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又惊又慌,照着她的辟古来了两巴掌,气道:“谁让你来的?”
叶桑榆原本感动夹杂着心虚,现在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辟古,她挣脱开,休掃得弘了脸,大声地嚷:“你干嘛?那么多人看着呢!”
“都给我转过去!”向非晚怒吼,随行的人默默齐刷刷转过去,手电筒继续照着。
向非晚担惊受怕,余怒未消:“你给我过来。”
她站在那不动,向非晚挽起袖子,火大地走过来:“真是不能再惯着你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说了不让来你还来!”
叶桑榆下意识要跑,向非晚更气:“你还跑?你越跑,罚得越重!”
“不用你管!”叶桑榆有了不好的预感,上次见向非晚气成这样,还是读书那会,偷偷去酒吧喝酒蹦迪,后来被抓到体罚,羞耻感爆棚,一辈子难忘,“你、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跑!”
“还威胁我是吧?”向非晚扬声道:“那边的人呢?堵住她。”
高墙上跳下十多个人,前有狼后有虎,叶桑榆无处可逃了。
向非晚慢慢走向她,眸光阴沉,像极了在酒吧突然从身后拎她衣领子那次。
叶桑榆唇角动了动,求饶的话说不出。
向非晚手往后伸,沉声道:“拿来。”
像是变戏法一样,縄子交到向非晚手上,两队人慢慢夹击,叶桑榆再后退踩人家脚上了。
“我劝你束手就擒。”向非晚抖了抖绳子,叶桑榆那身逆骨不可能顺从,结果自然就是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摁住,然后向非晚三两下把她给睏了。
一路回去,向非晚脸色阴沉。
叶桑榆尝试打破僵局,主动说了几句话,可惜向非晚都不说话,眸底暗沉翻滚。
这是向非晚真生气的征兆,叶桑榆有种在劫难逃的预感。
她索性软在椅子上,放弃挣扎了,依照那年那次的经验来看,挣扎得越凶,乏得越惨。
按理说,她该害怕,但是时隔太久,怕了竟然带着一丝期待和姓愤。
车子最终停在向非晚给她重装过的别墅——江南里,她连走路的权利都被剥夺,向非晚一路抱着她进了门,没往楼上走,而是往楼下去了。
叶桑榆这才意识到,楼下居然还有房间,而且当时向非晚没说。
等向非晚脸部识别开了门,房间灯亮了,她看得傻了眼,惊地骂道:“你这个大便太!”
第112章
冬青赶到江南里别墅时, 天已经亮了。
半夏找她说给叶桑榆手机里动手脚,出发点是好的,但她问起缘由,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来?
话题绕来绕去, 半夏这次绕半天也没把冬青绕迷糊, 冬青从始至终就一句话:为什么?
半夏不让步,冬青就不肯在叶桑榆手机里装东西。
她沉默半晌,无奈道:“你这个轴劲儿, 和桑榆可越来越像了。”
“你管我。”
“我是你姐,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不说为什么, 就不准管我,管我也不听。”
半夏是软硬兼施, 威逼利诱, 实在没辙,透露点消息。
有人可能要对叶桑榆下手, 半夜约她单独见面, 幸亏是向总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
之后冬青再也没睡着,打电话给两位,都没人接,她慌得不行。
后半夜,她跑了一趟向非晚家, 没人。
跑到叶桑榆家, 只有林映棠在, 一身衣着干净利索, 她当时诧异:“你这个点还没睡?”
林映棠淡漠地望着她,她也没多问, 连忙往下一处地点去。
连续跑了个几个家,都没发现,冬青才想起江南里,看见院里的车,她终于放心了,这就是人回来了,没事。
冬青累得坐在别墅前休息,夏日天亮得早,她眯着眼望着布满热烈的朝阳,打了个呵欠。
闹钟响了,提示她今天是上班日,她回头看了眼别墅里的潺潺溪水,这还能上班吗?
班是肯定上不了的,叶桑榆现在呼呼大睡,折腾一夜,又哭又叫又要骂,最后累得睡着了。
向非晚捞起人抱紧浴室,浴缸里是刚刚调好的水,温热适宜。
叶桑榆下意识扑腾两下,她也坐进浴缸,抱着人轻轻往叶桑榆身上撩水。
叶桑榆皮肤细腻凝白,稍微用力就会留下弘痕。
这一晚上,向非晚是收敛的状态,只是叶桑榆挣扎得太厉害,最后还是全身一大片弘,看起来伤痕累累。
温水漫过弘痕,多少有点疼,叶桑榆扑腾腾地往边上爬。
向非晚抱着人,轻柔地安抚:“一会就好了。”
清醒时,骂得又凶又狠,恨不能吞人下腹;熟睡时,像是幼崽寻求母亲的庇护,下意识往她怀里钻,脸埋在她的肩窝,睡得呼呼的。
向非晚帮她简单清洗,扯过浴巾包裹住人放到床上。
医药箱里好几种药水,她挑了个最清凉的,里面配备了棉签,她随手都在一旁,翻出医用手套带好,从上到下涂抹药水,按摩促进吸收。
如果伤口比作燃烧的火焰,让人体会到灼热的痛;药水则是凉水,洒在肌肤上,降温祛弘去痛。
叶桑榆趴在那哼哼唧唧的,看样子比之前舒服多了。
向非晚替她翻身,她得寸进尺抱着人不放,往人家怀里钻。
“你啊。”向非晚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叶桑榆养得往她身上蹭,她无奈里带着宠,“下次看你还敢乱来。”
向非晚对着心上人,极少动怒。
认识到现在,也就这么两次,第一次是那阵子酒吧出现命案,专挑小姑娘下手,叶桑榆去给朋友庆生,瞒着向非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