内时,她每年也都会挑夏季回来。
“噢噢。”叶桑榆恍然,“苏子岑的生日,是夏天。”
“越看越像小情侣。”冬青心急往后翻,“还有么?”
苏稚这次提出让苏子岑去国外的想法,不过被拒绝了。
她住了一晚走了,苏子岑仍然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暂无异样。
至于她们的关系,Pin还没有查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暂不做推论。
可以推论得出的是:苏子岑是苏稚在乎的人。
叶桑榆回复谢谢,Pin回了个表情包,是一只小土狗的照片,有点嫌弃的表情,旁边人为P上了两字:嫌弃。
紧着Pin: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冬青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表情,问:“你和Pin好像是通过林映棠认识的吧?”
“嗯。”
“这个Pin没有中国名吗?”冬青略显嫌弃,“还叫什么Pin,不会是个P吧。”
叶桑榆听得直笑,牵扯手有点疼:“你干嘛突然骂人家是屁干嘛。”
“我看看她朋友圈。”冬青凑过来,“搞个洋文名字就很臭屁。”
Pin的朋友圈空的,冬青又问:“我能看你们聊天记录吗?”
叶桑榆歪头看她:“你觉得呢?”
冬青眨眨大眼,点点头,叶桑榆犹豫几秒,拒绝了,她挫败地哀嚎一声。
需要分享的,叶桑榆已经如实告知冬青,出于对Pin的尊重,她也不该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给冬青看。
“这个小狗好可爱哦,是Pin养的吗?”冬青不死心地凑过来,叶桑榆打趣没看出她这么喜欢狗,“我帮你问问。”
Pin很快回:不是我养的。
紧着问一句:怎么这么问?
冬青嘁了一声:“看她那提防的样子,估计不是个好鸟。”
叶桑榆纳闷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对Pin产生恶意,随手回了Pin就转头安慰冬青:“别管她好坏,人家对咱帮助大,那就行。”
冬青哼哼两声,说起了秦熙盛,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叶桑榆也挺好奇的,之前追到公司来下手,现在跟消失了一样。
冬青点点头,附和道:“对啊,连家都不回,听说他老妈秦斐然都不怎么露面,原来总参加一些活动的,画展按往年的进度,早该筹备,现在也没动静。”
叶桑榆手托腮,沉吟半晌道:“可能在暗中搞动作,咱们还是得留意。”
暮色降临,顾所长去了趟看守所,和向非晚一前一后去了会客厅,推开窗站在站在旁边。
顾所长点了根烟,她伸手讨来一支,顾所长无奈地摇摇头,替她点火时沉声道:“你爹最不喜欢的就是抽烟喝酒。”
“是啊。”向非晚道了谢,吐了个烟圈,怅然道:“最后呢,烟酒不离手。”
“那是没办法。”顾所长主动说明来意,“桑榆让我调查捐献机构的事,还真让我出东西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所以来问问你。”
捐献机构从创建到现在,运营都不合规,但每次都用钱来解决问题,后面渐渐发展成器官买卖的一环。
顾所长立即锁定创始人,明里暗里施压,且答应协助警方可以酌情量刑,对方才交代,当初还有两位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