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这边,掌握着绝大部分的资源:“我的资源,其实主要是向总和半夏的,只要不是过分的,或者只需要利用一次的,我们都可以用。”
叶桑榆的资源很少,能确定的,一是Pin;二是林映棠。
“林映棠快出狱了。”叶桑榆特意看冬青的脸,果然有点不自在,她故意问:“你如果介意……”
冬青立刻否认,她不是介意,她是不想叶桑榆和监狱里的人扯上联系:“我信你是清白的,一定是秦熙盛那个狗东西的问题。”
世间三种情相对牢靠,一是战友情;二是同窗情;三也是同窗情。
二是同学之间,三是铁窗泪里的两主角。
叶桑榆对于Pin也不了解,冬青担心,这两人等于都是林映棠,只要其中一个有问题,另一个必然有问题。
她说起从出狱后到现在,Pin提供的帮助,冬青还是持怀疑态度:“你没把苏稚和董正廷放在你阵营里,我松口气。”
叶桑榆笑了笑,嗔道:“我看起来很傻吗?”
冬青脑袋摇成拨浪鼓:“太重感情的人,都很容易吃亏,半夏说我也是这样。”
或许也正是如此,所以向非晚没把重大事情交给她:“我姐,就是半夏,她是人间清醒,对向总都很理智,我不行,我看向总难受,我比自己遭罪还难受。”
叶桑榆想见见半夏,冬青又摇头:“不可能,她除了向总,谁都不会见。”
她挑眉表示吃惊,冬青以为她不信,举手保证:“我姐,除了向总,只见我,不瞒你说,别人都以为我姐死了,因为她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两人聊着天,往回走,快到楼下,看清路灯下的人。
向非晚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坐在路灯下,耷拉着脑袋,和那晚很像。
冬青连忙跑过去,被向非晚挡开。
她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
叶桑榆扶起冬青,责备道:“人家好心扶你,你这是干嘛?”
叶桑榆张罗回家,冬青站在旁边没敢动。
向非晚果然不肯走,壮壮哼唧叼她裤子,她一动不动,始终垂着头。
冬青往旁边躲,眼神示意叶桑榆哄。
叶桑榆可没那个好心情,一把捞起壮壮,顺势伸出手:“就问一次,走不走?”
向非晚抬眼看她,眼尾有点红。
路灯下明眸潮湿,水润润的,能溺死人。
她勾了勾手指:“走。”
向非晚握住她的手,她拽起来,特意没敢用力,但向非晚还是摇晃地靠在她身上。
壮壮被夹在中间,哼唧一声,她刚要推开,向非晚头埋在她肩膀,呢喃道:“疼~”
可怜巴巴的一个字,叶桑榆余光看见冬青,双手合十正冲她拜。
向非晚还没哭,冬青的眼睛都红了,她最是看不得尊贵的人如此。
回家,叶桑榆数落向非晚一通,伤口疼就不要折腾。
等她去洗澡,冬青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降低了,她躲在狗窝旁假装和壮壮玩,壮壮困得迷瞪瞪,尾巴都懒得动。
向非晚站在她背后,昏暗的影子挡在头顶,她想回头看,没蹲稳一屁股坐向非晚脚上了。
“向总。”
“……”
向非晚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实在有压力,缩着脖子可怜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向总您说。”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如果向总严刑拷打,问起最近的事,她是死也不能说的。
向非晚看了眼浴室,垂眸淡声道:“你喜欢她?”
“单纯的欣赏。”
“除了她,你喜欢谁,我都可以撮合。”
冬青低头,心疼向总又想笑,是不是向总眼底一切和叶桑榆有关系的都是情敌啊?
“别再让我看见你和她单独出去。”她顿了顿,“尤其是没有事先告知我。”
冬青连连答应,冷汗都要下来了。
浴室的水流声停下,叶桑榆拉开门那一瞬,向非晚从她面前走开。
“桑榆,能帮我个忙吗?”
“冬青!”叶桑榆喊她。
我聋了,别叫我,冬青听见脚步声,躺下就睡。
“她累了。”向非晚拉她浴袍,她诶了一声,“别扯。”
向非晚不知从哪拿来的药膏,让她帮着抹,嘴上还挺委屈:“我自己看不见,抹不到。”
叶桑榆扫了一眼地上的冬青,故意阴阳怪气:“年轻人真是好,倒下就睡。”
她只能拿着药膏回房,向非晚去了趟厨房,进卧室顺便把门关上。
冬青僵着的身体才放松,电视剧里演尸体的人也是不容易呢。
叶桑榆一回身,吓一跳:“你怎么没个动静?”
向非晚跟在后面:“是你铺床太认真。”
叶桑榆闻到一股子药味,还挺浓郁,随口问了一嘴。
向非晚说是从朋友那里开的药,利于她恢复的,叶桑榆扯过一个干净的浴巾铺上:“过来。”
再回身,向非晚差点撞她怀里:“我让你躺下,你站那么近干嘛?”
向非晚噢了一声,叶桑榆低头拉抽屉:“脱衣服。”
她拧开药膏,带好手套,透明的药膏带着一股子药香,挺好闻的。
“好了。”向非晚说。
她抬起头,都惊呆了,立即转身,脸泛起红,无语几秒咬牙道:“穿上。”
“没关系啊。”向非晚绕到她正面,背对着她,骨感漂亮的背部,凝白细腻,暖灯下像是会发光,“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不在意。”
曼妙的线条婀娜,很难不注意。
尤其向非晚还在她面前“起舞弄清影”,身姿宛如南方春柳,摇摆生曳。